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335)
林攸宜笑了笑,没有言语,手中的绣花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书写着一场破局的希望。
暮霭沉沉,慈宁宫鎏金宫灯次第亮起,将雕梁画栋映照得金碧辉煌。
太后高坐雕花拔步床榻之上,凤眸微阖,身旁的鎏金香炉袅袅升起龙涎香。
听闻苏缅踏入宫门,太后缓缓睁开双眼,抬手示意身旁侍奉的宫女。
静怡,这位跟了太后多年的心腹宫女,莲步轻移,捧着一袭金丝绣蟒纹锦袍,盈盈走到苏缅面前,眉眼含笑:“明儿便是您母后的千秋宴,太后娘娘有意在宴上公开您的身份。缅殿下,这一身新袍,您得换上。”
苏缅剑眉紧蹙,目光扫过那华美的锦袍,神色冷淡:“我向来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眼下更是分秒必争,我必须尽快找到父亲。”
太后闻言,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哀家的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明日,你不仅要堂堂正正公开身份,更要登临九五之尊,怎能如此任性!”
苏缅以为自己听错了,瞳孔骤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陛下不是尚在龙椅之上,好好执政吗?”
太后冷笑
一声,手中的鎏金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那个位置,本就该是你的。皇帝身子骨每况愈下,已然没几日好活了,他已决定禅位于你。”
苏缅心中一震,回想起平日里见到的皇帝,明明神色康健,谈吐自如,怎么突然就命不久矣?再联想到父亲苏不沾的离奇失踪,苏缅脑海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
他目光灼灼,带着犹疑与愤怒,看向太后:“这一切,难道是你在背后操控?”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苏缅的聪慧,正合她意:“哀家苦心布局,就是为了将江山社稷交到你手中。哀家相信,凭你的才能,定能开创大同盛世。”
太后这番话,无疑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苏缅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那我父亲苏不沾呢?他究竟在哪里?”
太后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冰冷:“哀家再说一次,你的父皇是先皇,你是皇室血脉,和苏家没有任何关系。”
苏缅却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我的父亲只有苏不沾,我叫苏缅,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太后不想再与执拗的苏缅争论,在她看来,这世上没有人能抵挡权力的诱惑。等苏缅明日登上皇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自然就不会再这般幼稚地坚持。
“你乖乖参加完明日的千秋宴,哀家便告诉你苏不沾的下落。”
能得到父亲的消息就好,苏缅答应,“好的。”
296帝后天地为棋——宴上谲云起
夜幕如墨,给这座宅院披上了一层诡异的薄纱。
宅院里的一处厢房,烛光摇曳,将窗棂上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明日便是太后的千秋宴,于持心中清楚,林攸宜和霍玉音是计划中不可忽视的隐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带着一众黑衣手下,脚步匆匆,踏入了这偏僻的厢房。
“这是蛮难秘药‘冰魄’。”于持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边说着,一边将两杯散发着幽蓝光泽的毒酒放在桌上,那冰冷的声音在厢房内回荡,“服下后,每月必须按时服用解药,否则,将会在无尽的冰寒中冻僵而死。”
霍玉音听闻,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煞白。这些年,为了给张辰君研制解药,她几乎耗尽了心血,对“冰魄”的毒性再熟悉不过。
“你们是自己喝,还是要我让人动手?”于持的声音愈发冰冷,身后的黑衣人也跟着向前逼近,厢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你们的目标是我,还请于大人放过她。”林攸宜说。
“她知道的太多了。”于持拒绝。
林攸宜心中明白,自己已然无路可退,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伸手端起酒杯,一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看着林攸宜和霍玉音都喝下毒酒,于持满意地笑了笑,带着手下大踏步离开了厢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霍玉音心急如焚,立即为林攸宜把脉。刚一搭脉,她的眉头瞬间皱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紧接着,她又迅速给自己把脉,眉头皱得更深,眼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林攸宜看着师傅,心中满是愧疚,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师傅,对不起,是我连累您了。”
霍玉音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林攸宜,质问道:“你没喝?”
林攸宜一脸迷茫,急切地解释道:“喝了啊。”
“但你没中毒!”霍玉音以为自己把脉有误,再次全神贯注地为林攸宜细细把脉,可结果依旧如此——林攸宜体内丝毫没有“冰魄”毒性的迹象。
林攸宜也震惊不已,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他没下毒,只是想吓吓我们?”林攸宜猜测道。
霍玉音摇了摇头,语气十分笃定:“不可能。你给为师把脉看看。”
林攸宜依言为霍玉音把脉,指尖刚触碰到师傅的脉搏,她就察觉到了异样——师傅确实中了“冰魄”之毒。
厢房内的气氛愈发诡异,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涌。
春夏之交,暖风和煦,将皇城装点得生机盎然。
交泰殿前的铜鹤香炉青烟袅袅,与殿外盛开的芍药、蔷薇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绚丽的画卷。
这座平日里仅在重大祭祀和庆典时才启用的宫殿,今夜被精心布置,雕梁画栋间挂满了五彩宫灯,灯光摇曳,仿佛预示着一场震撼朝堂的变局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