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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也宠妻如命(94)

萧照默一默,又问:“太子妃尚在病中,夜里怎未安心休养?”

“奴才不知。”陈安说,“瞧着是惦记太子殿下,故而特地过来探望。”

从陈安的话里辨不出林苒有无奇怪之处。

“嗯,孤知道了。”萧照点点头,心下自有思量然而不再多问。

洗漱梳妆过一番,他去寻林苒。

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的林苒这会儿将将醒来尚未起身。

“太子妃病着,不必拘礼。”大步走到床榻旁的萧照先行开口免她请安。

林苒笑一笑:“多谢殿**恤。”便安心靠坐在床头。

春鸢宜雪互相看看,相携无声退到外间。

萧照没有坐,立在床榻旁看着林苒:“听陈安说太子妃半夜不好好休息,竟跑去小书房寻孤?”

林苒如今窥探到那个秘密,心中有数,晓得太子有意言语试探。她已然打定主意,不慌不忙:“夜半醒来,发现太子殿下连续两夜不曾回来休息,难道不应该去瞧一瞧吗?若对殿下不闻不问,不知落在外人眼中,妾身这个太子妃如何失职,又如何不得太子殿下宠爱。”

“殿下当真不觉得不舒服么?”

“那样的一张小榻,如何能休息得好?”

萧照凝视靠坐在床榻上的小娘子,无论表情或语气,均无异样。他道:“虽说太子妃向来睡得沉,但你人在病中,扰你休息总归不妥,因而昨夜仍宿在书房。”

林苒说:“到底委屈了太子殿下。”

“不如今天回东宫罢。”她沉吟中问一句,“沈家的事应是有着落了?”

那个时候萧照说陪她回定远侯府省亲,其中也有避一避沈妃的用意。

过得这么几日,沈妃想来已经有所动作。

林苒没有刻意去打听。

不过,她知道太子不会不清楚。

“去凤鸾宫求过母后,被母后劝了回去。”萧照不瞒她,“这两日倒也安分,不曾求见父皇,应是明白这一次的事情单凭她回天无力。”

林苒轻唔一声:“沈家……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太子妃希望怎么处置?”萧照反问道。

她希望怎么处置?

林苒品着萧照的话笑问:“殿下这是允妾身干涉朝中事务吗?”

萧照理所当然:“有何不可?”

“殿下既这样说,那妾身便直言了。”林苒说,“单论长公主府行刺一事,沈家恐怕遭人诬陷,罪不至死。但若与沈家往日罪行一并处罚,则另当别论。沈家女眷多受牵连,如何处置又是一桩问题。”

萧照不语,她又道:“妾身信口胡言,请殿下见谅。”

“如何处置沈家自有朝廷章法。”

萧照却笑:“太子妃说得在理,孤如何会怪罪?沈世才已死,沈新私下肆意敛财,大多上供给了孤的父皇,若论罪行,究竟是谁罪孽深重姑且要仔细论一论。”

但怎可能定皇帝陛下的罪?

林苒听出太子话中辛酸,不由得宽慰:“陛下和殿下,终究是两个人。”

皇帝是皇帝,太子是太子。

林苒内心从不将他们做的事情混在一处评判。

“太子妃能这样想,孤甚是欣慰。”萧照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发顶,而后说,“待案子审理完毕,沈家会被抄家,沈家众人流放岭南,女眷随行,至少他们家人能在一处,互有照应。”

“他们还不能有事。”

林苒听罢,点点头帮萧照补上一句。

第45章 第45章平安喜乐,顺心顺意。

林苒虽尚在病中,但同在京中,回东宫十分便宜,不至于路途颠簸。

因而待与父兄用罢午膳,他们便启程回去了。

萧照送林苒回承鸾殿。

直到她歇下,他才从殿内出来。

林苒知道,在她病愈之前,太子是不会宿在承鸾殿的。

她无什么所谓,反而以他们眼下的情况,少见面对彼此都不是坏事。

人在

病中的林苒回来后先安心将养身体。

一如她所想,之后的几日太子偶尔会过来陪她一起用晚膳,但太子未曾有一夜留宿承鸾殿。

只是每次见到萧照,林苒便要回想起那天夜里在定远侯府在她的小书房所见所知。她时而感到事事虚幻,那个无意之间窥探到的秘密如此不真切,与此同时,却又知晓那些不是假的。

纠结无益,不如认真考虑往后究竟该怎么办。

太子与太子妃和离从无先例……但太子允诺过她便会言出必行。

和离之后重新开启新生活才更重要。

她对东宫的一切、对太子妃之位并无留恋,对将来的皇后之位亦无想法。

细想想,当真没有什么值得专程带走的。

事事不过身外物。

午憩醒来的林苒坐在梳妆台前,心下想着这些,余光却瞥见妆奁里的一支鸳鸯海棠纹白玉簪,与这支白云簪搁在一处的还有一支海棠木簪——是七夕出游那日萧照为她买的,那一日被买下来的不止这支海棠木簪而是那小摊上的所有首饰。第二日,萧照命人送来更多华丽精致的首饰。

她伸手将海棠木簪取出来拿在手中端详片刻。

当初太子是什么心情?

“太子妃怎对着这木簪子发呆?”

春鸢见林苒愣神,大大咧咧道,“莫不是太子殿下这几日少来承鸾殿,太子妃想念得紧?”

思绪被春鸢惊悚的话语拉回来。

林苒回神,手里那支海棠木簪立时被她放回匣子里:“多嘴!”

春鸢以为自己说中林苒心思,不禁偷笑。

“太子殿下爱重太子妃,得闲定会过来陪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