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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也宠妻如命(92)

林苒笑:“还以为妾身将殿下惹怒,殿下不愿意理会妾身了。”

“孤不该生气吗?”萧照反问。

“无非想要太子妃一幅画,太子妃不愿便罢了,何必故意将自己弄伤?”

“妾身几时故意将自己弄伤了?”林苒好笑。

萧照挑了下眉,却不接话。

以为她故意受伤逃避作画故而生气?

林苒不信萧照的说辞,但不准备同他多纠缠这个问题。

她又摸一摸怀里乖巧的小猫儿,轻哼一声:“分明是太子殿下见不得妾身清闲自在,才非要将妾身喊去。若非太子殿下要妾身去作画,怎会有后来的事?”

萧照便说:“太子妃笑得太大声,孤在小书房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因为妾身高兴,殿下未免太过霸道。”林苒对他的巧言令色几乎想翻白眼,但不得不承认,太子实在很有定力,滴水不漏,企图蒙混过关。若她愚笨些,想必要信了这番说辞。

“霸道么?”

萧照目光上下打量面前的这棵樱桃树,“太子妃既能爬树,可见手上那点儿伤已然无碍。”

“今日便将画作完成罢。”

“待用过早膳,太子妃随孤一道去小书房。”

林苒:“……”

“下来罢,孤不逗你便是了。”

见树上的太子妃一脸吃瘪,萧照忍笑,再次喊她下来。

林苒看太子一眼,立刻道:“殿下答应妾身一件事,妾身再下去。”

萧照颔首:“你说。”

“妾身应允太子殿下的事情定会做到。”林苒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但殿下往后不可再拿此事压人,尤其不可说出‘今日便要如何‘之类的命令。”

“好,孤答应你。”萧照又颔首,随即再退开几步,等着她从树上下来。

林苒这才放开怀里那只小黑猫。

她一如既往身手敏捷从樱桃树上下来了。

见太子上前相护,直到确认她不至于脚滑栽下来才拉开距离,便记起在东宫那次也是如此。

林苒认为,日后她须得找机会试探试探太子。

那个未知的秘密大约同她很有关系,以致于太子对她的许多事感到紧张。

既然与她有关,她便无法置之不理。

她想知道真相如何,哪怕真相如何残忍残酷,总好过一无所知。

林苒心思坚定却不甚着急。

离开小花园,她和太子一道回荼锦院去用早膳,一切似与往常无异。

那只小黑猫林苒依旧没有管它。

本在东宫的小猫儿出现在定远侯府固然稀罕,但特地留住它抑或是将它送回东宫皆无必要。

用罢早膳,萧照回小书房,林苒回闺房休息。

外祖母今日也来看她,且特地带上亲手做的小饼——中秋在即,待林苒与太子回东宫,多有不便,索性提前做上一些让外孙女尝尝小时候的滋味。

用过早膳不久的林苒十分领情尝得两块。

后来同外祖母坐在罗汉床上聊天,聊得一阵犯起困,但强撑着和外祖母一道用过午膳才去休息。

这一觉林苒睡得许久。

勉强睁开眼,闺房里光线昏暗,辨不清时辰。

林苒伸手撩开帐幔,不过略挪动下身子,忽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继而发觉身上发冷,有一股隐隐的酸痛感。守在外间的春鸢正巧进来瞧一瞧,注意到帐幔下的动静,快步上前道:“娘子醒了?”

“什么时辰了?”林苒声音低哑问。

春鸢道:“已是戌时……娘子这会儿声音怎这样哑?”

饶是平日不如宜雪细心的春鸢也立刻发觉不对,当即将宜雪唤进来。房中掌上灯,试过林苒额头温度,宜雪脸色微变:“娘子有些发热,奴婢这便去请太医。”

林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生病,由着宜雪去。

她没有起身,头脑昏沉躺在床榻上,想兴许是晨早在樱桃树上吹得许久的风才会染上风寒。

回想这几日不是受伤便是生病愈发头疼。

顾不上等太医过来为她诊脉,醒来不过片刻她又昏昏沉沉睡去。

宜雪去请随行的太医时顺便将林苒生病的消息递给陈安,事关太子妃,陈安没有耽搁,立时禀报给太子萧照。得知林苒生病,他才知白日身体不适的真正缘由,当下从小书房出来去看一看她。

“太子妃前些时日受伤,本便虚弱,今日又吹风,故而染上风寒。”

“微臣已开过药方,待太子妃不再发热便无大碍了。”

太医为林苒诊脉过后将情况禀明。

萧照略一颔首,允他告退,复上前两步,行至床榻旁,伸手撩开帐幔,去看昏睡中的林苒。

记得当初乐安遇害落水,是太子妃撞见下水救起的她。

后来,太子妃生病,他也跟着生一场病。

今日又这般,心境却大不相同。

萧照想着,重新放下帐幔,吩咐过春鸢宜雪仔细伺候林苒便回小书房了。

昏睡的林苒不知太子来过。

醒来后从春鸢宜雪口中得知此事,她无甚想法,只是在她们的服侍下灌下一大碗刚熬好的汤药。

太医开的药方有安眠之效,因而喝过药,不多时,林苒又昏睡过去。

这一次再醒来便已是寅时将至。

大抵昏睡太久,身上比起之前又舒服许多,林苒迟迟未再入眠。

百无聊赖,不免记起萧照。

今天夜里太子也没有回闺房来休息。

已是连续两日如此了。

当真这样忙吗?林苒随意拨弄着锦被上一只葡萄花鸟纹银香囊,回想太子得知她生病来看过她,无端觉得太子今夜如昨夜一样,其实在有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