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57)
这间小院,正是贺兰姝平日休憩补眠之处。
第29章 平行番外:权臣黎x公子昭(1)……
平行世界观,会出现熟悉的名字但人设与正文不尽相同。实在忍不住想让大家看下大权臣黎x小公子昭,所以把番外先放出来。
除夕守岁那日,桓昭在梦中远远望到一个衣袂飘渺的背影。
恍若话本里极尽描摹的精怪,明明那女子不曾转过身来,桓昭却像是被摄住了魂魄,只想去见一见她的眼睛。
经不住桓昭的缠磨,拿这奕王府的小公子没办法,观里的道长在他眉心轻轻一点。
再入梦时,桓昭如愿以偿地看清了她的面容,也在心神放松的一瞬,猛然被对方射来的目光钉在原地。
“我不是心怀不轨的歹人,”小公子磕磕绊绊地解释,“我只是……”
不等想出一套进退合宜的说辞,天旋地转之间,桓昭再睁眼便身处一方花木丛中的石亭。
“你只是?”抬起桓昭的脸,被他撞进怀中的女子语气玩味:“长得倒是可心。是宣平侯让你来的?”
不等桓昭回应,松开手,她随意翻开一折戏文:“闲来无事,念与我听听。”
“是……”稀里糊涂开口,一目十行掠过戏折,小公子还没读完第一句就已经面皮羞红:“妻主,我,我……”
“我什么?”对方挑眉,“宣平侯千挑万选送过来的,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满页的艳曲压得桓昭手颤,不敢去看两旁侍立的仆俾,剩下的半截话烫得小公子眼睫簌簌:“我……我……我的心好不舒服。”
年节已过,冰雪未消。京郊某处道观之中,像是蹦上枝头的小雀,一个白绒绒的身影轻车熟路地穿过梅林。
“道长!”许是远远闻到一股喷香的烧鸡味道,只管一个劲赶到窗边,来人甚至连满肩的碎雪也来不及去拂:“若水道长!”
都说年轻郎君的声音好听,若水按着听会穴悠悠叹气,可这奕王府的小公子每次来都折腾得观里人仰马翻。如此几次下来,就算桓昭随口讲句话都能余音绕梁,她也只能无福消受。
人情债难消啊,若水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若不是奕王当年有恩于她,换做旁人来找,她早就寻个由头推脱躲懒去了。
“道长可算让我抓到把柄!”
隔着木窗上一层薄薄的明纸,桓昭一眼便在几案上看到堆成小山似的鸡骨头:“我要告诉圆融师太,趁着寺里忙着做法事,道长又背着她偷偷开荤!”
活像是握到一个天大的把柄,转身进了门,桓昭的眼角眉梢都挂上喜意:“若水道长,师太的脾气你也知道,若是让她见到这副一干二净的鸡架,却不知师太会念上几遍经书叫它往生极乐?”
还能念几遍经书,还用念几遍经书?事已至此,千算万算算不到这祖宗又来催命,若水睇着眼前的残局决定摆烂。
反正京中法会还要举行几个时辰,若水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有的是时间趁圆融杀上山之前出走云游。
“不吃烧鸡贫道道心不稳。”饮口清茶,若水草草摆出世外高人的架势:“可是桓小公子此番前来又是所求为何呢?”
道长又在装傻,解下锦裘,桓昭抿了抿嘴:“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我之前和道长说过的……”
——数日之前,除夕当夜,奕王府的小公子竟在梦中得见天女。
说是天女,桓昭却只能看清对方一团云雾似的背影。
那女子似远似近地走在前头,小公子一路追索许久仍然无果,一时间心下生急,刚想开口唤人便在榻上张眼醒了过来。
“她身上披着件曳地的大氅,”小公子醒来后就像是被精怪勾走了魂魄,“衣料上绣着暗色的仙鹤和云纹。我想向她走过去,可是却始终
隔着段追不上的路。”
长到十六岁,桓昭根本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个光怪陆离的梦,可这一次,天女的身影就像是刻在石头上的碑文,他只是见过一次,就再也没法忘掉。
“道长,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软语哀求,桓昭已经在若水这里碰过好几次软钉子却仍不死心:“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若水道长神通贯天,去岁大旱,还是道长您开坛做法,这才从龙王庙里求来一场春雨。”
光说不做假把式,解下一个圆鼓鼓的荷包,小公子打量着若水的脸色双手奉上:“道长,这是我在年节里攒下来的金锞子,所有的都在这儿了。”
道长就发发慈悲,桓昭眼巴巴地看着若水,让他见一见天女的容颜吧。
“贫道再破落也不至于抢小昭儿的荷包,”若水边摇头边收拾鸡骨,“再说祈雨成功,那是皇帝宅心仁厚感动上苍,这才布下云雨施恩九州百姓。”
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若水看着桓昭失落的表情笑得欢畅:“小昭儿你瞧,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与贫道是否祈雨又有何干呢?”
。
奕王府。
“小公子,”洗砚端来一盅赤豆糖粥,“年节里吃了太多发物,不如喝口甜汤去去火罢?”
他才不喝,裹在被子里,桓昭恹恹地翻了个身。
“赏你了,”桓昭闷着头不肯出来,“你要是不喝,就直接倒了了事。”
这,看着粥里煮得绵烂的豆子,洗砚一时犯了难。
近来也不知是谁惹了自家公子,竟让桓昭连着几顿都不肯好好吃饭。小厨房还以为是膳食哪里做的不好招了主家厌恶,方才还拉着洗砚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求让他想办法在小公子面前打探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