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118)
闻言,薛夫人勾了勾唇,道:“这世上只有两种人的话可信,你知道是哪两种吗?”
宫女手心出汗,不知道薛夫人问得这个问题是何意义,只能老实地摇头。
薛夫人也不为难她,接续道:“一种是死人,”说着不管宫女惨白的面色,从腰间取出一枚白色的丸粒,“另一种是不得控生死之人。”
薛夫人将药丸横在两人之间,道:“吃了它,你的命就在我的手中,若今日之事从你口中传出半点风声,便会肝肠寸断而死。”
话音未落,宫女像是怕她反悔一般,忙不迭接过咽了下去,末了还回味一番:“夫人,这毒药怎么有一股奶味?”
薛夫人笑了笑,不答。
她起身说道:“正好身边缺一个侍女,从今日起,你便跟着本夫人。”
宫女也不敢再去纠结这枚毒药,忙不迭跪在地上,应声道:“是。”
薛夫人处理得很快,皇帝被秘密遣送出宫关押,只待卫青搜出玉玺,下诏将帝位封于小太子身上。
倒是卫青寻找玉玺耗了些时间,御书房有九柱顶天,每一柱皆有凌云巨龙盘旋,肃怒威严。平地拾起阶梯,顺眼望去是金丝楠木所制作的桌案,上头堆积了不少奏折。
此时,奏折被翻乱,打翻在地,手下前来汇报:“公子,没有。”
卫青:“接着找。”
“是。”
偌大的御书房中,有来来回回数道身影,他们繁忙弯身寻觅。屋内并不杂乱,甚至能一眼望清布局,在此藏物有些难度,但玉玺却被很好地藏起来了。
几乎将御书房翻天覆地查了一遍,尤其是龙椅之下,仍一无所获。
至阳至尊之位。
卫青站在柱下,昂头将柱身打量了一遍。
“公子,有问题?”
是卫司。
他此次出行是瞒着卫司的,没曾想,卫司发现不对劲,硬是驱马追来了京城。好在他没有追问自己此番作为,仍旧追随左右。
卫青视线没有偏移,他抬眸盯着中央的龙柱,视线对上俯首的琉璃龙眼。
他颔首道:“龙眼有问题。”
此话一出,卫司抬手,放出袖腕下的暗器,击中剔透活灵活现的龙眼。
正如卫青所料,那龙眼被击凹,陷入柱中。下一瞬,卫青身前开出一闸,龙柱中央被掏出一个空洞,玉玺被放在了其中。
卫青上前取出玉玺,用锦布包裹,他拾阶而上,对身后的卫司道:“磨墨。”
卫司:“是。”
不久后,圣旨如晴空闷雷响震京城,未有其他多言,只是一份传诏书。
‘朕大限已至,然太子尚年幼,无力朝政。特使定王梁衡、武定侯段怀舒辅之左右。’
旨意下达,两位摄政王还远在边塞,便由府中先生代为辅之。
在晌午时分,京城换了天,打得所有朝臣措手不及。
——
半焦半葱的绿洲中,有两道身影穿行,他们指尖交缠、密不可分。
那枚信号弹是江和尘向精锐要的,寡不敌众之际,只能兵不厌诈。好在成功拦住了敌人,江和尘便忙不迭拉着段怀舒扎入绿洲。
身后有悉悉簌簌的声响,诱敌深入这个任务完成了。
江和尘顺着段怀舒指尖力,稳稳跟在他身侧,不消片刻,眼前出现一颗大树,它半秃半密,秃的那侧是被大火一把燎了叶子,显得有些可怜。
“将军,这处!”一道压抑的声线喊住了他们。
闻言,江和尘下意识望去,瞅了几眼才察觉埋藏隐蔽的人。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指尖的手抽离下一瞬环上了他的腰际。
几个蜻蜓点水,他们便也藏入绿林的掩体之中。
身后的追兵跟得紧,未几,士兵蜂拥而至。显然,梁衡也猜出此间有诈,因是他被卫于人群之中。
士兵们肩背相抵,转着首,握紧兵器,戒备着四周。绿洲中没有鸟鸣虫叫,草木的阴影也挡了一部分炎热,让这突兀的空间变得愈加诡异。
梁衡脸有些臭,江和尘出现突然,打乱了他的计划。射杀段怀舒,灭了薛图,而后即刻反水,以他的武力以及喀咜赫这蠢猪的不防备,得手轻而易举。
现在,可惜了。
“停。”梁衡抬手喊停前进的队伍,旋即吩咐道:“你们先去一支人探路。”
从他们得到的残缺信息,最大的树后应是有埋伏。
而他们面前伫立一颗树,冠大高耸,周身的树与它一比,小巫见大巫。
东夷人救首领之心急切,自愿出了五人绕过树往前走。谨慎地落脚,行了几步并未有何动静,他们不敢放松警惕,依旧‘摸着石头过河’。
“啊!”也不负所料,一个倒霉蛋碰触到了机关,无数飞针从一半茂盛的树叶中飞驰而下,犹如冷厉暴雨冰冷无情地砸落。
这些飞针对付数十人不在话下,现在倒是便宜了这五人,将他们扎成了马蜂窝。
薛图躲在暗处有些可惜,心道浪费。
江和尘与薛图不在同一处,想法却是相同。梁衡此人小心谨慎惯了,身侧常侍杀手,心中的计较必是不会少。果不其然,梁衡制止住想上前的士兵,又吩咐人前去试探。
江和尘看着三三两两的人,眉尖拧了拧,到底还是老油条,使着最少的替死鬼,逐个击破他们的机关。想着,他侧目去看段怀舒,身侧的人从始至终都很沉稳,甚至有些过于沉稳,到现在没做过任何反应。
只是这一眼让江和尘发现了些许不对劲,江和尘将脸抵近他,眸中带着问:‘怎么了?’
段怀舒的脸色很难看,比江和尘受了一箭的面色还惨白,眼尾有些焉耷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