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60)+番外
腰上被越缠越紧,孟凭瑾迷蒙抽泣着,视线太模糊看不清楚,醉意不断蚕食清晰心绪,“徐…”
徐风知一怔,下意识伸手捂住他眼睛,脱口而出,“不是我。”
听见是她,即便被捂着泪眼也不做任何反扛,乖顺忍着眼泪喊她:“…缠得太紧了。”
她松了口气,心里也隐没一块。手上为他松开那银丝,心头却不知是被何物一圈又一圈给缠死。
她觉得她就像一个一意孤行将神明锁在她眷属地的疯子,这样的一切早晚会引来神罚,但疯子是不在乎的。
……
许靖进宫见到齐胜德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见陛下。”
齐胜德观他们这位国师大人今日穿了常服,手上盘着珠串,还看起来神色极差就明白今日是不能招惹这位大人的,恭谨回禀道:“国师大人,陛下正在诵经阁内。”
许靖斜来一眼,瞳仁微敛,“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他现在何处我心知肚明,那里面有死物他敢不敢待在那儿我亦是知道的。”
一贯的说话不客气。
齐胜德并未将此放在心上,陛下早就跟他说过,若是国师来找,不必遮掩什么,放他来见就是。
他侧身示意国师大人随他走。
“我且问你,姝妃她那儿子是不是回来了?”
齐胜德一愣。
许靖声音冷淡,“说实话。”
齐胜德神色恢复如常,声音嘶哑,“您见了陛下自会知晓。”
许靖最讨厌他们这种做派,冷哼一声,“那就是回来了。”
齐胜德面色不改,听到许靖满不在乎地嚷着,“他什么意思,准备换太子?他不是要立老三吗?怎么?准备改立老四?”
齐胜德听得眼前一黑又是一黑,知道这位大人脾气不好说话直,但也不能这么个直,这好歹是在宫墙之中到处都是陛下耳目,纵然他二人私交甚笃这样说话也是大不敬。
他无奈吐出一句,“大人,圣心难测。”
身旁这位走路随意揣着手、面容瘦削的国师大人冷嗖嗖又是一眼,毫不客气道:“天意我都揣摩了我还怕他。”
齐胜德心道你想死别拉上我,干脆也不开口接这位大人的话茬,寂静没多久这位大人忽然又问了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问题。
“霖阁是又有名剑落入吗?”
霖阁……齐胜德现在听到这二字便火从心中起,即便是对上脾气不好的许靖国师大人,他也头一回没能兜住这火气,语气沾染上些许不快,“未曾。”
“阁中万剑振动一夜你们不知吗?”许靖言罢又凝神听了听。
宫墙之中断剑内,万剑齐振,强弱有声。
他收回思绪,“这会儿还在响。”
齐胜德拧眉,“最近未曾有名剑啊。”
“李还孤进霖阁了?”许靖问完还没等他回答就自己先摇了头,“这不能,他进奂京我必会知晓。”
宫墙内景色甚美,许靖心烦,一点也看不下去,侧头问道:“霖阁最近有进过什么人吗?”
“灼雪门。”
许靖沉了脸。
提起这个他就来气,那诵经阁里的鬼气本不难镇压,但他特意找了个由头就是为了让女儿下山归家同他见上一面。结果待他得到消息,却是女儿的一封家书。
说是自己要去同师兄游历,不能凑这个机会回家,下回空闲再回家。
老父亲精心布的一场局也没能见着闺女。
打从话宁出生他就把她送上灼雪门,如今都快要有十九个年头,他们父女俩竟还没见过一面,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每每想到此处他就心中郁结。
早知心会这般难过落寞,一开始就不该顺应什么天命,将她送至那白玉天阶上,苦求修道之果。许靖的眉眼松动出一丝悲苦。
他时常觉得,这样的天命何尝不算是他的天命。
许靖一生只倾心过一位女子,门不当户不对也不在乎,力排万难娶她为妻,可待话宁出生被送上灼雪门没多久后,她便病死。
死在秋色最浓的时候。许靖大病一场,丢了半条命。
随后,许靖的几个兄弟也都先后病逝。
诺大府园就这么剩下他一个人。
他于是常常想起师父为他算过的一卦。
「慧极孤极。」
那时他还孤傲非常,身边都是朋友,听到这一卦后信誓旦旦地同师父说:“师父,这将是你唯一算错的一卦。”
现在想想师父那时意味深长的笑眼可真真幽深如渊。
他那时愚钝,所以身旁总是朋友,说出那样的蠢话来师父也不生气。
后来聪明了,窥探天机揣摩天命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可身旁人越来越少,就快要只剩下他一个了。
如今唯一算得上是友人的…居然是当今陛下。
齐胜德退下,他推开门。
僻静阁中,天子正远望着窗外云色悠然饮酒,像是知道他会来,遥遥朝他一笑。
“我有时真怀疑你我二人到底是谁会算卦。”许靖毫不客气,连君臣之礼也没行,走至他面前棋盘旁,残局一盘。
他执黑,“你要立老四。”
落子一枚,对面那人似乎不愿下棋,但见他神情执拗便将酒盏放于一旁,随他执白,“朕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朕的寝宫里安插了耳目。”
换做旁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叩首连道臣绝无此意,但许靖却神色漠然。
“你不能立他。他不是天命之人。”
白子安然落下。
“朕登基那时候,天下没有一个人说朕是天命之人。”
许靖听后笑了声,“这和天下可没关系,这是刻在命里的,是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