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他大逆不道(295)+番外
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叶卫昌。如果他的温文儒雅都是伪装的话,那么自己之前同燕泽亲密的种种行为可是相当危险。
晏箫察觉到了孟之这几日对自己的疏离,但是他不会像之前叶卫昌那样坐以待毙。解决了心头之患,正是他与师尊亲近的好时机。
孟之去哪他都跟着,还夫人长夫人短地叫个不停,孟之每次听见他唤自己总要脸红好一阵。到了歇脚的客栈,叶卫昌跟时荣泰摆明了是串通好的,只给他们夫妻二人开一间房,虽然晚上两人什么都没做,可在晏箫心里好歹是正大光明地跟师尊同床共枕了。
他们回到京城已是秋季。秋风萧瑟,吹黄了路边的银杏叶。
孟之对叶卫昌的恐惧也渐渐消逝在沿途,暑气还未散去的时候。只是燕泽的死始终是孟之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想起她的心脏都会被刺痛。
第161章 不是孟之的梦应验了,而是她的梦才是现实。
给孟之他们接风洗尘的是柳氏。甫一见着女儿身上的疤痕她差点晕过去。
“黑了,也瘦了。你看看你的伤,你是皮痒了还是活腻歪了!要是还有下一次,你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柳氏见孟之活蹦乱跳的吃嘛嘛香便开始无所顾忌地责怪她的不告而别。
孟之自知理亏,只能哄着,陪了柳氏整整十日,连晚上都宿在柳氏的房中。
到了第四日,时荣泰到柳氏房中要赶孟之回自己的院中。柳氏虽不舍,但没说什么。可孟之又不愿了。
“你可是已经出阁的大姑娘了,还整日缠着你娘像怎么一回事?”时荣泰眉毛一竖,根本不给孟之耍赖的机会就将孟之推出了房门。
亲爹对闺女下手毫不留情,孟之被门槛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可下一刻,孟之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是晏箫。
孟之可算是知道究竟是他爹着急与夫人亲热还是某人求着岳父要人了。
这些日子孟之总是有意躲着晏箫,一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于深情,而是自从回了京城后她便开始做相同的噩梦,在梦里,跟着自己回京城的不是她的夫君叶卫昌,而是已经死去一月有余的燕泽,至于她的夫君叶卫昌,早死在千丈崖下了。
这个梦怪异且过于真实,且每日都会光顾,时间长了有时候孟之都不确定梦里的场景究竟是不是现实,而现实究竟是不是一场梦了。
在这场梦的影响下,孟之有时候看叶卫昌都会恍惚一下,叶卫昌的脸时不时的被燕泽的脸所代替,亲昵地叫自己“夫人”。
太恐怖了。
后来孟之猜测,是不是燕泽的鬼魂在作祟,他来找自己报仇了。可是燕泽究竟知不知道他的尸体都是孟之还在彩南时就一手操办给下葬的。如此忘恩负义,活该他英年早逝。
“夫人怎么出来了?”晏箫弯着眉眼笑看孟之。
这段时间他经常笑,柳氏见了都夸他越发英俊了。孟之对此表示认同,燕泽的脸出现时除外。
“我怎么出来的难道你不清楚吗?”孟之扶着晏箫的肩膀揉了揉有些酸软无力的脚踝,“你的小心思还想瞒住我?”
晏箫说:“那晚上夫人到我房中休息?”
“为何不去我房……”孟之想起来从前燕泽是宿在自己的房中的,她被晏箫的心思逗笑了,她笑着说,“那好吧。”
两人并肩向西小院走去,宛如一对璧人。孟之说:“下午无事你陪我去趟国公府吧?这个宋荷,说要给我接风洗尘,这十多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晏箫没有说话,胳膊被孟之碰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我听说,宋小姐她……”
见晏箫欲言又止,孟之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她不在了。”
……
宋国公府。府外匾额装潢如常,未见白绫。
“你一*定是在骗我,你看,牌匾上、柱子上什么都没挂!”孟之有些生气。
叶卫昌何时会拿人生死开玩笑了?
晏箫指了指挂在高处的白色灯笼,那即是他给出的解释。
宋荷是庶出的小姐,深受宋坤喜爱。按理说她去世宋坤一定会给她好好操办一番。可是时荣泰打了胜仗,并且他的女儿手刃了丰国的二殿下,锦帝大喜,举国同庆。于是这段时间城中不得大肆举办丧事,太不吉利,违者重罚。
孟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踏进国公府的大门的舞,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面对宋荷的棺椁的。她只听到了宋荷生母陈氏和叶子的放声痛哭以及陈氏对自己的指责。
陈氏说宋荷是在从彩南回来的归途中染病走的,还说都是因为孟之,她的女儿才没了。
孟之一一应下然后送了宋荷最后一程。
一切都太突然了,在孟之的记忆中宋荷一直都是那个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姑娘。虽然她孟之与宋荷交情不深,可是只要一涉及到死亡,都会让她的心情格外凝重。
一如上一世的李茹,这一世的桂香还有燕泽。
孟之魂不守舍地出了国公府。突然,她的胳膊被晏箫戳了一下。
孟之麻木地顺着晏箫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靠坐在柱子旁正在品酒赏景的赵伦。
赵伦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也转过身回视着孟之。
“我就知道时小姐会来,所以一直在这里等,没去将军府。”赵伦给孟之递了一壶未拆封的酒,被晏箫挡了回去。
孟之发现,她这个夫君最近对任何男人都充满着敌意,就连赵伦也不意外。
孟之将晏箫推到了一旁,接过那壶酒猛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