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11)
“不知和尘是否还记得钱万金对王赫石的描述?”段怀舒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索。
“贪财、险恶。”
段怀舒又道:“那翠娘和大婶的描述呢?”
“善良、爱妻。”
段怀舒弯着的眉眼不知何时放了平,“在他们口里诉说的一个人,如同两个人,你不觉得有些冲突吗?”
“要么有人说谎,要么王赫石善于伪装”江和尘沉了沉眼眸,没把后头的话说出口,“或者人格分裂。”
“县令,”判事和白竹在两人身侧犹犹豫豫,见两人无孔不入的对话,现在终于是找了一个机会插了进来,"我们走访过村中居民,对王赫石为人满是褒义,感觉别人说谎的可能性比较大。"
判事说完自己的猜测,陷入一片沉寂,江和尘与段怀舒对他的话未置可否。
未安静多久,帘子被掀开,翠娘走了出来,她对江和尘淡笑道:“民妇看诊已好,劳烦大人等待,先行告退。”
江和尘目送她出门后,提议道:“既然翠娘看好病了,要不然我们也走...”
“来都来了,”段怀舒打断了他的话,他懒洋洋一笑,如玉无瑕的脸上读不出过多的情绪,“不如进去看一眼?”
江和尘愣了两秒,随后了然走向纱帘。
“这位公子,看病请陆续进入。”小僮开口想制止跟在江和尘身后的段怀舒。
岂料段怀舒薄唇一提,狐狸眼弯了弯,俨然一副贤良温润的人夫模样,“我无需看病,只是陪同妻子前来。”说罢上前一手半揽着江和尘的肩,另一手搀着他白皙纤长的玉指。
说罢,在小僮未反应前,段怀舒便掀起纱帘与江和尘一同入内。
白竹和判事见状也想跟上,不料小僮已挡在纱帘前,“你们又是何人?”
“我是小主的奴仆。”
“我是判...咳咳咳。”判事话还未出口便被白竹背后的黑手打断,这一击他感觉自己凸出已久的腰骨都直了。
小僮疑问:“盼什么?”
判事说不出话,白竹替他补上,“这位是盼望儿孙的老太爷。”
“儿孙?”小僮向后看了看房中两位的背影,“还是别盼望了好。”
判事顺了口气,忙忙摆手,“不敢盼了,不敢盼了。”
小僮将纱帘拉紧,说道:“不管是谁,许先生看病不喜欢太多人,会影响诊断。”
“明白。”白竹将判事拉到门口等候。
此时判事才完全缓过神,“你这奴!”话刚出又被白竹悄悄一击,他眼神中带着冷意,“小声些,别乱了公子的计划。”
瞧见白竹的气势,判事有些发怵,但好面子的他便归结于白竹是县令家的奴仆,他也不好教训,因此尴尬地咳两声,弱弱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亮明身份?”
江和尘不在,白竹隐藏的毒舌本性暴露,看着判事像看傻子一般,“你的官大还是公子的官大?”
“那自是县令官大。”这句话判事还是说的心服口服。
白竹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公子都没亮明身份,你多什么嘴,别坏了公子的计划。”
“你...”说又说不过,判事只好将头扭向一边生闷气。
屋内的江和尘落座后,才将视线从屋内摆设收回到这位许医师身上。
许医师年纪约莫三十有几,他将小桌上的药渣用手扫到地面,继而抬头看向他们,“二位,谁看病?”
“我。”江和尘自觉将手伸向前方的木桌上。
许医师并未上手诊断,只是看着江和尘问道:“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江和尘打起了马虎眼,“说不上来,不如许医师先把脉看看?”
许医师点点头,给江和尘把脉、观眼舌,问道:“是否食欲不振、畏冷体凉?时常在被窝内许久都暖不了身子?”
闻言,江和尘狂点头,这医师行,前后两辈子,体寒这个毛病永远都跟着江和尘。谁能想到这副健康有肌的身子,竟然也体寒!
“体寒,并非大事,体内脾胃较虚有寒,”许医师随地抓起一张糙纸,字迹潦草的写下一堆看不懂的东西,“我为你开几副药,入睡前煎服一碗。”
“脾胃虚可是受损?”江和尘状似天真地问道,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我不会死吧?”
“哈哈,不会的,”许医师头也不抬继续写他的方子,同时也为江和尘解释,“体内脏器肝肾为之最重,且脆弱,此处需保护好,受损说不定真会死人。”
话音一落,江和尘与段怀舒不着痕迹地交换眼神,这种死法极大可能便是从此处获得的。
许医师搁笔,举起糙纸吹了一口气,“来,这是药方,可去找小僮拿药。”
段怀舒带笑接过,“谢了,许医师。”
许医师爽朗地摆摆手。
纱帘被掀起,白竹闻声立马上到跟前,“公子、小主如何?”
“回去说。”江和尘摆摆手向外走。
白竹正欲抬腿跟上,却被段怀舒塞来一张纸,“去找小僮拿药,回去为和尘煎煮服用。”
“啊,小主生病了?”白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着小主健步如飞、吃嘛嘛香的样子,实在想不出来哪里不适,但还是老实前去药柜取药。
段怀舒跟上江和尘一同踏出医馆,却与一位伙计擦身而过,他咋咋呼呼、朗气勃勃,“小僮,我来给掌柜拿药啦。”
掌柜?
撷取到关键词,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
为白竹取药的小僮头也没回,开口道:“往日都是掌柜来,今日怎么换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