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就是“亲爱的伊拉拉”了。看来漂亮姐姐对她的初印象不错。
伊拉拉却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放出诱饵:“我知道第二个眼球吊坠在哪里。”
艾琳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你看,咱们也不完全是敌人,”伊拉拉趁热打铁,“我告诉你眼球吊坠的位置,你来告诉我更多关于光辉学派的事情,是不是很划算的交易?”
“……聪明姑娘。”
到此处,艾琳发自真心地称赞:“但你说不是敌人,可未必——”
“——先生,这是女士的主卧,你不能进去!”
她的话没说完,主卧门外响起了女仆的尖叫。
二人均是一愣,循声看向紧锁的房门。紧接着歇洛克·福尔摩斯很无奈地男中音响起:“我想你误会了,女士,我并非准备闯入女性的闺房。但我的妹妹正与袭击者共处一室,我只想敲门确认她的安全。”
伊拉拉:“……”
好惨啊,这就被当成登徒子了!
艾琳看了看门,又看了看伊拉拉,这才想起来,门外还有位歇洛克·福尔摩斯呢。
“好吧好吧,”她一声叹息,“请你先出去,伊拉拉,我更衣洗漱,好好招待你们。”
没有驱赶出门,也没有直接报警——虽然后者是艾琳·艾德勒做贼心虚。但她的态度,完全昭示着确实可以详谈。
有戏呀!
若是能把这么一位关键人士拉拢到我方阵营,事情会变得简单的多。
伊拉拉快乐点头:“没问题,我先回避,艾德勒女士。”
她起身,拉开房门就看到女仆贝拉正以老母鸡的姿态拦住去路。身后唐突出现伊拉拉,还把女仆吓了一跳。
“日安,女士。”伊拉拉温言道,“不用太过紧张,兄长只是在担心我。我们一同下去吧。”
女仆狐疑地看了伊拉拉一眼,又看了看歇洛克。
“好吧。”她选择相信伊拉拉,“妹妹这么有礼貌,怎么哥哥如此冒犯。”
歇洛克:“……”
这是真的有理没处说!
好在歇洛克也没把小误会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真相。确认伊拉拉没有再次受到袭击后,未来的大侦探干脆利落转身,第一个步入客厅。
没过多久,艾琳·艾德勒就下了楼。
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梳理好头发。浅色衣裙配上白皙肤色,哪怕不加任何首饰和妆点,也是美到让人挪不开眼。
自从艾琳出现,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浅色眼睛就一直紧盯着她。
艾琳并不觉得冒犯,她似乎习惯了旁人——尤其是男人这么看待自己。迎上歇洛克的目光,她轻轻勾起嘴角:“我想福尔摩斯先生与那些男人可不同,并不会因皮囊而优待我。”
否则的话,他和伊拉拉也不会干脆利落,设计出这么一出戏码引艾琳上钩。
歇洛克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揶揄他也好似其他男人般,被艾琳的美貌所迷惑。
然而侦探只是平静开口:“瞳孔大小正常,走路也无异样。视觉、平衡能力基本恢复,很好,如果吸入致幻剂留下后遗症,会很麻烦。”
艾琳挑眉。
她一掐腰,责难地看向伊拉拉:“好呀,原来你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后果!”
当时也不知道你是艾琳·艾德勒嘛,是你先动杀心的!伊拉拉在心中腹诽,然而她顶着这么张漂亮的脸蛋,伊拉拉莫名心虚。
“具体有什么后果,那得问格雷福斯先生。”伊拉拉狡辩,“若是致幻剂害人,他害的可不是一个。”
艾琳顿时陷入沉默。
她雇人买凶,是为了达成目的。但这不证明艾琳·艾德勒是穷凶极恶之人,听出有更多人遭难的潜台词还能无动于衷。
见她神情闪动,伊拉拉就知道,现在轮到艾德勒女士心虚了。
伊拉拉抓住了这个机会。
“女士,”她开口,“我与兄长坐在这里,证明我们确实想与你谈谈。”
“否则你该在苏格兰场的审讯室里。”歇洛克冷冷补充。
好吧,是这个道理,但歇洛克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
艾琳倒是不介意。
她阖了阖眼,而后最终不得不承认:“你们说的对。”
府邸的女主人选择坐在兄妹二人对面,招了招手,女仆贝拉麻利地端上来甜点和热茶。
“但你我都很清楚,福尔摩斯先生、小姐们。”艾琳端起茶杯,慢吞吞地说,“我与你们并无仇恨,事情也绝非你死我活这么简单。不然如福尔摩斯先生所言,我现在会在警局,而非自己家中。”
她浅浅喝了口茶,继续道:“我不会再袭击你们了,这点可以保证。但想要我透露更多的信息,那就免了。”
好吧。
看如此姿态,艾琳·艾德勒女士绝对还有后手,能保证自己不被指控为杀人犯。
想想看,她都是威廉大公的情人了,有点背景和手段也不意外。
讲理不成,也无法威胁,就只剩下打感情牌。
而昨夜艾琳的表现……
伊拉拉迅速环视一圈四周。
布里翁尼府第干净优雅,周遭居住的也多为单身女性。艾德勒女士选了个好地方居住,伊拉拉的眼睛转了一圈,心中已有大概。
“你还是爱威廉大公的,”她放缓语气,“只是他近日的所作所为,让你不安了,是吗?”
艾琳挑眉,宝石般的眼睛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