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反派他身娇腰软gb(61)+番外
黑子又落下一枚。
那人朗然笑笑半点不恼,“许靖,你来之前朕给自己下过一道誓。”
许靖常年波澜不惊的心忽地捕捉到了一丝变动。这很不妙。
那人将手里的棋子搁了回去,端起酒盏继续饮酒观云色,不看他悠然道:“朕在想,你若今日来见朕,便证明这天命凭朕心意受到了撼动,那朕偏就立他为太子。”
正要落下的白子僵停在空中。
许靖心想自己哪是什么神机妙算,根本算不过眼前玲珑心。……就连此刻听完这话后不想再下棋这微末之事也被他早早了然。
垂眸残局一眼……即便他来,这局也下不完。
出了殿,仍旧是齐胜德送他。
他心中有事意外安静,还是齐胜德问他,“万剑齐振可说明什么?”
他回过神,冷淡道:“不碍事。应当是内力高强又待在这万剑中心而牵动万剑,皆因他心绪波澜共振罢了。”
“什么心绪波澜。”齐胜德不懂修道之事。
许靖漫不经心,“杀意欲念、欢愉难过、情欲也会如此。”
齐胜德紧抿唇,许靖见他神色怪异心中不解,“要说能做到霖阁万剑齐振,此人实力应当不在李还孤之下。灼雪门何时出了这么个高徒也不说声……”
齐胜德沉默半天问他,“现在还在响吗?”
许靖听了听,“响啊,先前这几日就断断续续,昨夜起还没停过。”
“大人这边走。”许靖总觉得齐胜德脚步好像快了些。
他目光落在夹道旁探出的一枝小花上。
他心里在想若是一会儿过去时,那花落掉,便说明他今日不该出门。
与那花擦肩而过,他侧眸,不小心碰折了枝头。
正要回首看看那花是否落掉,可一向信奉天命的人忽然顿了顿,手间珠串捻动,只转了两子。
…不看了。许靖眼中漠然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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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原本搂着天下第一美人睡的安稳,结果到夜半时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怀里钻。
睁开眼凑着三分月色一瞧,是哭得湿漉漉的小狐狸,搂她贴她说好吵,又恶狠狠地看着虚无之处要他们都滚开。
徐风知看不懂,打着哈欠拍了拍他,随口喊了一句:“老婆。”
“嗯!”孟凭瑾眨眨眼,忽然看着她不哭了,眼睫上还挂着泪,在月光里太过易碎。
徐风知见他答应得这么肯定迅速不禁笑出声,揉着眼睛打趣他:“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你就应声,性子太软的话会被坏人欺负的。”
她比出一双老虎爪子弯着眼眸扮出凶狠,“我也是坏人~”
她当然是坏人。
徐风知将半真半假演得那样好,一句真心话说出口好像能少点愧疚感,但其实有点落寞、真的有一点。
她目光渐渐黯然,孟凭瑾伸手捧住她的脸,亲在她眼睛上,绻意升温里寒枝雪垂落她一身。
她想起上次她落寞时孟凭瑾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她叹了口气搂好孟凭瑾,晦暗里,她笑着轻声耳语:
“真过分呢孟凭瑾。你把我当做谁了呢,谁能让你这么在意这么喜欢。…我有点嫉妒。”
说出来的嫉妒不及心里的千分之一。
她按着孟凭瑾的蝴蝶骨想再按进怀里一些,就像是将一只易碎蝴蝶封进自己怀里那样,又小心又强硬。孟凭瑾不得不乖顺挺腰贴她,腰身弧线愈发好搂。
“以后还回囚雪陵做你的族长行吗可以吗。”
狐狸听不懂,但这话隐约酸楚他有些不安,偏偏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好认真摇头道:“…你别离开我。”
软绵绵的。一点点快要溢出的委屈也惹人生怜。于是变成了他的请求。明明一开始是她在请求来着。
性子真软真好摆弄啊孟凭瑾。
徐风知轻描淡写的轻笑声从黑暗里传来,“别再说了殿下,我真的会嫉妒的发疯。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音落,无声几秒。
“…你在哭么?”小狐狸轻轻探头。
一滴泪怔然落下,而后全部失了控。
徐风知泪眼模糊,不懂自己明明已经把哭泣压得这般无声是怎么被他察觉的,但她迅速用手腕抹去泪水,捉住孟凭瑾离她眼睛仅余咫尺的手,挑眉一笑。
“好吵。”
美人怯怯垂眸,“我不说话了,别不喜欢我。”
她的手却游走到他腰间,孟凭瑾太好拿捏,一被摸腰就打开全部敏感开关,颤得会自投罗网难为情往怀里躲。
细碎铃音响个不停,好缠不好解。
指尖每拨弄一下都像是在宽衣解带。
直到她解下银铃,才看到孟凭瑾早就羞红了耳尖,眼睛沾染醉意但也坦率地亮晶晶着,分明是在期待她做些什么的。
索求欲色也可爱。她指尖挑着那银丝铃铛笑道,“我是说这个。”
而后不由分说地将孟凭瑾的手缠在一起,用的就是那系有细小铃铛的银丝,并不紧,孟凭瑾总是乖顺任她揉弄自己。
她垂眸认真确定此物既将他的手绑紧又不会伤到他的手腕,“殿下是天下第一美人,谁见了都会喜欢的,所以不要担心他们不喜欢。”
可是孟凭瑾不想做天下第一美人,只想做她的美人。所以他一点也没有理会手腕上的银丝,只追问她,“你呢?”
她想将自己的心和盘托出,说她也免不了俗,可她抬头笑笑,故意将这话曲解误会,“我也觉得殿下是第一美人。”
她心里的第一美人。
手走至腰际,已无银丝。她却摸到衣带,眸色沉沉地搂紧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