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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遇疯批(98)+番外

作者: 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臣不忍上前,您瞧。”循齐指着她二人的背影,“肱骨之臣,又是女子。”

女帝瞬息就明白她的意思了,颔首道:“你的想法,不错,循齐,她二人对我朝,十分重要。”

她二人心为循齐,为循齐,愿意做许多事情。她告诉循齐:“她二人既是肱骨,也是清正之人。”

但也是纪王劲敌,一旦太子登基,此二人无法善终。

“母亲。”

女帝微怔,看向循齐,多希望这一声母亲是循齐喊她的,然而不是,是太子。

太子从茶室出来,大步走近,走到两人跟前,“母亲。”

“你也在呀。”女帝声音轻缓,不免失落,但见时辰不早了,顺势说道:“你二人皆留下,陪朕一道用膳。”

循齐诧异,太子欣喜,忙应允。

内侍长闻言,立即叫人去安排。

循齐浑浑噩噩地跟着女帝一道入席,三人落座,女帝为首,两人在下侧。

女帝心情不错,令人奉酒,循齐不敢违逆圣意,浅饮一杯,辛辣的味道刺激喉咙,刺得她想吐了,酒劲入喉,滚入胃里,身子旋即烧了起来。

“我与母亲许久没有一道用膳了。”太子感叹一句,目光落在循齐身上。

循齐低头,把玩着酒盏,一杯酒上肚,脸色微微泛红,粉妍昳丽。

女帝并未回答太子的话,而是看向循齐,“听闻你在巡防营做得不错?赵俯玩忽职守,着实可恨。”

赵俯确实玩忽职守,循齐想球求情,但碍于太子在,只好改口说道:“赵指挥使确实不当,但臣已严令他们,不准懈怠。”

女帝欣慰笑了,望着循齐粉妍的脸颊,舒叹一声,转而问太子:“你纪王叔公身子如何?”

“年岁大了,这么一摔,伤及根本,还需将养。”太子紧张地回答,没有循齐的坦然。

女帝将一儿一女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目光柔和,端起酒饮尽,若是她二人的父亲是一人多好。

可惜了。

她饮过一杯酒,循齐脱口而出,“陛下,天气寒凉,两杯酒足以,酒多伤身子。”

说完后,她自己都惊讶了,可话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陛下,酒多了不好。”

循齐紧张,尾音发颤,女帝岂会听不见,笑了起来,“好。”

循齐缓了口气,低眉冷笑,果然呀,陛下待她有些不同。

一旁的太子目光飘忽,先看母亲,再看颜少主,看过一阵,怔怔地凝着循齐,那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比之前一回,更为热烈。

太子忽而开口,“少主,可是六月的生辰”

循齐一颤,双手无端握紧,“我也不知道,我从不过生辰。”

“少主今年十五岁,却并未办及笄礼,孤还奇怪呢,你不知,左相也不知道吗”太子轻轻地笑了。

太子所言,也让女帝提了一口气,循齐先回答:“母亲说在夏日,养我的母亲不知道。”

太子不问了,端起酒饮了一杯,竟然是夏日。

女帝借机说起其他事情,算是将此事圆了过去。

宴席终究得散,循齐与太子告退,女帝靠着软枕,目视两人离去,太子在前,循齐在后,君臣之别。

“陛下,您饮多了吗?”内侍长在旁询问。

女帝含笑:“朕不过饮了两杯罢了。”

循齐是女孩子,心思细腻,知晓劝酒,太子畏惧她,惯来不会这样。

她轻轻地笑了,笑了两息,忽而坐起来,浑身惊颤,内侍长被吓了一跳,“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循齐劝酒……”女帝呢喃一句,“她为何要劝酒呢?”

她与颜执安君臣多年,颜执安也从未劝酒,上官礼也是一般,循齐初次与她赴宴,便大胆劝酒。

她撑着坐起来,内侍长上前搀扶,她伸手推开他,道:“去将循齐召回来。”

“陛下,为何?”内侍长疑惑。

女帝扶额,浑身颤栗,深吸一口气却压不住心口的紧张,催促一声:“快去。”

****

循齐出宫,太子回东宫,两人走了一路,至路口分离,太子并未急着走。

太子负手,“孤与母亲多年,母亲从未留孤用膳,今日托少主的福,孤也能与母亲用膳。”

“太子过于畏惧陛下了。陛下待您,很不错。休要听信外面的谣言。”循齐低声劝说,“您与陛下乃是母子,您该信陛下才是。”

“颜少主,孤自懂事前便听人夸赞颜家有女,善探山寻矿,冰清玉洁,又是陛下身前巩固之臣。孤数度想要奉其为师,可左相从未应允。”太子诉苦,笑容凄楚,“后来听说她有女,孤还不信。”

循齐听懂他的意思,故意装作不知,笑道:“臣与母亲,感情甚好。殿下过于畏惧陛下,当知晓她是您的母亲,是生您养育您之人,您不该与她生分。”

“是啊,不该生分,孤知晓她惦记着皇姐。”太子坦然,一面说一面打量着循齐的神色。

循齐面无表情,毫无波动,道:“那是她的女儿,您的意思是让她抛弃自己的女儿去选择您?都是您的孩子,您怎么可以让她做出选择?”

“少主也觉得孤该大度些?”太子反问,“若你是我皇姐,你回来后怎么待孤?”

循齐眼睫一颤,不得不抬首,太子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殿下怎么待我,我便怎么待殿下。”

太子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循齐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无语,太子也发现了吗?

“颜少主,您怎地走那么快?”内侍长哼哧哼哧地追过来,“哎呦,陛下召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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