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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184)+番外

作者: 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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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从宫里出来后,并未急着去礼部,而是去见右相上官礼,将礼部的奏疏递过去。

右相半信半疑地打开,扫了一眼,不觉笑了笑,“礼部做的?我记得礼部尚书是李家的女婿。”

“不全怪礼部。”颜执安说道,“小皇帝自己要求的。她也有错,或许陛下临终前与她说了什么,她想错了。”

“你来找我,不单单是因为小皇帝做错了事情,杀鸡儆猴,对吗?”右相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意思。

纪王谋逆,牵出不少李家的人,饶是如此,李家宗亲遍布京城,杀是杀不完的。

所以,要给小皇帝立威,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借口。

她说:“你来,还是我来?”

“我二人一起。”颜执安回复,“一起去礼部。”

“我二人去?”右相疑惑,“没有皇帝旨意,如何去做?”

颜执安摇首,“要旨意作甚?”

“你没有旨意……”右相顿住,瞬息明白她的意思,道:“也可,我二人过去,先拿人,后请旨,恶人我们来承担。”

言罢,她又笑了,端详面前的女子,依旧平稳如山,她玩笑道:“不是要走吗?”

“她太过感情用事!”颜执安无奈,“她随了先帝的性子,不够狠辣。”

这是颜执安对循齐的评价。以前觉得循齐善良是好事,如今看来,她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地。

右相笑了,笑容深深,辗转说道:“你找到遗旨了吗?”

“没有。我找遍了陛下的寝殿。”颜执安也是头疼,“不过,如今暂且用不到这道旨意。”

“我倒觉得这道旨意是给你我。”右相接住话头,多半是托孤。

先帝是自己喝了毒酒,明知有毒而为之,多半是去岁一事后,先帝便明白安王的弑母之心,顺水推舟。

左相道:“走罢!”

右相起身,将事情交予手下,当出官署时便看到了外面的百余名禁卫军。

她疑惑,“禁卫军听你调动?”

“羡慕吗?”颜执安唇角弯弯,修长的身形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出了几分锐意。

右相玩笑道:“我羡慕作甚,从除夕夜那晚,我就该想到,陛下将禁卫军调动兵权给了你。”

“你想多了,我只拿到了一半而已。”颜执安坦然,“小皇帝手中还有一万巡防营的兵马,你可以努力去要过来。”

这句话说得十分突兀,右相故作疑惑:“我要巡防营做什么?”

左相笑容隐晦。右相故意避开她的视线,转身登上马车。

两人各自登上自己的马车,前往礼部。

登车后,右相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禁卫军,眉眼添了几分狠厉。

马车至礼部停下来,左相先下车,礼部的人来迎,刚要寒暄几句,又见后面一辆马车上也有人下来了,登时僵持下来。

随后,禁卫军涌来,将礼部包围起来。

众人不知所措,探头者都缩了回去。两人进入礼部,禁卫军立即围门。

礼部尚书大步而来,看见两人,眸色微颤,忙上前询问。

左相与礼部尚书家住在一起,斜对门,他的妻子便是国子监徐祭酒。

他问话,两人却不回答,左相道:“拿下。”

礼部尚书急了,道:“左相,我犯了何错?”

“自己去想,待明日朝会,再议你的过错。”右相代为回答。

话音落地,禁卫军走来,将人押下去。

“颜执安、上官礼,你二人要做什么?”礼部尚书吓得直呼其名,“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颜执安恍若未曾听闻,又召来左右两位侍郎询问,“谁参与议皇后谥号一事?”

两人面面相觑,意识到出事了,眼中皆是彻骨的惧怕,皆不敢言语。

右相劝说:“好好想想,莫要让整个礼部陷入泥潭中。”

两人吞吞吐吐,语焉不详,右相转身,说道:“拿下,送入刑部。”

整个礼部被围住,三人被带走后,两人也直接离开。

事情很快传到循齐的耳中,徐祭酒先来的。她算是循齐的表姑母。

皇帝尚在服孝,一袭白衣,衣衫单薄,近日来也瘦了许多,可一双眼睛,带了几份锐意。

“徐祭酒怎地来了,我记得先帝丧后,您并未入宫。”循齐先开口,抢夺先机。

徐祭酒苦笑,她的母亲与纪王来往密切,她哪里敢露头呢。

“陛下,礼部一事……”

“礼部怎么了?”循齐故意询问,“表姑母黄昏至此,一不是来祭拜新帝,二不是来看朕,好端端怎地提及礼部。”

旁人不懂礼部被围的事情,徐祭酒明白,杀鸡儆猴。

她提起裙摆,朝小皇帝跪下,诚恳道:“陛下,我来替礼部尚书求情。”

“他哪里错了?”循齐询问她。

“陛下,他错在未曾劝说陛下……”徐祭酒顿了顿,“未曾尽到劝说的责任。”

循齐咀嚼她这句话,骤然明白了‘亲贤臣、远小人’的用意,她说道:“若朕一意要罚他呢。”

“陛下,可是您说去帝号,以皇后尊位来议谥号的。”徐祭酒脱口而出,如今左右二相以此来惩罚,是不是过于牵强了。

循齐托腮,道:“所以,朕错了呀。”

徐祭酒无言,皇帝承认自己错了,她还能怎么办。

小皇帝说:“你刚刚也说,未曾尽到劝说的责任。这是你自己说的。”

挖了个坑,徐祭酒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她后悔晚矣。她忙要求情,循齐摆手,道:“朕累了,姑母退下。”

小皇帝赶客,徐祭酒哀求不下,只得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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