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334)
林攸宜神秘一笑,故作高深地说:“师傅,您就等着瞧吧!”
此时,那包裹着血书的布条像一颗流星划过,好巧不巧地砸到了正在吆喝的糕点铺伙计身上。“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王八,东西乱扔!”伙计被砸了个正着,又气又恼,张嘴骂道。
正当他准备随手将这“罪魁祸首”扔掉时,却瞥见布条上似乎写着字。出于好奇,他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布条上的污渍,转头找到对面看相的先生,满脸堆笑地说道:“先生,您识字,麻烦帮我念念这上面写了啥。”
看相先生接过布条,眯着眼瞧了瞧,念道:“拿着它可以去懿长公主府换一百两黄金?”
“啥?”伙计听到这话,忍不住失声尖叫,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看相先生双手一摊,笃定地说:“就是这么写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伙计一咬牙,怀揣着布条,当真朝着懿长公主府走去。
看相先生望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低声嘀咕:“这傻小子,还真信了。”
295帝后天地为棋,宫墙暗影消息暗涌
懿长公主府,管家拿着布条,带着伙计来到懿长公主面前。
这还是伙计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高贵雍容的人物,只觉得眼前的懿长公主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场,双腿忍不住微微发颤,神色局促不安。
“上面说到这里来可以领一百两金子,是真的吗?”伙计磕磕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懿长公主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是真的。”说罢,她吩咐管家去取一百两金子。
随后,目光转向伙计,和声说道:“孩子,别怕,老身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您问,您问!”伙计忙不迭地点头。
“这个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发现的?”懿长公主目光如炬,仔细地打量着伙计。
伙计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听完伙计的讲述,懿长公主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郑重地叮嘱伙计:“拿了金子后,切记不要声张,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伙计也隐隐察觉到此事不简单,忙诚恳应诺:“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伙计离开后,懿长公主深知此事刻不容缓,立刻回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物,马不停蹄地朝着皇宫赶去。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
金乌渐斜,余晖将鎏金宫阙染得愈发庄严肃穆。
懿长公主的鸾驾刚碾过宫道,青石板上还回荡着车轮声,便有眼尖的小太监一路小跑,将消息传入慈宁宫。
太后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鎏金茶盏,听闻禀报,凤眸微眯,心中暗自忖度:定是林攸宜失踪的消息传回了懿长公主府,看来懿长公主这是要向皇帝施压,寻求援手了。
“不必阻拦。”太后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懿长公主去给皇帝添添堵,倒也不失为一步妙棋。
懿长公主凭借着皇室特权,一路畅行无阻,顺利踏入宣政殿。
殿内烛火摇曳,李端锦斜倚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原本英挺的眉眼也透着几分憔悴。
懿长公主见状,柳眉微蹙,眼中满是惊诧:“陛下,您这是……”
李端锦强撑着坐直身子,扯出一抹笑意,安慰道:“不过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二人寒暄几句后,李端锦见懿长公主神色凝重,便开口问道:“懿长公主此番匆匆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懿长公主深吸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封血书。
李端锦接过,刚展开,瞳孔骤然收缩——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林攸宜的。尤其是落款处那个“宜”字,笔画间的神韵,独一无二,无疑是林攸宜在表明身份。
李端锦神色愈发凝重,听懿长公主详述前因后果,又联想起太后此前的要求,心中渐渐有了对策。
他沉吟片刻,对懿长公主说道:“此事你暂且佯装不知,朕自会妥善处理。”
与此同时,于府的厢房里,烛光如豆,映着林攸宜和霍玉音憔悴的面容。
霍玉音看着林攸宜将黑衣人送来的饭菜一股脑倒在地上,用手在残渣中扒拉着,最后只挑出寥寥几颗米粒,不禁皱眉:“这饭怎么半生不熟的?”
林攸宜却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霍玉音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片刻后,霍玉音朝着门外喊道:“这位大哥,我衣裙不小心勾坏了,能否帮我拿副叆叇和绣花针来?”
门外的黑衣人不敢擅作主张,立即将霍玉音的要求上报于持,于持闻言,嗤笑一声:“果然是女人,都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想着缝补衣裙。”
他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将东西送去。在他看来,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拿叆叇和绣花针掀不起什么风浪。
待黑衣人脚步声渐远,林攸宜立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几颗米粒一颗颗摆好。她手持叆叇,对着米粒仔细观察,微弱的烛光下,米粒上若隐若现的字迹逐渐清晰。
霍玉音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林攸宜抬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是我与陛下事先约定的通信方式。米粒上写着陛下传来的讯息,用叆叇便能看清。等会儿,我再用绣花针把咱们这边的消息写在空白米粒上。”
霍玉音震惊地看着林攸宜,心中既佩服又感慨:“你们居然能想出如此巧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