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的心好不舒服(女尊)(93)
其一需高观大院供她住用,其二曰每日必闻婉转悠扬之雅乐。其三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瑶泠亲口说到,“须有两名男子助我修炼,且每旬日便要换得新人,方得聚天地阴阳调和之灵气”。
于皇帝而言,前两条都不算难事,第三点虽然不甚多见,但偌大一个皇宫又怎会缺少俾子?是以天子慨然允诺。
“但瑶泠和那些俾童,”万柳附到邹黎耳边,“都是在房中习练双修道法。”
说穿了就是炉鼎,而且……万柳正要继续解释,却看见若水有意无意朝她这里一瞥。
嗯。万柳收声。总之。就是这个那个。
“这……若水道长可是认真的?”呆了呆,邹黎的耳朵一听到炉鼎这个词便自动拽着脑子飞进po市的多汁文学:“如此说来,如此说来……”
邹黎忽地想起某一次她和千雪万柳出门,那时街上恰巧有个酒楼的木匾砸下,两位喜女联手接下牌匾之后,若水似乎也站在街边,同她没头没脑地讲了类似的话。
“所以……”眼瞧邹黎毫不客气吞下他包的六个豆腐豕肉包子,小昭一边暗喜自己手艺进步一边说正事:“道长的意思,也是要妻主先帮她牵红线,她才肯反过来告诉我们更多消息?”
这得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得出如此结论,懒懒丢给小昭一眼,2023转头去扒盘子里剩下的大肉包吃。他但凡猜猜邹黎为什么要再朝林泉要他的八字呢?
不从若水那里一站式打听清楚消息是邹黎不想吗?只从若水那里听了一肚子的林泉在危难之际被人施以援手而后就开始超绝单恋的无聊情史是邹黎很想吗?小昭怎么会得出如此结论,2023悄悄吐出包子馅里的豆腐渣,此事足以见得男子果真不聪明。
有可能,趁小昭去盛蹄花汤的功夫,邹黎把窗子支开一条缝隙通风。包子和蹄花汤固然好吃,熏得满屋肉味却着实不雅。
“但若水知道的也只是一部分内幕,”邹黎接过汤碗,“若水和迟家的确有所关联,可千雪还打探到一条消息,那就是迟家少主并不喜欢和求仙问道之人混作一处。”
听千雪说,迟非晚的亲妹曾在幼时差点被族亲舍进道观就此割断尘缘,此事之后,迟非晚除了年底的大日子,平日里一步也不肯踏进观中烧香祈拜。大约也是出于这个缘故,此番迟非晚病势汹汹,换做旁的人家必定早请了道士烧符化水,但迟母偏偏未曾动作,只请了城里有名的大夫去治。
姥天,邹黎咂舌,这是一舍(没舍成)舍出来两个信念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啊。想当初小昭被细作所害磕了脑子,她还忍不住入乡随俗请了神婆在宅子门口跳了跳,谁料到迟母岿然不动,听说这次冲喜的事还是先被迟家旁枝提出来的话头。
啊,小昭听完只觉心累,说来说去谁都不知道除了八字之外迟家还有什么选夫标准,这样说来,妻主岂不是白跑了?说不好她跑瘦的斤两再吃六个大包子也不补回来,小昭不满,那道观离家可不近呢。
“我知道迟家要为少家主挑什么样的夫郎。”
邹黎刚要把肩耸起无奈的弧度,一道声音却忽地从门外传来。
第50章 供奉
“方令仪?”
小昭原本还在好奇来人是谁,一见到对方的脸却是立刻降下了腔调:“哑、宁音早就进了将军府了,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他可忘不了方令仪当初那一通威风,小昭冷哼,要不是方府后来十足十地把损失全部补上,他定要把此事添油加醋学给说书娘子,让满青州城都知道方令仪争风吃醋的做派。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自小便被娇惯着宠大,从来都是他给别人难堪,方令仪听到小昭的话当即便刺了回去。
他可是刺史府的公子,方令仪不冷不热扫了小昭一眼,倘若不是今日有事要请邹黎帮忙,他断断不会让这没礼节的粗鄙之民好过。
眼看小昭像斗鸡似的炸起翅膀,心道包子还没吃完呢别一会儿都掀翻了掉到地上浪费,邹黎连忙起身从中调停:“好了,好了,小昭你少说两句,有事大家坐下来慢慢讲。”
邹黎这态度这才对劲,方令仪施施然解开披风坐下,来者是客,再说——
方令仪皱眉,桌上的糖蒜未免也太上不得大雅之堂。
带着一股米醋的酸气不说,里面还混着不少肉馅留下的味道。若是染到衫子上……方令仪下意识用手挡了挡衣服上的风毛,而后意识到这点躲避完全于事无补。
哼,两只手搭在邹黎肩上,小昭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谁叫方令仪上门也不知道挑个好时间,嫌弃屋里饭味大?活该。
“小昭。”拍拍对方的手,邹黎却不想客人真沾上一身的包子味:“你去把另一扇窗子也打开,还有屏风后面的香炉,记得往里面投些香粉。”
方令仪到底不是来找茬的,邹黎把事情一桩桩分的清楚:她尚且不知对方找来所为何事,再说他手中可能握有她需要的情报,如此想来,这些细枝末节上的冲突实在无甚必要。
“不知方公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知道迟氏选夫的具体标准,邹黎接过小昭递过来的手炉,冲喜是迟氏的家务事,方令仪就算颇有身份,这种涉及到别家内宅的事他又如何知晓。
“万一你乱说一气来骗我们呢?”小昭替邹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们真信了你的话,结果到头来一样都对不上怎么办?”
怎么哪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