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总想出宫(135)
安排了今晚的需求,陈王眯了眼看向已经痴迷着走到舞池中央与舞女面对面的弟弟。
痴心不改啊。
皇家宗室,哪里容得下这样的情?
陈王嗤笑,蹒跚走下高台,挥散作为配角的其他舞姬,留下怔怔出神的越王以及那白衣女子。
陈王攀住弟弟的肩,他庞大且重的身躯压得齐钊踉跄向前,扑到女子身前。陈王凑到他耳边,气息灼热:“六弟,喜不喜欢欢为兄给你准备的礼物?”
“阿挽……”
齐钊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情不自禁抚上眼前与李妃有八分相似的面庞,恍惚觉得阿挽再度活过来站在他面前。
陈王眼神示意下,舞姬柔弱无骨地依偎进齐钊胸怀中,柔声呼唤:“王爷,妾身来服侍您……”
齐钊没有抗拒,依着她的言语,慢慢搂上滑润的肩头。
眼看成了,陈王不再墨迹,悄悄退出军帐,回他的寝帐寻他自己的乐趣。
帐中人全退出去,舞姬还没开始自己将来成为越王的妾室风光无限的幻想,被一股大力推开。
她毫无防备下,嘴里被喂下什么东西,囫囵就吞了进去。
猛然抬头,对上越王毫无温情,甚至起了杀意的眼睛,舞姬捂上脖颈,使劲抠着舌根:“王爷,你给妾身吃了什么!”
“阎王引。”
越王再无方才醉酒沉沦的模样,望着意图模仿阿挽的人,浑身都是厌恶,仰头解开领子上的衣扣,只着里衣,淡漠地坐到方才自己的桌案前,“想要模仿她,你还不配。”
阎王引?
阎王引!
阎王引这名,如雷贯耳,阎王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
她的生死时候完全掌握在越王手中。
舞姬很识时务,改趴坐为跪,伏地不起:“求王爷告知,王爷要妾身做什么?”
齐钊耳尖听到外面细微的脚步,站起身,随手碰了烛台,烛火摇晃间,他俯身在舞姬耳边:“叫,叫的魅惑妖娆一点。”
“什么?”
舞姬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离谱的要求,贝齿咬住下唇,并不情愿。
如果不是受制于陈王,她才不做那自甘下贱的事。
齐钊负
手站她身后,音色里萃了冰渣:“陈王让你来的目的,不就是那些事?本王不碰你,但你要让他们相信。”
舞姬懂了,随着光影晃动,围绕他板直的身躯扭动,却不敢贸然碰他一下。等齐钊有所假意动作,她配合地嘴中溢出嘤咛。
第78章 柒捌造反
皇帝昏迷整整一月,不见醒来迹象。
外有如同闻到腐肉的猎犬虎视眈眈,内里不知今上还有没有醒来的机会,朝臣已是惊弓之鸟、惶恐不安。
坚定站在皇上身边的大臣已感悲凉。而如祝家等早与越王沆瀣一气的,看到光明坦荡的前途,眉峰间都是喜气洋洋。
朝会远不如从前安静,一群穿得衣冠规整的大臣像市井中买菜卖菜的大爷,嘲哳而无序。
帝王龙椅依旧空置,皇上没来上朝。
大臣们拢着袖子抱着笏板,等着首领太监居高临下的甩过拂尘,宣朝会散。
等了一刻钟,又等了一刻钟,朝会开始的时间早已过去,往常出现的江喆海没有站上高台,而是换为了方义。
浅蓝色衣裳的宫女上前,握住绳索一点点将帷幕放下。
那帷幕常年不用,只在女子垂帘听政时放下遮面。
暗黑薄透的纱放下一半,被叫停,轻巧的脚步从后往前上台阶。
远远没看清人影,祝尚书的脸蕴藏了些许期待。
皇帝昏睡,后宫动荡,太后伤心欲绝躲进永慈殿礼佛为皇帝祈福。灵妃,没有皇帝,一个毫无背景的灵妃又能做什么?
当隐藏在龙椅后的人走上高台,显露真容,祝尚书嗤笑道:“灵妃娘娘这是,趁着陛下尚未苏醒,要把持朝政?”
“祝大人莫急。”
姜悦容眉目低垂,让人收起帷幕,朝众大臣露出容貌,静默不言等另一半走得极慢且笨重的声音。
那些一直以为皇帝已无醒来可能的朝臣,看着高大威武却佝偻着腰身着玄黑金龙衮服的人在四五个侍从前后簇拥的情况下,一步一步坐到龙椅之上。
“诸位大人,今日有何要事,都可尽情禀奏。”姜悦容坐姿规整,示意底下眼巴巴望着的人可以开口。
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浑然忘了今天有什么要事,他们心中都只有一个疑惑——
兵部尚书率先开口:“娘娘,皇上这是,好了?”
“陛下虽苏醒,太医诊脉,仍有余毒,尚不能开口说话,神志不清。故而吩咐本宫,来前朝做他的嘴,替他言说。”
“简直荒唐,你一介妇人,还只是妃子,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个妾,何来资格替陛下言说?!”
男女成见总是那么根深蒂固,姜悦容不妄图改变他们,眸中流光旋转,示意方义拿出事先备好的东西,“本宫是皇上的妃,够不够资格也该由皇上评说,祝大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宫!圣旨在,祝大人是想违抗圣意么?”
方义已经念完皇帝留下的圣旨,短短几字把决定权都交给了姜悦容。
事已至此,已经不是祝尚书拿男女区别就能撼动的时候。
姜悦容眼神没分给转动脑袋看她的‘皇帝’,仔细看着下面每一个人的神情,以及是否有人缺席:“急召陈王进宫商议事宜,怎么到此刻都毫无人影?”
无人敢回应,毕竟陈王现今已把控皇宫之外京城的每一寸角落,唯一尚且不受控制的地方就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