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高兴原来是因为喜欢季然,男人喜欢男人,这是会被抓起来的。
《梁祝》里的祝英台哪怕扮相是男的,可她终究是女的,这也是被世人传唱的爱情。
秦晔死死的看着徐雁凛,如果能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他也盯了,但他现在也不敢出去,他自问没有徐雁凛这么大的胆子,肆无忌惮的去喜欢一个男人。
徐雁凛又吻了一会儿,季然推他了才把他放开,手插兜里跟他说:“行了,走吧,记着想哥知道吗?把信上写的那些都要想一遍!”
季然看了他一眼,无话说,徐雁凛现在找他的茬是故意的吧。
季然拐弯进了他的宿舍楼,楼并没有关上。
秦晔准备等着徐雁凛走后再出来的,哪知徐雁凛还扮痴汉,原地相望,秦晔暗自咬牙时,徐雁凛转身了,且脚步是直直朝自己走过来的。
秦晔背挺直了,徐雁凛沉声道:“出来吧。”
秦晔从树后出来,狠狠的盯着他,徐雁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么晚不回去睡觉,玩盯梢?”
秦晔握了下拳头,他以为他自己刚才躲的挺好,原来徐雁凛早就知道是他了,所以那些吻根本就是给他看的。
哈哈,原来徐雁凛也把他当情敌了,也对,他跟季然光明正大的站在舞台上演奏了三年的《梁祝》呢,而徐雁凛只能躲在阴影里。
秦晔嘴角也含了一抹冷笑:“你不怕被别人知道吗?!”
徐雁凛仗着自己是徐司令的儿子简直为所欲为!季然都反抗的推他了他还压着!别当他看不见!
他现在怀疑他拿着季然家庭成分不好的事压迫季然,或者说在下乡的时候用推荐信诱惑季然了!
要不季然才这么小,怎么会懂得这个!
徐雁凛看着他笑:“你说出去的吗?”
这是威胁他了!秦晔拍了下树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季然,你不怕,他不怕吗?!他现在声誉很好,如果因为你被毁了,你负担得起吗?!”
徐雁凛嘴角的笑慢慢隐下去了,他朝秦晔走了两步,秦晔一点儿都不想接近他,徐雁凛从小到大都是他的压力,这一会儿压迫感尤甚,他甚至觉出徐雁凛身上有血腥气,这个人以前打架就不眨眼睛,心狠手辣,现在成了猎豹队员中的一员,那手里就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了。
秦晔看着沉着脸,眼神肃杀的徐雁凛没忍住后退了两步,咬牙道:“你想干什么?!”
徐雁凛挑了下嘴角:“不用怕,我就是想跟你说清楚点儿,我的人我会保护好,倒是你离他远一点儿,莫须有的想法最好是想都不要想。我最讨厌别人窥欲我的人。”
秦晔气的胸膛起伏,却又反驳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只狠狠的忍下一句话:“希望你尊重一下季然!”
秦晔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熄灯了,季然躺在床上睡觉了,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背心,背心很大,都把短裤盖住了。
这边天气还是很热,所以他没有盖任何毯子,秦晔一眼就看到了底,他不由的怀疑这件背心是别人的,那个徐雁凛的。
他们换了衣服,为什么换?!季然出门的时候里面穿的是衬衣,外面是部队制服,这是他们文工团统一的装束。
徐雁凛手电筒不由自主的打在了季然身上,季然怕光抬手盖了下眼睛,秦晔就看见他宽大背心里露出来的淤痕了,那根本就是吻痕。
秦晔僵直的站在他床前,他知道,季然委身于徐雁凛了。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吃完饭后快7点了,这么一点儿时间,徐雁凛都要睡他,真是畜生不如。
手电筒关上了,季然问他:“怎么了?”
秦晔嗓子发紧,僵硬的摇了下头,到他自己床上胡乱的躺下了。这一晚上他辗转反侧,被变态的徐雁凛做的变态事惊到了,心底里涌出来的焦虑还有一层是他自己的……变态。他也是跟徐雁凛一样的变态了。
这几天秦晔都被自己的负面情绪压迫着,特别是看到季然毫无表情的脸就更加郁闷,他没有见季然笑过,就不由的胡思乱想。
可他又偏偏做不了什么,徐雁凛那天晚上对他的威胁……起作用了,他不能说出口去。
好在《梁祝》的曲子他跟季然拉过千百遍,他不会再跟第一次演出时那样紧张,而且这次来的是边防的军部,他也不需要有什么压力,反正下面坐着的都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粗枝大叶的兵。
演出还算成功,那些士兵大约是没有怎么见过市面,热烈的给他们鼓掌。在看向他跟季然的视线灼热,惊为天人的样子。这种视线秦晔也见过多次了,有自己完美的表现,更多的是因为季然长的好看,哪怕面瘫着一张脸,都能聚焦众人的视线。
最后一天,是他们文工团的休息日,可以在这周边转转,这周边有不少漂亮的景色,军部的人让他们最好不要进南边的原始森林,森林没有人带,进去轻易出不来。
被派遣来带他们巡游的兵哥哥特别帅,身材高挑目测得有一米九,小麦色的肤色的脸庞立体分明,五官深邃俊朗,嘴角还带着一抹笑,看上去痞帅痞帅的。
文工团的女孩子们都开朗活泼,笑着问他:“不是说里面有神兽白象吗?它们会带着我们出来吧。”
帅气的兵哥哥笑:“白象没看见,白蛇倒是有,不过更多的是花花绿绿的蛇,还有黄褐色花纹的,还有偏头的,还有细长细长的黑色的,这是深林里的原著居民,种类比较多,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应该不想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