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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34)

作者: 心怀锅包肉 阅读记录

邹黎却没理2023这个系统奸臣:“一块扁?”

是什么青州城的地方小吃吗?邹黎腰间的钱袋沉甸甸显示着分量,陆随真是客气,明明已经结了丰厚的酬谢,还要送来这些——

“等等,你说的是这个匾?!”

围着白猫围脖,邹黎抬头看着挂在一众牌子之上的、毫不谦虚的、显眼到进了姻缘观第一眼是姻缘树第二眼是月姥像第三眼就是它的“红叶良媒”匾。

邹黎这是第一次来姻缘观,前几日在街上买碗时碰见李秋兰,对方顺嘴便告诉她,说城里有座非常灵验的姻缘庙,不管是适龄的娘子郎君还是冰人,时不时都会去那里参拜敬香一番。

“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姓氏和酬金写在木牌上放在观里,”李秋兰十分热心,“邹娘子有时间不妨去转转,若是遇见合适的请托,直接在牌子上约定时间和对方见面,也算省了你出门奔波的辛苦。”

邹黎当时满口答应,想着等她忙完陆随的喜事便来看看,谁料到第一次来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在匾上光明正大刻着。

那做匾的匠人也是精心,“红叶良媒”四个漆了金漆的的大字虽然显眼,邹黎的名字低调落在一边却也能清楚瞧见,颇给人一种大战结束后事了拂衣去,但后背上写满了人名title,以至于不认识的人看了也能按图索骥的效果。

这姻缘观的确有趣,四下里瞧了瞧,邹黎决定先给月姥供柱清香。

“不对劲。”贺兰清细细回想:“三妹,这事一定不对。”

“你也尝过我从大姐那里拿来的琥珀核桃,”贺兰清意味深长,“三妹,你吃出什么了?”

她……贺兰瑶擦拭玉笛的动作顿了顿,她吃出核桃仁好吃。

谁要听这个,贺兰清嫌弃摆手:“三妹,我换个问题,你觉得大姐近日如何啊?”

近日,贺兰瑶慎重想了下:“不如何。”

大姐以前除了去校场就是看兵书,贺兰瑶把玉笛放回多宝格上,如今不还是这样吗?

“木头!”

没得到想听的答案,甚至有人老实到连附和也不肯,贺兰清顿觉无趣:“罢了,不说这个。”

然而,不等贺兰瑶松口气,贺兰清转念又想起一事:“姻缘观里的木牌可有媒人留款?”

数起来也过了一段时日,五吊钱的酬金算不上多,但对普通人家来说也绝对不能说少,合该有媒人找上来才是。

“……”

默了默,贺兰瑶终于是没有说出,她事后又独自折返、把木牌特意藏在一个不起眼小角落的事。

“我明日便去看看。”

贺兰清不是好打发的性格。而贺兰瑶对贺兰姝这个大姐素来又敬又畏,更不愿真让“何姝”的木牌被媒人注意到,如此左右为难,贺兰瑶只好想着装模作样,糊弄过去便罢。

贺兰清却不肯就此罢休:“为何要等到明日?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天朗气清,又才沾了陆家的喜气,想来现在去便很合适。”

贺兰清作势要起身:“不若我与你同去?”

别别别,连忙拦住贺兰清,贺兰瑶心下叫苦不迭:“小妹这就去。”

何姝,年二十九,欲寻小意温顺夫郎,事成后酬谢五吊钱。

看起来不是很困难的请托,略想了想,邹黎提笔在木牌背后约定进一步详谈的时间和地点。

按常理讲,很少有人会直接挑明了要找“小意温顺”的男子,毕竟在桓燕的普世观念里,娶夫娶贤,必定是要聘个精通管家之术、性情又大方贤惠的男子回家,这才是正夫该有的气派。

小意温顺,这一般是安在侧夫侍俾身上的词。

写下这样一块木牌,自然有贺兰清的促狭之意在其中:贺兰姝沉稳端正,见了陌生男子非必要不接触,可“何姝”却直说要找个适合做俾的郎君,两相反差,岂不有趣。

然而邹黎并非土生土长的桓燕娘子,看不出用词里的机锋不说,只是想着好端端的木牌被人拂到角落里去岂不是白白误事?再一瞧对方的理想型,虽然她脑子里一下想不出是谁但下意识觉得身边就有这样的郎君,稍一斟酌,邹黎便留下了自己的名款。

妻主想要接下谁的请托?

小昭装作欣赏眷侣们题在墙上的还愿诗,一双眼睛却时时刻刻黏在邹黎身上。

笑话,满墙的酸诗有什么可看,更别说里面间或夹杂几个郎君的作品,成篇的小家子气轻浮行径,情来意去的,为了博个才名就这样出来抛头露面,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勾栏本事。

小昭对自己的前事几乎丝毫也记不起来,是以他并不知道为何几首诗便能让他滋生出许多不忿——

“男子无才便是德,”奕王

的正夫如此告诫儿子,“有些郎君为了一个好听的才名无所不用其极,可也不想想这东西是他们该沾的吗?”

“不通珠算,不会治家,出门在外不守夫德,公然和女子同席诗书唱和,你觉得他们风光?可笑!”

“奕王府的嫡郎君不需要什么容貌才学的虚名博人青眼。昭儿你记住,只要你姐姐争气,一路科举顺当,将来再承了世女的身份,你就是世女唯一的亲弟,会有无数的才俊女子来求娶于你,这远比几首好诗重要。”

诸如此类的记忆都在小昭脑中沉睡,再记不得父亲的耳提面命,目光扫过墙上的墨迹,小昭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些东西还比不上灶台上蒸好的一大笼肉包。

他可是特意让哑巴教他做的发面包子,李胡氏说过,死面包子味美,但是发过的喧软面皮对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