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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东宫,绝嗣太子轻点宠(197)+番外

作者: 岁寒千秋 阅读记录

只是没给誉王府下帖子。

怎么说也是明面上的姐妹,举家回朝,连个传话的人也没有,确实不合规矩。

“有侯府撑腰,大姑娘只怕以后更得意了。”

锦瑟:“管她是侯府公府,见了咱们主子也是要行礼的。”

“就是,就是。”奈奈怕主子伤心,“那侯府的席面咱们还不稀罕呢,主子想吃什么,奴婢让小厨房做得比他们好上百倍千倍。”

宋云缨与大姐年纪有差,从小感情也淡漠,没报希望,自然也就不会失望。

“之前我多次让她下不来台,如今她夫家回朝,春风得意,不搭理咱们也正常。”

“还不止如此呢,”锦瑟说:“邬娘子也去了,她身前的婢女回来跟我说,这席上说的最多的就是咱们王爷王妃了。”

“哦?”宋云缨倒是好奇,“说我们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好话不成?自然是编排咱们王府的不是,说王爷乖张暴戾,仗着宫里的宠爱胡作非为。又说王妃薄情不孝,只顾自己享乐,苦了宋大娘子一个人照料家中老父……”

奈奈气不过,“她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明明是他们逼死夫人、欺凌主子,还想私吞陆家财产。

就这,还有脸议论别人的不是?

欺人太甚!

宋云缨却是神色淡淡,似乎早有所料,“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咱们又少不了一块肉。如今我被禁足王府,若再闹出什么,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

“她这是要坏主子的名声,咱们难道就任凭她们这么说吗?”

宋云缨喝口茶,润了润嗓子,“嘴长在她们身上,咱们总不能挨家挨户的解释去,若真计较起来,倒显得咱们心虚了。”

“这说也说不得,解释也解释不得,真叫人憋屈死了。”

宋云缨倒是想得开,“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咱们平安富贵,比什么都强。外面人说得再好,都是花架子,内里要是不牢靠,早晚塌房。”

奈奈重重点头,“主子说得对,让这群草虫咋呼去,看她们还能蹦跶多久。”

*

接下来的几日,独孤羽忙于军务,常常不在府中。

宋云缨心里惦记着那副忽然显形的画,于是想着亲自去一趟珍画阁。

因为尚在禁足中,总不好大张旗鼓的从正门出去。

于是乔装改扮成王府丫鬟,和锦瑟一道去。

珍画阁的掌柜是个瘦瘦的白胡子老头,长得像画本里的老神仙,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听说他祖上就是宫廷画师,家学渊源。

老先生铺开画卷,仔细地查看了一遍。

眉目紧皱。

“姑娘这幅画是哪儿来的?”

宋云缨答:“是我家主人偶然所得,因是花了重金,特来请先生给掌掌眼,指点一二。”

“确实是难得的珍品。”老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此画应是宫中之物。”

“先生好眼力。”

宋云缨问:“这画中女子突然显出真容,是否是一种叫游影的颜料所致?”

“姑娘博学。游影确实价值连城,用它作画不留痕迹,若浇上金水,又能让原画显现,可是……”老先生指了指画中女子的唇印,“此画的玄机并非游影所致。”

“哦?先生有何高见?”

第178章 画之玄机

老先生沉吟片刻,“此画用的应是传说中的落颜。”

“落颜?”宋云缨第一次听说,“也是种颜料吗?”

“不错,落颜同样能隐匿画作,唯一不同的是,它是由人血提炼成的。工序复杂,早已失传。老夫也只是年少时听家中长辈说过,并未真正见过。”

宋云缨仍有不解,“为什么要用人血作画呢?”

老先生摇着羽扇,“自然是用来借命了。”

“借命?”锦瑟心中一颤,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一副画而已,怎么就扯上人命了,老先生别是吓咱们的吧?”

“老夫与姑娘无冤无仇,何必故弄玄虚?”

宋云缨,“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这说起来,可就是宫里的秘闻了……”老先生娓娓道来。

——“相传,前朝有位女祭司,自称是昆仑神女,能窥探天机,深得先帝信任。”

——“先帝年迈,膝下唯有一嫡子,病弱的很。是这位大祭司寻得古法,用自己的血炼制成落颜作画,同时施以法术。”

——“那副画便成了给小皇子度命的良药。”

宋云缨听着玄乎其玄,“不过是一幅画,怎能给人续命呢?”

老先生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事实就是小皇子的病好了,这位大祭司却丢了半生修为,从此销声匿迹。”

“老先生可知这位大祭司姓甚名谁?”

老先生回忆良久,“似乎……是姓白。”

宋云缨心头一凛。

白……

那不是独孤羽梦呓时提过的姓氏吗?

会是同一人吗?

不,时间不对。

先帝在位已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彼时独孤羽尚且年幼,又怎会认识她呢?

脑中千万般念头闪过,宋云缨已是一团乱麻。

“那这位大祭司现在何处?”

老先生摇头,“这老夫就不知道了。她给小皇子续命丢了大半修为,又因为频频窥探天机遭反噬,只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这等宫廷秘闻,宋云缨活了两世也从没听说过。

她只知道,先帝“好道教,不侍朝”。

整日沉迷修道玄学之术,常常不理朝政,这才导致朝廷分崩离析,藩王四海起兵。

而那位先帝最宠爱的嫡幼子,也早在战乱中,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