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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33)

作者: 心怀锅包肉 阅读记录

“段芩!”陆随又好气又好笑,“你若也想享这福气,我明日便找段山长说去,正好邹娘子也在,如何不能给你做一桩好媒?”

“我却是不用邹娘子费许多心,”段芩挤挤眼睛,“芩虽不才,若是真有了意中人,那也必定是温言讲着,软语哄着,哪里敢劳烦邹娘子亲自指点,才懂得幡然悔悟,迷途知返呢?”

说罢不等陆随回呛,一拂脑后锦带,入席落座去也。

还有宾客瞧着邹黎怀中白猫有趣,不说这狸奴一身皮毛冰雪可爱,便是四下里声音喧嚣,这狮子猫睁着两只大眼,爪子闲适地搭在一起,竟也没有一星半点的瑟缩样子。

莫说通身炸毛,就是连翘起耳朵、左顾右盼的次数都少。

“白猫猫,银牌牌……”

有小童见到了便不肯走,扯着仆妇的衣袖想要多看,圆滚滚的小胖胳膊上戴着五六根彩线和长命缕,垂在腕间的流苏一动一动,引得2023的注意力果真往她那边多瞧了几眼。

“白猫猫看我。”

那小童一崴脚便扑到身边仆妇怀里,咯咯笑着说要坐个离白猫猫近的位置,2023也难得愿意配合,懒懒钓下尾巴在小孩脸上扫了又扫,惊起一串笑闹不说,还羡艳得旁人也想伸手来摸。

这一摸可就刹不住了闸,民间本就传言狸奴招财,加之今日喜事,原本只是零星几人好奇,后来竟不知怎地,传成了“冰人引白猫,招财又纳福”,弄得后进门的宾客都要伸手摸上一会儿,更有想要自家福更多的转了趟就为了多摸几回,如此一遭下来,2023头毛都被蹭的油光水亮,不复来时的张狂蓬松。

第20章 红叶

“一二三——抬——”

陆家派来的两个结实仆妇一用力,粗麻绳穿过的牌匾便稳稳当当向上升去。

“再往上点、再往上点!”

站在看热闹的人堆前头,小昭盯着观里最高的木椽

子使劲:“这可是做的最精细最气派的一个,合该挂到最上头让人一进来就瞧见!”

【红叶良媒】。

把匾上的四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含了好几遍,小昭的额角都得意的发热。

姻缘一线牵,为表谢意,陆家特地为邹黎打了块雅致古朴的匾。趁着邹黎正在喜宴上用饭的当口把匾送到姻缘观,又在月姥像前供了三炷香奉告神灵,这便可以堂堂正正地挂到梁上了。

抬袖挡住嘴,小昭悄悄和哑郎咬耳朵:“妻主的匾比别人的都好看。”

喜事当前,何况最近他也没少跟人家修习灶台功夫,小昭对着哑郎倒是比以往多施舍几分笑脸:“你看那边那个,乌漆嘛黑一块牌子上漆了四个红字,若不是在观里挂着,晚上见到了我都嫌瘆人。”

而且上头写的什么字,“氤氲使者”,小昭撇嘴,既然能想到打匾以示谢意,这户人家就该懂些文人风雅,三岁小儿都知道氤氲使者指的就是媒人,往匾上刻这个,和把媒人两个字大剌剌挂在上头有什么区别?

哪里比得上“红叶良媒”风雅,小昭不屑,和陆家给妻主打的匾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右边那个也不行,小昭攀比心一起便抬头仔仔细细去瞧,四角刻的牡丹也忒粗糙。

算上妻主这个,小昭掰着手数了数,姻缘观里统共挂着三六一十八块匾。打张匾可不便宜,是以普通人家通常是刻块还愿的木牌子挂到姻缘树边上,只有家中殷实又颇出过几个读书娘子的才会如此。

他就知道妻主和等闲娘子不一样,小昭越看越觉得邹黎那块匾雕工精细木质细腻笔锋潇洒,坐在家里便有举子主动上门请托,轻轻松松几句话便四两拨千斤,赚来这样好听的名声。

但是……但是妻主在浴房里和他吵嘴的事决计不能这样就算了,小昭想到此处忍不住剜了哑郎一眼,当时的动静大到连这哑巴都一瘸一拐出来看,他要是不多坚持几日,岂不是让哑巴白看笑话么!

方才那挂匾的仆妇有意卖他个人情,说什么“我家主人吩咐过,邹冰人尚且不知此事。夫郎若有心,不妨待邹娘子稍歇后来此同看”。

既然如此,小昭心道总也有个理由,那他便勉为其难,等妻主晌午回来、吃了新蒸出来的大肉包子再说。

“这是——玉兰膏?”

攥着邹黎递给他的小面膏瓶子不肯撒手,小昭脸上浮现既高兴又别扭的表情。

别看只是一小罐面膏,可着实要花上不少银子。要不,小昭揣好了瓶子就绞着手跟在邹黎身后忸怩,要不他和妻主和好?

况且妻主做的事其实很正人娘子,小昭瞧着邹黎的背影美滋滋,那可不就该这样么,不然随便一个眼皮子浅的摸过去想湿答答的勾搭妻主,妻主又顺势应了,他可不是要哭死。

“宁音?”

身边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邹黎以为小昭已经走开了,便想着把买给宁音的面膏一并给他。她见厢房的门开着,料想宁音应该坐在里面绣花,便直接掏出东西走了过去:“喏,这是你的。”

这是给他的么?

哑郎见着后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可刚抬头便瞧见小昭在邹娘子身后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子,许是哑郎面上的表情变化太明显,想到某种可能,邹黎眨眨眼便往身后看去。

所幸小昭及时管理好了表情:“妻主,陆举子赠了你一块匾,现在已经挂在姻缘观里头了。”

“我要举报!”呸呸嘴里的毛,趴在门槛上的2023和邹黎私下联脑:“我刚才看见小昭变脸了!”

“他肯定想着等你走了就把打枣吃的面霜吞掉,”2023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添油加醋添到天上去,“你别看他现在一脸纯良,刚才可是气得眉毛都要从耳朵里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