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情爱都分辨不出来的人,说什么情爱,又何必娶妻?不过是浪费时间。有那个功夫,他更愿意和莺时在一起。
莺时眼中难以抑制的流露出失望和忧伤。
“师父,”她难过的看着他,“我喜欢你。”
伯崇眸光一顿。
“我一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想和你谈情说爱,更想与你结为道侣,相伴终生。”既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好说出口了,莺时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分明,情真意切。
“可以吗,师父?”莺时期待的问。
伯崇切切实实的失神了片刻。
他没想到,莺时竟然会有这个想法。
可他一个连情丝都没有的人,如何给她想要的一切。
“不要胡闹。”伯崇定定的看着莺时,说。
莺时眼中一酸,几乎要落泪了。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喜欢师父。”她执着的说。
伯崇满心复杂,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只一个念头分外清晰。
娲皇族至情至性,一番投身情爱,便是至死不渝。可他一个连情丝都没有的人,如何给她幸福,如何让她开怀?
“莺时。”伯崇声音低了些许,带着制止之意。
莺时心下一痛,伯崇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还是第一次,他就这么不喜她的心意吗?
没再说话,她只是倔强而固执的看着伯崇。
对上她的目光,伯崇试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心意,但那双总是含着笑的水眸却空前的坚定,最终他无奈的移开。
“莺时,下山去吧。”他说。
或许是一直在山上,只能看见他,才让莺时生出了这种念头。多出去走一走,见一见新的风景,认识一些新的人,说不得,她就会改了想法。
心下有些难过,伯崇的想法却越发的坚定。
“明日就去。”他说。
眼睛一眨,莺时再也控制不住,眼睛酸涩的滚下了泪珠。
“……好。”她沉默了一会儿,没再执着,应了下来。
伯崇起身离开。
莺时看着眼前的风景,坚持不转头去看他的身影,只是一个没忍住,眼角又滚落了一滴泪。
泪水溅落,倏忽间,一片小草抽芽,借住娲皇族泪水之中的勃勃生机,开始飞快的生长,最后绵延出一小片绿意来。
莺时低头看着,明明早就做好了决定,可等到这一刻,心中还是难受不已。
悲伤,难过,失落,不甘。
情之一字,实在是太过磨人了些。
让人喜,又让人痛。
莺时出神许久,但心中一个念头却越发的清晰。
她不甘心。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偏偏就没有情丝,不知情爱。
她是真的喜欢他,是那种一见钟情的,魂牵梦萦的喜欢。若这样放弃,莺时直觉,自己余生都会念念不忘,生出心魔也不一定。
该怎么做?
莺时开始回忆小狐狸曾经跟她说过的话,眼神一闪,热了脸颊。
“那些道门修士,就是假正经,心里爱的不行,却还要念叨着人妖有别。这时候,你把他按倒睡上一觉就行。”
眨了眨眼,莺时越是想,越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睡上一觉就好,能放到大乘修士的东西,她这里也是有的。
莺时打定主意,开始翻找自己的随身空间,很快就有了目标。
是夜,莺时推开门进殿。
“师父。”她唤。
伯崇有心不理会,但面对莺时,他从来都硬不下心肠,虽未开口,却还是睁开了眼,静静的看她要说什么。
莺时飞快爬上九重玉阶,一如过往无数次那样在云台边坐下。
“我明天就要走了,师父你没什么话要同为说吗?”她双眸水润,难过的看着伯崇。
“出门在外,需小心行事。”伯崇顿了一下,便开始叮嘱起来。
要莺时一个人出门,他根本放心不下,所以这一下午一直在做安排。
“我命秋宗安排了护卫,但你也不能大意。须知护卫也不一定能护你周全,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
莺时没想到他竟想了这么多,眼中不由浮现笑意,却又不由的有些忧伤。
她安安静静的听伯崇说着,边不时应声。
伯崇素来寡言,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这般一一道来,忽然,就发觉意识有些昏沉起来。
“莺时!”他立即意识到什么,有些惊讶的道。
莺时一笑,抬手拂过,又洒下一把药粉,触及肌肤就渗透进去。
“这可是极品的天狐香,飞升强者所做,没想到师父你竟然能坚持这么久。”她解释说,又忍不住赞叹,“师父太厉害了。”
“还是加上一把迷神花粉吧。”她补充。
所谓飞升强者,是度过飞升雷劫,但未立刻离去,而是想方设法停留在下界的强者。这一份还是狐族给小狐狸护身用的,她分给了她一份。
迷神花粉则是娲皇族前辈留下来的,同样出自渡劫期巅峰,给她护身的。
这会儿两者齐上,莺时估摸着,怎么着也能拿下伯崇吧。
如是想着,她凑近去看伯崇,却惊讶的发现,那双漆黑的墨眸中,竟还挣扎着些许清明。
“…胡闹…”她听到伯崇说。
“才不是胡闹,如果不做点什么,我会留下心魔的。”莺时嘟囔着反驳,她目光下滑,面颊发烫,最后鼓足勇气往伯崇口中塞了一颗有催情丹药,又硬着头皮,抖着手剥下了伯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