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霸总的暴躁白月光(183)
孟延年点着她脑袋轻轻把她推开:“心急。”
他带着江蝉月来到楼上的房间,推开门,从地板堆到天花板的礼物映入眼帘。
江蝉月:“0o0”
日日:【0o0】
孟延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不确定你喜不喜欢,所以各种东西都买了一遍。”
这句话显然是自谦,因为江蝉月欢快地拆了几个之后,发现她竟然都很喜欢。
拆礼物是令人上瘾的,江蝉月盘腿坐在地毯上一顿狂拆。
突然,她注意到一个十分明显的地方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拆开一看,竟然是一盘录像带。
这盘录像带应该有点年头了,说的好听点是复古,说的难听点就是破破烂烂,和面前这堆东西格格不入。
她疑惑地看向孟延年。
孟延年解释道:“大哥有段时间沉迷淘货,淘来了一台老式录像机,还用它录了一段影像。”
他推出一台放映机,问道:“你想看看吗?”
鬼使神差地,江蝉月点了点头。
滋滋啦啦的一段雪花和杂音后,屏幕上出现泛黄的影像,那是一段家庭录像,似乎是江孟两家在一起聚会的一个午后,场面嘈杂却温馨。
她看见迈着小短腿乱跑的自己,跑向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个身影蹲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二十多岁的楚非梦一下子抱住她,笑着说了什么。
孟延年无比抱歉:“放映机的型号太老,磁带也有些损坏,已经听不出声音了。”
录像很短,杂乱而没有固定的镜头,每一个在现场的人都有镜头,镜头最多的就是两个最小的孩子:满地跑的江蝉月和孟嘉贤。
稍微大一点的孟延年站在角落里,看见镜头扫向他,扬起一个像素点的微笑。
明明是那样一个乏味的片段,江蝉月却全都看完了,妈妈留下的影像不多,这段是她也没见过的。
影片最后,是小江蝉月注意到了拍摄的镜头,哒哒哒跑过来凑近,楚非梦怕她摔倒,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最后一幕定格在从镜头左下角探出的一张好奇的小脸,还有她背后含笑而立的妈妈。
似乎被一团水汽堵住了喉咙,江蝉月从未觉得发声如此艰难,只能轻声道:“谢谢。”
孟延年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的脸颊,道:“我想,你应该会想看见这份录像。”
江蝉月吸了吸鼻子,点头道:“我很喜欢。”
孟延年与她轻抵额头:“那么,祝你23岁生日快乐。”
23岁的生日过得很快乐,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还有喜欢的人送的礼物,但是她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来不及等到她想起少的到底是什么,姚莘恬突然发力,揭发了楚耀楣的所作所为。
楚耀楣完全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朋友会突然告发他,被带走的时候还在负隅顽抗,尖叫着喊道:“我不服!我不服!我要见江蝉月!!”
江蝉月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一下动物表演。
到了警局她才发现,姚莘恬竟然也来了,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神色不太好。
江蝉月上去跟她打了个招呼,她没理。
于是江蝉月指了指正在上演铁窗泪的楚耀楣(嘶吼版),道:“你老公。”
姚莘恬:“……江蝉月你有病是吧。”
她看都不看楚耀楣一眼,眉毛皱得死紧:“我已经不喜欢他了,他是我的前任!”
江蝉月:“应该是你的案底才对。”
姚莘恬尖叫起来:“你非要惹我是吧!”
江蝉月少见地没有怼回去,走过来拍拍她肩膀:“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姚莘恬唰地一下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才不稀罕你的感谢!”
江蝉月:“没事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姚莘恬:“。”
姚莘恬怒而离去。
眼看着她远去,楚耀楣抓住栏杆就吼道:“那个女的跑了!都是她污蔑我!你们为什么不去抓她!”
警察皱眉道:“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给我安静点。”
楚耀楣疯了一样在铁栏杆后又砸又喊,他的母亲在外面哭得肝肠寸断,一直嚷嚷着她儿子是冤枉的都是有人陷害。
“江蝉月!”楚耀楣吼道,“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没被撕票!你家那些财产明明都该是我的,我的!”
江蝉月叹为观止:“像你这个脑容量的一般都在准备小升初,你就不一样,你是小初升。”
楚毅远本来就脸色不好看,四处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叫人把儿子捞出来,听见这话,脸色狰狞地就大踏步走过来,高高举起巴掌:“江蝉月!你就跟你那该死的妈一样没人性、白眼狼!他是你弟弟,你就这么毁了他一辈子!”
江蝉月的平心静气技能还没使出来,身旁突然抬起一条修长有力的腿,一脚把楚毅远踹了五米远。
楚毅远:“??”
瘸子踹人了?
孟延年淡淡地收回脚:“抱歉,膝跳反应。”
楚耀楣的家属也被控制了起来,以防再次暴起伤人。
看够了这一出闹剧,江蝉月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想走。
楚毅远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你就活该没人爱没人要!你妈当年临死都不愿意好好陪陪家人,宁愿出去环游什么世界,什么都没留下,你跟你妈一样,都是没人性又冷血的畜生!”
话音还未落,江蝉月瞬间就冲了上去,重重地甩了楚毅远一巴掌。
楚毅远心头火起,觑见她可怕的神色,又不敢冲江蝉月发火,于是把矛头对准了警察:“她当场打人你们不管吗!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我要向有关部门举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