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129)+番外
莫非是此处有什么特别??
于是压着不解,徐风知又一次观察这殿内。可是她瞧了一遍又一遍,也实在看不出到底有哪里不同旁处。
她侧目打量着,而走在前头的岁戟没头没尾地说上一句,“是本宫自己愿意来此。这里很好,本宫喜欢这里。”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看穿了徐风知正在打量她的宫殿,徐风知的心都轻微一晃,半天说不出话。
她观她脚步徐徐,行走速度与常人无异,有什么障碍物也都一一避开。
这位公主有哪里像双目失明的样子。
如果说冒犯了她,横竖都是个死的话,那老婆肯定会救的。徐风知这般想着点了点头,再开口便又多了几分无所顾忌,“岁戟公主,我听他们说您双目失明。虽然我不知发生何事,但您看起来一点也没受影响。”
这回,岁戟似乎顿了顿。徐风知在心中猜测是否是刚才哪句话戳到她痛处,而她喉咙里无声噎回了什么,眼睫垂下阴影,“本宫能看到。”
徐风知皱眉疑惑,几乎是下意识就追问道,“那他们为何说您双目失明?”
岁戟提起衣裙,跨进寝殿之内,向她投来一眼,“你的问题真的很多。”
尽管已得知岁戟能看到,而再去看那双眼睛,徐风知也还是觉得它里面空无一物,倒映不进任何东西。
确是虚假之物。
她看向孟凭瑾,孟凭瑾向她摇摇头。
连老婆也看不出来问题,这事儿多少有点棘手了……徐风知有些心烦。
岁戟能看见东西,可人人都觉得她双目失明。而一双假的眼睛,却是真能看见东西。
这公主身上的矛盾点越来越多,徐风知心里其实有些堵闷,仿若处处受限的滋味不太好受。
他二人跟随着岁戟进了她的寝殿。
岁戟毫无避讳地褪去外衣,徐风知愣了愣。岁戟或许只是受够了外衣的束缚,换了身宽松外衫,自己点一盏烛火,那双眉目似乎更加亲近温柔,坐在椅上盘理着手中珠串,漫不经心道:
“你出去,你留下。”
谁出去?谁留下?
徐风知吓得一惊,慌乱回身攥孟凭瑾的手。
她愤然心道:大晚上的,让我老婆留在这里,不是干什么这是??
岁戟幽幽抬睫,“你留下。”
徐风知猛地愣在原地,只因那双眼睛仅望着她一人。
这回轮到她的手腕被攥住了。
她望着那人冷然遮在她身前,明媚也好装出来的寡言也罢全都碎了个彻底,敛眸已动杀意。
她连忙探手勾了勾孟凭瑾的手指。
[相信我,没问题,小事都是小事。]
孟凭瑾没动。
[老婆,你相信我,如果有事的话我会喊你的。死不了。老婆人美心善,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也得查出这阵法背后究竟是什么才行吧。]
[老婆老婆,你最乖最可靠……]
美人紧紧攥住她手指,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攥紧在手里,隐隐颤抖不肯松开,陡然一松放开她手指便一刻停留也不敢有,转身便走,生怕自己会后悔这决定。
直至寒枝雪气息渐淡,岁戟手中的珠串已被拨过三圈了。
徐风知先开口打破沉默,直面未知她总是冷淡的,“你将我留下,是有话要与我说?”
岁戟继续拨动着珠串,“坐吧,那会儿在殿上不是站了好久吗,腿不痛吗。”
声音平淡落地,徐风知呼吸一滞。
原以为岁戟会上来开门见山地坦露自己不杀他二人的目的,或是要他二人做什么事…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
她实在说不出心里的感受,闷闷低下头坐在她身侧,坐下那刻才意识到是否不妥,正想起身,却好像又被她看破。
她投来一眼,“坐吧,不必在乎那么多。”
徐风知一生甚少有这样被接连看破的瞬间。她深深拧起眉,眉心褶皱如同层叠山川,她觉得不可能会有人的感知强到这样程度。
她几乎就快要问上一句:是否她也是穿书而来?和孟凭瑾一样拥有什么读心技能吗?
她高强度地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但却犹如苦苦拍门得不到回应,石沉大海般盼望不来想要的回答。
岁戟始终安静地垂眸拨弄珠串。
她想了想,再开口时已不自知地放缓了语气,“您和我一开始想的不一样。您明明很好。”
这话已说得足够冒犯。徐风知是想引一引她自己开口,道出为何城中人人都惧怕她,而非怨恨她。
岁戟果然性子很好,脸上连一丝不愉快的神色都没有生出,也许是渴了,伸手自己为自己倒茶,答她也是平静的,“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本宫都不一样。人本就是如此。”
徐风知听不懂这话,而她继续说下去:
“本宫此刻对你好些,让你坐在椅子上,你便觉得本宫是好人。那本宫拉着旁人去砍头,看着那人人头落地的那一刻,你还会觉得本宫是好人吗?”
随着话音一同推向徐风知的,是一杯茶。
徐风知不知所措,没想过岁戟是在为自己倒茶喝。
她今夜自与这公主打照面之后,便陷入全然的一头雾水里。
岁戟收回手,珠串又打了结。
她指尖拨弄着,听她许久不动,轻轻开口:“喝吧,殿上说了那么多话,嗓子早就哑了,那会儿就听出来了。”
徐风知不动那茶,索性向前倾身疑惑问她,“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还是说只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认得我?莫非我们以前是什么旧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