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280)+番外
翌日清早,皇帝见朝臣不来,自己在殿内走路,刚走两步,颜执安进来,她少不得多看一眼,走路不尽心,脚踝一歪,疼得险些叫了起来。
秦逸忙上前搀扶,颜执安比她更快,扶着皇帝的手,“腿消肿了吗?”
“还没呢。”循齐疼得脸色煞白,疼归疼,但还分了一半的精力去看她。
一眼看过去,颜执安神色和煦,并无不妥,罢了,不问了。
颜执安扶着皇帝去一旁坐下,脱鞋,卷起裤脚,莫说是脚踝,小腿都是浮肿的,比前几日肿得厉害多了。
“陛下太心急了。”颜执安无奈,不到时间就走路,难受的是自己。
循齐无所属,只道:“朕已经两月不上朝了,这破伤两月都没有好全。”
前一个月,伤口腐烂,莫说是走路,碰一碰都疼得彻骨。
颜执安来的这一月,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可这么重的伤势,一月的时间压根不够。
“急甚,六部运作,京城安稳。”颜执安嗔怪,又给皇帝穿好鞋子,安抚道:“不必着急,我在,总不会让这里乱了。”
循齐听她的话,不怕死地又问一句:“那你昨日生什么气?”
颜执安:“……”
她低头看向她的双手,皇帝识趣,将双手背在身后,莫说是碰,看都不给看一眼。
有了前车之鉴,循齐一眼就看懂她的眼神,呵呵笑了一声,“休想以下犯上。”
“是吗?”颜执安跟着坐下来,瞥她一眼,“陛下觉得杜孟如何?”
“耿直、心中有百姓。”皇帝不假思索道,“但是不懂变通,不如其他人圆滑。”
点评中肯。颜执安见她正色以对,微微放心,道:“除去政事外呢?”
“政事?”循齐被问懵了,想起什么,随口就说:“你要给她说门亲事吗?”
颜执安噎住,道:“说给你,如何?”
“我不要。”循齐瞪她一眼,“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颜执安起身,走到她跟前,她不由抬头,眸色懵懂,颜执安蹙眉,但还是说:“昨日她扶你的时候,耳朵红了。”
“天热吗?”循齐莫名觉得一股威仪压着自己,险些透不过气来。
颜执安无语凝重,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羞于启齿,道:“陛下这么喜欢与朝臣暧昧吗?”
暧昧?循齐忘了脸上的疼,自己和杜孟暧昧了?
怎么就暧昧了?
第102章 卿这是第几回了?
“你是不是……”循齐欲言又止,眼神飘忽,想说什么,对上她的眼神,然而,颜执安提醒她:“陛下喜欢女子,就该与女官保持距离。昨日那般牵手,最好不要发生了。”
“牵手怎么了?”循齐不以为然,甚至调转方向:“你与山长还牵手呢。山长还喜欢你呢,你怎么不避嫌。朕是腿不好,不是脑子不好。”
颜执安说不过她,伸手去她腰上扯香囊,道:“既然陛下这么想,不如将这香囊还给臣。”
循齐发懵,急忙握住她的手,“你这是说不过就动手吗?”两年多不见,回来后怎么还是非不分了呢。
“臣提醒陛下,陛下却觉得臣居心不良,既然如此,臣该避嫌,这只香囊就还给臣。”
颜执安的话也挑不出错误,让循齐面色一红,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走了香囊。
自己的气还没消呢,她倒还摆上了。
最近好不容易拿出香囊来戴,这下好了,直接拽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皇帝心情不好,恰逢朝臣来见,不过几句话就被骂了狗血喷头,灰溜溜出去了。
朝臣走时,莫名其妙,他来说事儿,怎么到最后成了他的错?错哪里了?
实在是想不通。
不仅他被骂,就连应殊亭来后也被训了一顿,最后问起鸿胪寺卿,前后请假一月半,皇帝发怒:“告诉她,若是不想干,朕有的是人来代替她。”
应殊亭忙跪下替师妹请罪,出宫就去给人传话,趴了一月也该来上朝了。
皇帝心情不顺,识趣的人都不来了,皇帝午后十分轻松,自己吃了冰酥酪,处理政事,又在黄昏时宣了两人,接着骂。
前几日有几位大人下狱,空出些位置,祭酒一职暂时由原浮生顶上,其余几人还没定论。
皇帝一人在殿内沉思,思考用谁顶上,想了许久,颜执安踩着夜色入殿,“陛下,该用晚膳了。”
“不吃,气饱了。”循齐撂下奏疏,语气不善,剜她一眼:“别来朕跟前凑,朕不想看见你。”
“陛下说什么?”颜执安走近一步,浅笑盈盈地看着皇帝,“臣方才离得远,未曾听清,麻烦陛下再说一遍。”
循齐面前的御案上摆了几张纸,纸上写了几位大人的名字,还有几张纸上写着如今空缺的职位。
颜执安一眼就看到了,语气缓和下来,道:“先用晚膳,臣与你商议。”
“香囊还给我。”循齐朝她伸手,白皙的掌心还有青紫的余痕,颜执安含笑,握住她的手,玩笑道:“陛下的伤好了吗?”
“颜执安,你过分。”循齐使劲收回自己的手,愤恨道:“这笔账,朕记下了。”
“臣等陛下,先用晚膳。”颜执安平淡如水,不喜不怒,静静地看着她闹。
两人静静用膳,殿内寂静,宫人垂首不敢言。
夏日的夜里,温度下降,殿内撤了冰块,依旧觉得阵阵凉爽。
用过晚膳后,颜执安把玩着写着名姓的纸,扫了一眼空缺的职位,细细斟酌。
“陛下该用些新人了。”颜执安手中的拿的纸,都是些老臣,她说:“陛下若想立后,这些人只会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