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46)+番外
她蹙眉,“你怎么尽是在意什么美人。”
“儿子随爹嘛。”符臻闻言笑了声,眸光却隐隐沉冷,转眼朗声问,“哎!你快同我说说那位美人!”
她抱着的剑被换到了靠近符臻那一侧,语气不善,“奉劝你切勿肖想招惹他。”
符臻没当回事,“他不好惹?”
“我不好惹。”她话音紧挨他话尾,一丝犹豫空隙都没有。
檐下六角铜铃撞响,牵动系着一尾红丝。徐风知凝望着符臻的眼里漆黑无光,刻着谁的身影是看不清的,但符臻却猜到了。
“噢,”一字被他扯得千转百回,笑眯眯松快戳破,“你心中喜欢他啊。”
徐风知眼睫颤动,再看已偏转了瞳,“是我在管着他。”
符臻发笑更甚,想挑破她就是喜欢他,但坏心思把他嘴边的话换了个说辞,折扇合拢在掌心,“那风知既然不喜欢他,便成全成全我吧。”
徐风知一听要拔剑。
他眼疾手快,玉扇抵在出鞘一寸的刺月上,匆匆笑道:“哎,我什么也不做,就是想见上美人一面,瞧瞧是怎么样个第一美人。”
符臻认为这并无不妥,可那剑还是出了鞘。
刃身折道月色晃目,符臻一惊靠上栏杆不悦抬眸,却见晦涩月辉下这执剑人眉眼郁结愠怒,启唇已是咬牙切齿,“你最好别想。”
一生都甚少经历这等剑刃相逼的时刻,符臻尚在发愣,徐风知忽然目光凛然转望向矮塔——诵经阁。
阁内有异!
她利落收剑,脚踩栏杆纵云而下,身后霖阁之上符臻摇着折扇笑着喊她:“这纵云术能不能教教我啊!”好像完全忘记了方还被她刀剑架于颈间的事。
徐风知已经无心去理会他,只因她看见一人影比她还要迅速,第五层窗开窗合,仿若一瞬灌风,而那人影蓦然进入阁内。
铃音零碎。
她蹙眉,何来铃音。
她自窗内翻身落入诵经阁第五层,烛火因狂风明灭不停,殿内昏暗晃眼,什么都看不清。她拔出刺月,细碎铃音渐响,暗自攀缠住她。
徐风知谨慎贴上背后墙面,只盯紧眼前情况。
“我。”
她心烦收了剑,“不是让你今晚睡觉我守夜吗?”
“听见异动来看一眼。”
烛光稳了稳,果然是熟悉面容、熟悉衣裳,熟悉…铃声原来在此处。
徐风知呼吸凝滞复又拧眉,想要说他可又觉得显得自己太在意他,不打自招。
她自知心里妄念众多不好去看他,只闷声道:“我去顶层看看,你去下三层。”
“还是我去顶层吧。”
她点头依言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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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经阁顶层本应是空层。
僻静偌大的殿内,唯有何物仿若念念有词,语调凄惨不寒而栗。
而后风声阵阵,凝滞几秒,殿内忽现铃音。
步步随响。
来者眉眼舒展,一身浅色衣衫明媚非常,纤细腰身系有细细银丝,银丝串铃,跟在细腰上颤动,移不开眼。圣洁纯澈的东西总会在另一面招摇作祟,暗自喂养妄念。
就仿佛要虔诚认他为神明,可跪拜叩首的那一瞬,竟止不住去臆想若是能拉他落入千万只手这种大不敬之事。
但这位漂亮神明此刻看起来心情颇好弯眸带笑,好似听不见任何一点幽幽鬼泣,自个儿红着脸软绵绵嘟哝着,“不让别人招惹我,还说不喜欢我,你喜欢死了吧徐风知。”
他悠然踱步,回忆着在霖阁听到的每一字句每一字他都喜欢,喜欢到眸底泛酸,转而又埋怨起她。
神明满心都是心中人,压根不在乎自己步入的,是这极诡异之地。
殿内不是齐胜德所说的满墙血红,而是满墙血泥。垂落下来的也不是什么千千白绫,而是千千发丝,黑白混杂,长至地面。
他云淡风轻抬腕挑开干枯发丝,唇边还在软绵绵嘟哝这不坦率的徐风知。
而凄惨诅咒声戛然而止,鬼影察觉自己竟被人所看见,迟钝回头,视线落在那人腰间银铃,通红眼睛看不见瞳仁,喉咙扯出厚重声音,“峂……”
孟凭瑾观她一身宫妃打扮,发髻妆面精致,即便此刻已成厉鬼,也还是能依稀瞧出往日三分美丽。
他瞳底流转思绪万千。怨气这样重,拖得她入不了轮回。
剑气会惊动下三层的徐风知,孟凭瑾不好使剑,唯有动用煞气。思及此,他侧身垂眸利落甩袖,鬼影挨下这一击,这些日积攒的怨念一瞬削掉大半。
她痛苦跪下虔诚叩首,泪水堵死了喉咙,急切却什么委屈也说不出,只好一拜再拜。
犹如叹音的声音响起,“我谕令已下,要不了几日你就能离开入轮回了。”
厉鬼郑重叩首。
他弯眸莞尔,“不过现在,你得先伤我一回。”
……
尽管她人一直在下三层探寻,可心却系在那细碎铃音,因而当铃音一乱她攥紧剑三步并作两步焦急跑到顶层。
殿中诡异的景象令她深觉毛骨悚然,不由得怀疑起齐胜德,这状况显然和他说的不是一回事,他为何扭曲隐瞒。
她剑三两下斩断垂落发丝,入目便是孟凭瑾身形摇晃不稳,而前面灰白雾气一团,像是什么鬼影邪祟。
徐风知生来就很怕鬼影邪祟之事,可她这么怕鬼的一个人,一看到孟凭瑾像是挨下过什么竟然气得忘记害怕,愤然呵斥一句滚开,快步上前揽住孟凭瑾,右手挥剑劈出剑意三道,道道皆是十足的狠厉。
正道剑意势不可挡,更别提徐风知已然气极愠火满盈,剑意自会更盛。那一团灰白雾气怔在原地。孟凭瑾也是一愣,徐风知为何能看到这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