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今天还在演吗(226)
他说完这话,便要往外走。
恺撒“诶”了一声,见他没停下便又急急忙忙地像尾巴一样的跟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吃饭?你平时这个时候不是都会吃饭吗?”
“那是幻境,又不是现实,幻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虞宴这话明显没有取信到恺撒,他的眼神眯了眯,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立刻质问这话的可信度,而是将话题跳了过去。
“那花园呢?你想去看花吗?我知道首都城外的森林,那里有一处很隐蔽的雁萝花池,没有别的虫知道。”
“不用。”
“凌丹鱼呢?那是观赏性的鱼类,现在正好是他们回溯的时节,喀尔佳瀑布那里...”
恺撒接二连三的提议终于让虞宴品出了些不对劲,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身后那道和他几乎贴在一起的身影也便停了下来,没有再出声,像是只被拔了电池的遥控玩具。
“殿下,我记得您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虞宴望着恺撒偏过去的侧脸,认真又好奇地询问着雌虫的反常。
“那你喜欢吗?”
恺撒顺着他的声音将头转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恰巧露出了脖颈处那抹颜色发深的印子。
那是他方才央着虞宴咬的,说这应该是包含在礼物内的赠品。
心情好的雄虫格外好说话,他只是惩罚性地掐了把雌虫脆弱的地方,便在恺撒的闷声中满足了他的愿望。
此刻恺撒晃着脖子上那处赠品,倒是用出了几分兑奖券的意味。
“我们不是在约会吗?虞宴。”
“如果是约会,我应该让你开心不是吗?”
这话简直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如果说刚才虞宴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可以说是确定了。
恺撒绝对是偷偷摸摸地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甚至加入了自己独特的理解。
“您想怎么让我开心?”
雌虫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而虞宴此刻却丝毫不知对方之后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故而还饶有兴趣地偏头看着他。
“我可以让你爽,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恺撒认真地回答着这个话题,甚至还嫌诚意不够似,生动形象地给虞宴举起了例子。
“可以在外面,或者去水里也可以,我可以只用精神力罩住你,我不需要..”
“或者你想用尾勾勒住我的脖子吗?我的窒息记录最高是10分钟,如果你想多...”
剩下的声音猛地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中,因为还没等他说完这句话,嘴巴就已经被虞宴用精神力封了起来。
而做完这一切的雄虫只是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了“安静”两个字就头也不会地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虞宴这回像是铁了心要让恺撒闭嘴,用了大部分的精神力隔断了恺撒大脑内部的神经。
他挣扎久了,甚至感觉头皮一阵酥痒,最后好不容易解开了,这才一声不吭地又跟在了虞宴身后,用脚踩着他的影子,像是在报复。
“你不能永远喜欢我吗?”
这一路上沉默了许久,就在即将要走到两者刚进来的那条小道时,恺撒才像是憋不住一般,问出了那个他始终在乎的话题。
“殿下觉得永远是多久?”
恺撒不吱声,虞宴也没逼他,只是侧身敲了敲自己的手腕,笑得如沐春风。
“现在,您该送我回去了。”
恺撒望着他,眼中的神色渐渐深了起来。
心中叫嚣的酸胀感让他此刻无比想要弄碎些什么东西,但他还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知道了,阁!下!”
“记得给奥德里奇先生道歉。”
“凭什么?”
“你觉得呢?”
虞宴直着身子,扯了下恺撒的头发,逼着雌虫朝着自己的方向微微低下了头,方便他摩挲着那处点着印子的红痕。
“知道了。”
恺撒这声应的并不情愿,脖子上的肉便被虞宴揪着拧了一圈。
雄虫的手劲并不大,他皮糙肉厚只觉得痒还有...
对方的手很凉,却磨得他心里发烫。
“你要用那颗心脏做什么?”
他思量了半天,才将这个对于两者并不算友善的话题又问了出来。
恺撒感觉到抚着他脖子的手停了,便将头又向下压低了几分,语气也变得缓合了不少,那几乎是他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
“我不是质问你,你不会还给安谢尔,对吧?那对你没有好处,虞宴。”
虞宴一下又一下抚摸着雌虫的要害,像是被他这话激起了兴趣,便问他。
“你怎么知道对我没有好处,殿下?说不准我这个亚雌当久了的家伙,就是想要迫切地讨一讨庭长先生欢心?”
“你不会。”
恺撒想也不想地就打断了他,随后他琢磨着力道握住了虞宴的手腕,抬起了那双血似的眸子。
“如果你想把神殿搞到手,安谢尔注定不能在那个位置待多久,他死了不就待不久了吗。”
...
虞宴笑了一声,拽过他的一缕头发绕在指间玩,没否认也没有承认。
“是吗?”
恺撒偏着头,将自己的发丝又朝虞宴那里送了几缕,说出来的话却是学着虞宴的口吻,用上了他从来没用过的敬称。
“不用否认,您觉得我闲来无聊便随机找个倒霉鬼剥皮吗?我还没那么恶心,神官的血都很脏。”
“那被殿下挑中的神官可真是幸运。”
虞宴嘴里略带讽刺的调调丝毫没有打消恺撒还要继续说下去的积极性,他像是抓住了什么难得的筹码,耐心地和虞宴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