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嫁东宫,绝嗣太子轻点宠(198)+番外
老先生像是在回忆前世的事了,“那应该是落颜最后一次现世,此后,再没听过谁有此道行,能炼得此物了。没想到今日竟能重新得见,老夫藏画多年,也算死而无憾了。”
宋云缨心中骇然。
“若真如老先生所说,这画是用人血炼成,那它突然显形,是为什么?”
老先生思虑良久,说:“此画显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溶于了与落颜相同的血。姑娘需得找到作画之人,才能解开画中谜团啊。”
宋云缨对作画之人一无所知。
而且,此画一直挂在独孤羽的书房,平日里悉心爱护,并无外人接触,怎会遇血显形呢?
宋云缨越想越没头绪。
锦瑟也是万分担心:“老先生,你说这画能借命,那我家主子会不会有事啊?”
“你家主人不过是买主藏家,自然不会有事。”老先生说:“要紧的是作画之人,一旦画中人完全显现,作画之人便会遭到反噬,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心脉受损。”
宋云缨问:“可有什么解法?”
老先生摇头:“无解。除非毁掉此画,否则作画之人必受牵连。”
可她们根本不知作画之人是谁。
若随意销毁,坏了独孤羽的大事,只怕弄巧成拙。
还是谨慎为好。
宋云缨心中有数:“今日之事,还请先生替我家主人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老夫明白。”
从珍画阁出来,宋云缨心中沉甸甸的。
她本想着弄清楚这幅画的来历,没想到竟牵扯出这样一段宫廷秘闻。
马车中,宋云缨问锦瑟,“你有没有觉得,老先生刚才讲的那个故事,很像王爷吗?”
锦瑟抿着嘴,“主子怎会这么想?”
同样是皇帝爱子,同样是病体羸弱,若此画真能度命,那独孤羽日日把它挂在书房,是否也是为了借命?
宋云缨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锦瑟在一旁劝道:“主子也别太往心里去,那老头说的未必全对,或许只是个巧合呢。”
真的是巧合吗?
宋云缨坐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自己嫁给独孤羽已有一段时间,可她似乎根本不曾了解过他。
就像当初不了解独孤侃一样。
他们身上都有太多的秘密,似笼罩在层层迷雾里,让人摸不透,抓不着。
这些日,独孤羽对她种种偏爱,险些让她迷失了自己,以为此生真的遇到了幸福。
可如今看来,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独孤羽究竟知不知道这幅画的秘密?
还有,那作画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把画送到独孤羽手中?
太多谜团萦绕在心头,让宋云缨难以释怀。
“主子,咱们到家了。”锦瑟提醒着。
宋云缨微微颔首,看着手中的画卷,“回去把画挂好,王爷今晚该回府歇息了。”
“奴婢知道了。”
宋云缨刚从后门入府,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
“锦瑟姑娘——”
锦瑟驻足一看,只见楚鸳盈盈走来。
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宋云缨尚在禁足,且又乔装改扮,自然是不想跟她照面。
可此时撞个正着,躲是来不及了。
只能顺势挪步到阴影下,先避一避。
锦瑟悄无声息地挡在宋云缨身前,也挡住了楚鸳的视线,“楚姑娘,有什么事吗?”
楚鸳笑靥如花,“我能有什么大事,只是夜色将晚,又见姑娘神色匆匆,这才问上一句,姑娘可别嫌我多嘴啊。”
第179章 本王撕烂他的嘴
锦瑟微微一福,“王妃嘱咐我去给王爷送汤药,楚姑娘该不会有意见吧。”
“锦瑟姑娘说笑了,王妃的吩咐,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只是……”
楚鸳的眼神突然跳过锦瑟,落在身后乔装丫鬟的宋云缨身上,“这位姑娘看着眼生,是新来的吗?”
此时太阳已落山,宋云缨站得也远。
她也未必瞧得真切。
锦瑟一向稳重,表现的丝毫不心虚,“王妃有孕,王爷多有体恤,命我去采买女使,也好多几个帮手。”
楚鸳打量着远处,似笑非笑,“原来如此,那能否也给我院子也拨去两个?正巧,我近日忙着晒花笺,缺人手。”
“姑娘院子里都是宫中带出来能人,懂规矩,知礼数,这些外头买来的丫头粗野不懂事,等奴婢交了规矩再,送去姑娘院子里伺候。”
楚鸳笑如银铃,“不愧是打小跟在王爷身边的大宫女,这知道的,是你锦瑟姑娘持重能干,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从哪儿找来的仙子,不舍得给我用呢。”
锦瑟道:“姑娘说笑了,这内府中除了王妃,就属姑娘尊贵了,哪会不舍得。”
楚鸳挑眉,指了指远处的宋云缨,“那叫她过来,我问几句话。”
锦瑟再行一礼,没答应她,“奴婢已出来多时,又陪姑娘说了好一会儿话,若回去晚了,王妃只怕要怪罪,改日,奴婢定带她去给姑娘请安。”
楚鸳轻笑一声,“罢了,罢了,既然王妃有命,我也不好强留。你们去吧。”
锦瑟微微欠身,“多谢楚姑娘体谅,奴婢告退。”
待她们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楚鸳身边的小丫鬟才忍不住开口,“姑娘,瞧那女子身形标致的很,是王妃想专门挑回来分你宠的吗?”
“什么分宠,你没看出来,那就是咱们王府的当家主母吗?”
“王妃?”小丫鬟仔细一想,“这么一说是有点儿像,就是站得远,奴婢刚才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