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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也宠妻如命(56)

对于林苒而言,既然出宫玩得尽兴,夜里合该是好眠。

醒来不见太子亦习以为常。

只是方才用罢早膳,陈公公便过来承鸾殿同样出乎林苒的意料。

“陈公公免礼。”她看一看陈安,语气平静询问,“陈公公一早过来,可是太子有吩咐?”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命奴才来给太子妃送些东西。”

陈安躬身回答道。

送东西?林苒心生疑惑,便见陈安击掌两次示意,随之手中皆端着黑漆木质托盘的小宫人们自殿外鱼贯而入。定睛细看,在那些黑漆木质托盘上摆放着的无不是异常华贵的首饰头面。

“太子殿下说,太子妃喜欢哪一样便留下。”

“若都喜欢,尽可留下。若都不喜欢,再去库房挑新的也成。”

陈安将太子的话尽数转达。

林苒听罢倒有些领会萧照此举因由——大抵与昨日他们买簪子之事有关。

她缓步走上前,仔细打量黑漆木质托盘里面镶金嵌宝的簪子首饰。宫里的东西向来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耀眼,太子命陈公公送来的这些也不例外。

林苒在其中瞧见一支鸳鸯海棠纹白玉簪。

昨夜沐浴过后她用来绾发的便是一支雕刻着鸳鸯的海棠花木簪。

“殿下厚爱,我自却之不恭。”林苒弯唇,偏头对陈安说,“陈公公,这些我全都喜欢。”

陈安会意应“是”,命宫人将簪子首饰悉数留下,而后便行礼告退。

林苒将那支鸳鸯海棠纹白玉簪留下,另外又挑拣几支金钗步摇,余下的只让春鸢和宜雪收进小库房。随后吩咐宜雪说:“一会儿再备些糕点,前两日太子让人送来的柿子和橘子味道也不错,都备着。”

“是。”宜雪福身应下才笑问,“太子妃有客人吗?”

林苒轻唔一声,却道:“应该吧。”

昨日在宫外遇到奚鹤鸣,奚鹤鸣又是皇后娘娘给萧婵相看的驸马人选,她猜王溪月会过来寻她。

毕竟这是个打听有关奚鹤鸣消息的机会。

宜雪见林苒心中自有主意,没有追问,自和春鸢一道忙碌起来。前一夜太子携太子妃出宫游玩,今日一早又命陈公公送来许多金玉首饰,在她们眼里这无疑意味着太子和太子妃夫妻感情和睦。她们替林苒高兴,只盼着越来越好。

而如同林苒猜测的那样——

迟一些果真有小宫女从外面进来禀报:“太子妃殿下,乐安县主来了。”

林苒但笑,收起手里的话本:“快请进来。”

“乐安见过皇表嫂,皇表嫂万福。”

王溪月被宫人引着入得殿内,一见林苒便笑嘻嘻上前行礼请安。

林苒与她免礼,又说:“快坐吧。”随即命宫人奉茶。

不多时,宜雪领着小宫人奉上茶水并几样提前备下的糕点与新鲜果品,知她们大抵有正经事,很快示意殿内的小宫人退下,宜雪和春鸢留在外间听候吩咐。

“阿月来寻我可是有事?”留下她们两个人在后,林苒一面招呼王溪月喝茶吃点心一面问。

王溪月始终笑嘻嘻的也不藏事:“想同皇表嫂打听忠勇伯府的奚公子。”

林苒看她,她不紧不慢解释:“皇表嫂应当晓得了罢?姑母正为阿婵姐姐相看驸马,这忠勇

伯府的奚公子也是其中一个。到底是一桩大事,我也替阿婵姐姐挂心,故而想打听打听这奚公子为人到底如何,可配得上我阿婵姐姐。”

王溪月说得正经,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看林苒。

“皇表嫂若对这位奚公子有所了解,可否悄悄说与我听一听?”

“我在边关时确曾与奚校尉有过些许往来,但你问我对他了解多不多,我却不敢托大。”林苒沉吟中道,“不过以我所知,奚校尉在军营里表现不错,军中生活多辛苦,他虽是忠勇伯府的公子哥儿,但能吃这份苦,可见心性,这样的人多半会是个有前途的。”

王溪月笑:“看来皇表嫂对这位奚公子的评价不错?”

“我同奚校尉关系尔尔,怎敢评断他为人?”林苒摇摇头,只说,“有母后和太子殿下瞧着,想来日后无论相中谁做永宁的驸马都不会差了去。”

王溪月听言,托腮轻叹:“是呀,有姑母和太子表哥在,不会让阿婵姐姐受委屈的。”

林苒看她:“做什么叹气?这不是好事么?”

“只是想到阿婵姐姐快要尚驸马成家,有些惆怅,皇表嫂……”王溪月迟疑了下,轻声问出口,“我如今想到将来要嫁做人妇便觉得害怕,为何会这般?”

“嫁给中意之人也会害怕吗?”

王溪月皱眉,“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我会很期待。”

小娘子初尝情之一字滋味,心中惴惴,林苒倒不觉得十分稀奇。

但她想一想问:“阿月昨日同徐大人玩得不甚开心?”

王溪月当下微怔,没有反应过来。

林苒便确认她昨天夜里和徐明盛之间并无不快,继续问:“那是母后提了也要定下你的婚事?”

“没有……”王溪月似回过神,听罢反而撅了下嘴巴,闷闷不乐道,“姑母说我还小,无须太着急此事,可我明年也要及笄了,如何会还小呢?”她越说声音越低,仿佛自言自语又嘀咕一句,“难道姑母不认同我和徐大人……”

林苒听清楚王溪月的话,心下不免疑惑。

皇后娘娘不同意他们的事情么?可瞧着也没有限制两个人来往?

“阿月说什么?”林苒掩下疑问,佯作自己不曾听清。

王溪月回过神,连忙摆手笑笑:“没什么,本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我思虑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