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119)+番外
左相府的人可不管纪王的反应,拔刀冲上前,纪王府的护卫迎上前。
循齐趁机朝纪王走进,纪王府的护卫扑上前,无情上前,一刀一人,循齐站在了纪王的面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纪王惶恐,“不是我做的。”
“左相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活命,你不仅得死,你全家都得陪葬!”循齐不信他的言辞。
左相府满京城找大夫的事瞒不过纪王,纪王畏惧道:“若是我做的,匕首上抹的必然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怎会让你有时间去救人。”
循齐怔了怔,纪王大喊道:“我杀人,岂会给人留有余地,都是毒。药,为何不是见血封喉的药?”
是呀,纪王杀人,只会夺人性命,不会下这种折磨人的毒。药。
纪王又说:“对方必然是不想让她死,要的是她的权。惜她怜她,不取命只夺权。”
循齐默然收了刀,转身离开。
见状,无情呵斥一声:“回府。”她也明白,此事与纪王无关。
循齐如行尸走肉般走出王府,麻木地走下台阶,心神恍惚,脚下踏空,整个人摔下去,狼狈至极。
但她感受不到疼,依旧爬了起来,翻身上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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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除夕,十分热闹,尤其是原家书院,整个书院都挂满了红灯,灯下有谜,猜中者可将灯笼带走。
原浮生喜欢清净,多年来都是一人过除夕,一杯茶、一本书,靠着炭火守夜。
婢女们叽叽喳喳地在门外说话,她仰首看着虚空,循齐十六了,距离五年之约,又近了一步。
她笑着品茶,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声打破她的寂静。
“山长……”
原浮生淡然起身,走出门外,却见无名疾步跑来,至跟前,摔了一跤,猛地吐了口鲜血。
“哎呦,你这是怎么了?”原浮生立即上前,握住她的脉搏,微微蹙眉:“你这、太累了,急于奔波是为了什么?”
“山长,我家家主出事了!”无名哭诉。
原浮生不以为意,“她能出什么事,出事找我也无用,我不过是一介文人罢了。”她是陛下的心腹,就算犯错,陛下也不会太过狠心,毕竟她手中握着王牌。
无名泣血,抓住她的手腕:“家主中毒,五感尽失。”
原浮生震惊,心口骤然一痛。
第47章 陛下喜欢的是惠帝。
除夕夜,左相府买了一车烟火,漆黑的夜空中绽开火树银花,照亮了京城上空。
循齐麻木地点燃烟火,看着花火腾空、绽开,刹那烟火,昙花一现。
待烟火燃尽,周遭归于寂静,她阖眸,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待她再睁开眼,神色宁静,转身返回卧房。
颜执安坐在榻上,抚摸着木头人,循齐走进去,婢女在旁行礼,徐徐退出去。
她上前,在坐榻一侧坐下,屋内寂静。她轻轻地握住左相的手,对方朝她一笑,“放完了?”
循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点点头,她依旧在笑,“好看吗?”
循齐在她掌心中写下:【好看,我自己也会做,等你伤好,我给你放一场烟火。】
颜执安:“好。”
循齐继续写:【家里来信了,夫人给您写信,让您保重自己的身子。】
“她呀。”颜执安轻叹一声,与循齐说道:“她自在惯了,唯一令她不放心的就是我了。可我纵位居人臣,也不能让她舒心。她要的,不多,可我给不了。”
母亲要的不多,只想看着我成家,这一生,怕是无法让她圆满了。
循齐望着她,她笑容淡淡,哪怕置于逆境,依旧不改笑颜。循齐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她微顿,道:“说过了,不许以下犯上。”
哪怕是斥责,循齐也从她的话音里听出几分宠溺,这一刻,循齐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疼,哽咽无言。
左相握住她的手,没有言语,熟悉的淡香让她徐徐安静下来。
她再度摊开左相的手心,写道:【不要守夜,对身子不好。】
“我知道,你明日还要当值。”颜执安点头,循齐与文臣不同,新年期间,文臣休沐,她则不同,肩负一城安危。
循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疼意,继续写:【我扶你好回去安睡。】
“好。”颜执安应声,双眼无神。可循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双眼睛,竟空洞无神。
她想哭,不敢哭。
循齐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回到榻上,待循齐快要松开时,她蓦然抓住循齐的手,循齐顿了顿,紧张地看向她。
可她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停顿后很快松开。
她害怕!
无光无声的世界中,她恍如一个孩子,不知所措,试图抓住循齐的手而给自己依靠。
循齐伸手,托着她的后颈,小心地将人扶着躺下,掖好被角。
她在她的掌心中写道:【今夜我睡里侧。】
她笑了,没有拒绝。
循齐也是一笑,脱衣躺下,与她靠得很近,近到肩膀靠着肩膀。
颜执安轻轻地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安心极了。循齐无法安睡。
自从知晓左相中毒后,她便没有睡过一夜整觉,明明眼睛酸涩发沉,可脑子依旧十分清醒。
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循齐转头去看,主动伸手去抱着她,依偎在她身旁,徐徐闭眼。
除夕夜,她睡了一觉,醒来时,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
她迅速下榻,收拾好自己,左相还没有醒,她更衣后前往巡防营。
循齐刚走,女帝悄然而来,无情上前迎驾,先提醒女帝:“左相已听不见声,怕是无法与您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