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剧情!?(65)
江和尘脑中搜索了一下,发现他认识的杀手就风影和竺戈,不会是竺戈吧?喜欢主上是必然的,但喜欢很多人...好像不见得。
江和尘试探地问了问:“那他还好吗?”
风影抬眸,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他死了。”
江和尘眉心一跳,看来是竺戈了。
照这么说,风影对竺戈有些感情,他是间接杀害竺戈的凶手。
难怪,风影每次威胁他的时候都眼不眨心不跳,眼中的杀意丝毫不掩饰。
——
长延山愈靠山顶其峰愈陡,好几个坡近乎直角。好在几人轻功不错,倒是没多狼狈。
薛应喘了几口粗气,现在日头正盛,晒得他眼冒金星。斜眼瞧去,段怀舒面色不变,依旧长身而立,他道:“大哥,要不我们歇一下?”
余白给他们递了水,道:“侯爷,这山顶冰雪覆盖,没有藏人之所。”
段怀舒纤长白润的指尖挑开竹盖,咽了两口水,道:“所以你们没上来搜。”
苍黑捏着竹筒的手紧了紧,道:“除了覆雪外还有一个原因。”
段怀舒侧目看去。
苍黑说道:“五村村长不允许。”
他复述村长的话:“雪顶之上乃是纯白,此乃减灭诅咒之地,我们祈仙问祖,保得五村平衡。若随意踏足雪顶坏了平衡,村民的命数就是城守的罪过。”
“没错。”
在雪线交界之处,站着五人,年龄相差极大。
这一路上山,他们路过四户村落,不见一村之长,原是在此处等着他。
邓村长稍微错开身,道:“大人,您就向上瞧瞧,冰雪覆盖,毫无缝隙,怎么可能藏人呢?”
唐村长也接口,劝说道:“是啊,大人,雪顶乃是我五村命脉,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薛应歇了会,也缓了一口气,见他们说话如此不客气,便起身叉腰,道:“什么狗屁诅咒,小爷我从小在塞外长大,五毒蛇兽什么没见过,世上哪有诅咒这东西?”
薛应此番言论一出,五位村长面色一沉。
林村长语气冷冷:“大人年纪尚轻,有些话当不当说还是得深思熟虑一番。”
薛应眼尾一压,碎蓝色的眸中带上愠怒:“你在教我做事?”
林村长气息沉稳,不为所动:“草民不敢,只是方才大人说的话冲撞了祖先,这夜晚有谁被诅咒带走了,大人您说如何是好?”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薛应还想再说些什么,蓦然苍黑晕了过去,就倒在余白脚边。
余白忙不迭扶起他,“苍黑!”
薛应下一秒就闪到段怀舒身后:“我艹,真的有诅咒!”
段怀舒:“......”
见此情景,五位村长面上不显丝毫担忧之色,甚至嘴角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孟村长道:“大人,还是早日料理后事的好。”
段怀舒视线移过雪山一片,淡淡道:“哪位村长缺人?”
闻言,五位村长不约而同地眯起了眼,心中浮现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段怀舒下一句话便道:“苍黑现在就入村。”
李村长在其中最为年迈,此时方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大人,说笑了。人既已身中诅咒,入村又能改变...”
段怀舒懒得和他周旋,直言道:“户房,邓芜。”
闻言,邓村长变了脸色。
其他四位村长也变了脸色。
沉默半晌,李村长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在雪中站久了,须发都有些湿润。
“既如此,入我李村吧。”
李村离雪顶最近,李村长拄着拐杖走在前方带路。薛应躲在段怀舒身后,余白搀扶着苍黑,就这么往山下走了一段。
村里人见到村长先是热情地打了声招呼,而后看见身后四人后又是一惊。
一位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问道:“村长这是?”
“准备入村礼。”
此话一出,村民围聚过来,有些躁动。
“啊?”
“他被诅咒了?”
“已经五年没行过入村礼了。”
年纪尚小的孩童揪着小辫子问大人:“娘,什么是入村礼呀?”
......
李村长用拐杖触了触地,声音肃然打断他们:“人命关天,还不快去准备?”
几个中年人连声应答后便向村巷中跑去。
不多时,铜盆、瓷瓶、槐树条、黑木凳摆在了村道上。
李村长看了眼余白,道:“将他放凳子上。”
“好。”
苍黑靠着黑木凳的背椅,没有了余白的支撑,头重重垂落。余白被拉开,方才的几位中年男人站在苍黑身后,将他的头扬起、手张开。
苍黑面色红润,没有痛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李村长用瓷瓶盛些铜盆的水浇洒在槐树条枝叶间,旋即拿着槐树条在苍黑的脸上点洒。
如布雨仙人。
段怀舒扫过两道村民,甚多人探首好奇这场仪式。
兀然,他移动的视线一顿。
薛应也凑了过来,小声道:“大哥,你也看到了?”
第40章
仪式进行得很快, 不消片刻,苍黑睁开了眼。他甚是迷茫:“我这是怎么了?”
余白也不好说诅咒的事,只道:“你莫名其妙就晕过去了。”
苍黑目色一沉, 猜出来:“诅咒?”
李村长缓缓吐了一口浊气,道:“不错, 年轻人, 你现在入了我李氏村,便改了姓吧。”
苍黑默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村长拄着木拐上前,满是沟壑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下山去户房给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