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32)
白竹愣了一瞬,没有回答。
“那日你替我舒缓头痛我便知晓了,指腹糙砺,力劲雄厚,”江和尘话头一转,“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白竹也不多说,单膝跪地,垂首听命,“小主请吩咐。”
江和尘道:“今夜你去保护薛应。”
“啊?”白竹疑惑抬头,“可是少主让我...”
江和尘耳尖一动,问道:“段怀舒?他让你干嘛?”
白竹又垂下头,“...保护小主。”
江和尘顿了顿,才道:“今夜我无事,那小子手拿物证,想必杀手今夜便会找上门,你去帮他一把。”见白竹还犹犹豫豫,他又添了一把火,“若物证被抢,我们可再无机会翻盘。”
闻言,白竹颔首答应,“是。”
吩咐完,江和尘伸伸懒腰,朝屋中走去,准备睡个回笼觉,毕竟今夜不太安生。
白竹跟着他身后,问道:“小主,我们不查了吗?”
江和尘:“现有的线索我们已经查完了,等着别人露出破绽即可。”
白竹虽防备着江和尘的身份,但江和尘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当中,不出格却也让人琢磨不透。
莫非睡觉也是一种策略?
皇帝对江和尘的‘放弃’喜闻乐见,薛应也忙着埋他老子,这一觉倒是让江和尘睡了个舒坦,再睁眼已是夕阳西下。
白竹端着饭菜进了屋中,见江和尘睡眼惺忪,心中忧虑,‘小主真的纯睡呀?’
江和尘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道:“薛应可回宫?”
皇帝本下令禁止江和尘与薛应出宫,为维持善仁慈悲的形象,倒是假惺惺放了薛应半日。
“回宫了,”白竹布菜,有些犹豫地开口,“薛应乃武将之子,定是有些防身之术,不然...”
江和尘瞥了眼桌上的菜色,油光锃亮,霎时间失了胃口。
“你知,我也会武。”
江和尘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白竹瞬间哑了声息,他接着道:“虽学艺不精,但防身之术也略通一二。”
白竹也知多说无意,待江和尘兴致缺缺地用完膳,便领命退下。
江和尘起身消消食,顺着窗口望了出去,白竹个子不高,步伐却甚是沉稳。他方才那一句话,段怀舒也应心知肚明,他本就是皇帝塞来的人,试探和怀疑怎可能少,且他并非完人,定有破绽。
暮色降至,皇宫内掌灯如日。不过他这待客屋倒是冷清,宫女和侍卫都未出现。
江和尘坐在桌前,看着推门而入的人,眉梢轻挑,问道:“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月之,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算子,”他声音柔柔,手却不停从腰际抽出一柄软剑,“即使你将我的发带交给那小子也无用,主上已经派人去杀了他,拿回我的发带。”
江和尘直视美娇郎,就是那开局撞他伤口的美娇郎!
“他不敢杀,也不能杀。”
美娇郎瞪大了双眸,指着江和尘道:“好你个月之,身为下属,对主上竟不用尊称!”
“......”江和尘倒不是故意,他真的只是顺口。
“谁不知你对主上的心思,别妄想吸引主上的视线。今夜杀了你,主上就是我竺戈一人的!”竺戈眼眸盛满杀意,提起软剑便刺向江和尘。
虽然江和尘不会武,但靠着这具身子的本能,还有看过的武打视频倒是躲开了几击。
江和尘惊叹这副好身子甚是灵巧,前世他做了便会住院半月的姿势,现在竟然轻松完成了!
竺戈气恼道:“躲?我看你怎么躲!”
他的剑软似游蛇,行踪难测。江和尘有些难以招架,竺戈出招太过密集,他也空不出时间想退路。
不是,他俩很大仇吗?为什么这人不去找薛应抢发带,来这里杀他作甚?
江和尘失策,但不解。
竺戈阴笑一声,道:“你完了。”
脖颈间一阵凉意,江和尘心道糟糕之际,一颗朱砂钝击剑尖,打偏了方向,堪堪划落江和尘几缕青丝。
“谁?!”
第20章
江和尘肩上攀上修长如玉的手,下一秒一阵拉力,他跌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防身之术?”鼻尖是淡淡的木檀香气,耳边是调笑揶揄的声音,“略通一二?”
闻言,江和尘还未侧首便知何人,“段怀舒?!”他瞪大眼上下打量眼前人,带着一张狐狸面膜,嘴角一勾饶有几分坏气,“你越狱了?”
段怀舒将江和尘扶正后,便撤了手,他转头看向竺戈,语气微凉,“本侯这一招还是跟这位公子学的。”
“易容!”竺戈不可置信,“怎么会,我竟没发现?”
段怀舒淡淡一笑,坦然道:“人外有人,本侯所请之人手艺可不在你之下。”
竺戈了然,眼中压着怒气,“那我的发带...”
“本侯丢的,但...”段怀舒语气一转,“也未曾冤枉你吧?”
竺戈后脊有些发凉,“也就是说,我所做你皆知?”
段怀舒上前一步,挡在江和尘身前,道:“亲眼所见。”
“武定侯越狱未遂,”竺戈轻哼一声,抖了抖软剑,蜿蜒波澜的剑身反射出银光,“死于剑下。”
这还是江和尘第一次观望段怀舒用武,行云流水,那把折扇似乎坚不可摧,竟能抵住刺来的剑尖。
那夜,段怀舒见识过这把软剑的厉害之处。
绞杀。
薛图的大刀被剑身绞绕,动弹不得,这时竺戈顺势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
而现在,竺戈也欲对他使用这一招,柔软如水的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上扇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