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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克苏鲁小说都是纪实文学/无限读档,把末世扼杀在萌芽中(147)

作者: 鱼绯 阅读记录

效果是斐然的,三头狼狗露头就被接二连三的射击打懵,不久便在麻醉弹的作用下倒地——饱和打击之下,总会有一些子弹命中腹部等防御薄弱的位置。巴颖提取了生物血液,准备寄回密大实验室研究。

之后他们又遇见了一头熊,验证了安德烈没有夸大怪物来彰显自己的勇武。

连续遇怪,齐姆有点尴尬:“今天运气不太好……平日里这条路线还是比较安全的。”

黎鸣霄替他挽尊:“可能是发动机的声音太大了。”

在齐姆提到他的两个朋友“奥卡加和巴沙”时,洛书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奥卡加布琳娜·亚历山大罗芙娜?”

“他们这么有名吗?”齐姆先是奇了一下,然后又恍然大悟:“《切尔诺兹克狂想》里提到了他们。”

程玖:“在书里,安德烈跟他们好像有些误会。”

“不是误会,”齐姆乐了:“他们确实参与了贩卖骨碟的地下链条,也确实是邪教徒。如果不是切尔诺兹克事件,他们就是安德烈要为自己的祖国送去西伯利亚的那种人。”

洛书跟着乐:“他们信仰谁?”

“应该算是……泛信者?”齐姆:“原本两人只是非法刻录流行爵士乐,但有一次意外下载了来自北亚美利加的邪教音乐,惊为天人,于是联系黑客查到了这位‘天才作曲家’的地址……”

槽点太多,洛书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狂热爱好邪教音乐,以至于把邪教徒给开盒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她追问:“然后呢?”

齐姆:“结果发现那是一个北亚美利加间谍。那人被发现也不惊慌,自称来自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教授伦道夫·克劳斯,因为‘群星归位’的预言而冒险潜入苏维埃……”

洛书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伦道夫·克劳斯!

有偷偷解剖异常生物的癖好、喜欢引导好奇的人进入神秘学世界、在跑团中经常死于实验室事故的密大教授,在埃塞洛克斯没有大活的世界,你就跑到了苏维埃?

这条信息对于洛书很重要,因为她终于搞清楚,历史的齿轮是从哪里开始转动的了。

安德烈在“叶莲娜奶奶”遇到“误入歧途”的昔日同学,是“美丽新世界”时间线上,《切尔诺兹克狂想》的新内容——这本书和洛书最初读到的版本是不同的。

根据“蝴蝶定律”,她并不奇怪书的内容会发生变化——不用说《切尔诺兹克狂想》这样的事件记录,就连《马孔多的失忆症》这种学术作品,也跟最初的版本有些许不同。

重要的是,这些变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第138章 禁区(七)

“现在回想起来,1985年的春天已经显示出许多不祥的征兆。这些讯号存在于鲜红的野苹果和路旁的黄色小花中,存在于比过往的那些春天更聒噪的昆虫和异常湿润的气候里。

但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抵达普布利亚的第一个晚上,我谢绝了安东·谢尔盖耶维奇让我借住在他家里的好意,执意独自前往招待所。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想接下来的事情连累到他。

像他这样优秀的工程师是苏维埃的栋梁,不应该因我的愚蠢和鲁莽而损失。

招待所有很多空房,但在过去的整个冬天都没有什么人来,积了很多灰。我疑神疑鬼,连一只路过的壁虎都能让我汗毛倒数,即使拉上窗帘,也无法阻止黑暗中的窥视。

我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我恐惧,邪恶的气息从空气渗入我的每一个毛孔,而在今天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是一名无所畏惧的战士。

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听了那些骨碟里刻录的疯狂邪曲。我不应该轻信谢尔盖·尤什凯维奇,他那套唯物主义信仰能够抵抗巫术和邪曲的说辞,显然只是一种政治口号。

我早该对克格勃的名声有所预期的——他怎么会对我说实话呢?

但话说回来,如果谢尔盖宣称邪教音乐能扭曲哪怕最坚固的信仰,让无畏的战士变得战栗惊恐、坐立难安,那么他一定会被送去西伯利亚的。我倒也能够理解他的做法。

糟糕的是,我未能从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而我将要对抗的,是我完全不了解的东西。

我坐在书桌前思考怎样写这部分报告,直到外面的一声狗吠惊醒了我,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这样坐了一个小时——不对!

我只记得自己坐了一个小时,却想不起自己都思考了些什么。我好像进入了完全放空的状态,就这样发了一个小时的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我立刻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等我清醒时,发现自己滑坐在地上,太阳穴剧烈疼痛,我伸手去摸,摸到一手的血,再四处检查,发现是磕在桌角上导致的。

这太荒谬了。

我听说过久坐后突然起身,因体位性低血压而导致摔倒的案例,但我以为这起码是六十岁以后才应该发生的事情。”

——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切尔诺兹克狂想》原始版本

在禁区里,手机没有讯号,哪怕机械的钟表也总会因为各种离奇的原因卡住发条而拒绝走时——窥探时间在这里仿佛是一种禁忌。

因此,也就很难判断自己在禁区中究竟待了多长时间。

齐姆开着古董车左冲右突,所有人都保持着随时应对怪物袭击的紧张状态,再加上无孔不入的阴湿邪恶的雾气、萦绕在禁区内的、属于过往时光的、日常和地狱交织在一起的声音,都让每个人的精神高度承压,到了后面,连交谈的兴致都没有了——这还是在人均拍了一张“缓解恐惧”来拉san值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