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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姝色(女记)(251)

作者: 谢遥岑 阅读记录

拿下马龙后她马不停蹄又朝着沾益奔去,沾益州城外有一条河,河水还算平缓,但是清军把河上嘞桥给毁了想拦住我们嘞去路,她从身后拿出龙爪钩,把龙爪钩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力一甩,龙爪钩就带着风声飞过河去,“哐当”一声稳稳地抓在了对岸嘞一棵大树上,她拽了拽绳子试了试牢实度然后顺着绳子就往对岸滑去,清军在对岸放箭,她左躲右闪那些箭都擦着她飞过去。

她一到对岸就挥起杆鞭和清军混战在一起,她嘞杆鞭像是有了灵性,一会儿缠上清兵把刀给夺了,一会儿又抽到清兵身上打得清兵皮开肉绽,我在这边看得心急火燎也想冲过去帮忙,可是她之前交代过,我得在后方守着以待报信,莫要乱跑。再后来就到了邑市,邑市地形有点复杂到处都是小巷子,清军想利用这些小巷子来偷袭我们,她走进了小巷子里头,悄然便传来打斗声。我悄悄探头进去瞧,只见龙爪钩在狭窄巷子里也施展得开,她把龙爪钩甩出去,钩住墙壁或者柱子然后借力飞身而起,从清兵嘞头顶飞过再用杆鞭从上往下打,那些清兵都被她打得晕头转向,她一路征战,所到之处,清军皆节节败退。

杨泽涵:

我晓得我就快死哒,咯时候脑壳里突然就想起刚参军那阵儿的事,我那女老师哦,有一回跟我港起杜凤扬打仗的事,还念了几句刘淑英写的诗:“磨铁胆甘吞剑,掘却双瞳欲挂门。为弃此身全节义,何妨碎剐裂芳魂。”杜凤扬硬是厉害得很咧,她带哒一万人,跟八万人对搞,扎扎实实苦战哒四十天。我这会子躺哒这里,就瞎琢磨她打仗的时候是不是血流得止都止不住哦?

我咯双脚自从裹哒脚搞坏又爬了雪山翻了草地以后好久都没看到血哒,我走不得远路了,可还是想尽办法帮剩下裹哒脚的同志们把战线退路安排好,搞完哒这些,我望着天上的月亮就唱起哒以前学的那首歌子,唱着唱着,眼睛皮子一眨好像看到哒那个传说中的杜凤扬,她港:“妳来啦?没事咯,我们以后肯定还会流血的。只要我们身上还有一滴血在流,就一天都不得放弃反抗;只要我们还有一滴眼泪要流,就不得忘记这些深仇。”月亮慢慢子不亮哒,我的眼睛也快睁不开哒,但我心里那股火哦,永远都不得灭。

第75章 章德窦皇后

“阿母说了,这个天下我们窦家要占到一半。”

“偷人?什么叫偷人?你用江山权势诱我这叫偷,我用荣华富贵诱他这也叫偷,只是我坦荡认下了人的贫性,而你也连人也做不好。”

“今皇帝以幼年,茕茕在疚,朕且佐助听政。外有大国贤王并为蕃屏,内有公卿大夫统理本朝,恭己受成,夫何忧哉!”

“什么祖宗章法什么帝王香火,全部跟着我陪葬才好!刘肇!若是没有我,你以为这个皇位哪里轮得到你?刘炟!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输,你怎么就不肯跟我好好争呢?窦华娥!妳不许哭!这汉宫接不住我窦明姜的眼泪!”

我一直觉得,阿母看姊姊的眼神很不一样,那绝不是看女儿的眼神,那更像是屠夫看向自己最好最锐的一把刀的眼神。

姊姊早慧,我向她讲出我的发现,她只说:“朱门高户里的孩子从一开始就只是一把完梦讨债的刀子,过去是如今是以后还会是。”我听了不觉出生神伤之情姊姊见状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饴来塞到我嘴巴里说:“小华娥,妳且安心,姊姊会成为最好的刀子必会让阿母满意,届时妳想做什么便去做,妳还有姊姊呢。”我为她那她想做的事呢?她答道:“姊姊第一想做的事便是为阿母将郭家昔日那口气争回来,第二便是将匈奴与西羌打的远远的,这第三便是希望姊姊的小华娥能高高兴兴的。”

建初二年秋,阿母带着我与姊姊入长乐宫见到了那位贤名在外的马太后,她是个极其温和的人,姊姊与她聊了两个时辰的周易周礼与起居注,她叹道:“好孩子,妳可真是个妙人,皇帝身边正缺妳这样的人。”这时刘炟求见,只一眼我便知晓阿母托人打点的钱花得值,儿子求美母亲求才姊姊求遇,我们自然而然地进了北宫掖庭。

宋贵人背靠马太后若是要除需得待到马太后过身将马家连根拔起,梁贵人背靠舞阴长公主与褒亲侯可借她为阿母涨势,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将凤位坐稳借宋打梁。建初三年春,姊姊得封皇后我得封贵人,宋贵人有孕姊姊欲收其子,我道:“这个孩子身上流着马家的血,来日为扶窦家必将马家革职诛死,孩子长大只怕姊姊这个太后做不长久,他可以是任何人塞给妳的却绝不能是妳自己要的。”

建初四年,马太后崩逝,姊姊借厌胜之术与掖庭令之口欲除宋贵人,可实在没想到刘炟因舍不得马家势力竟视而不见,姊姊将梁贵人之子刘肇收养又派窦家的人在前朝施压,三年后比起肆意打骂宫人的刘庆,刘炟还是选了爱兵修身的刘肇为储君,马防马光搜刮民脂民膏奢华无理的折子与马豫信中怨皇之事成了宋贵人的催死令,他选了姊姊宫中的小黄门蔡伦让其验实,宋氏姊妹被蔡伦毒杀的消息传来姊姊只说:“如今马家没用刘庆庸碌,正是除掉马家眼线的好时机,咱们这位陛下被压的太久,借我杀人也是情有可原,梁家听说肇儿进封太子的消息以后连着摆了三天的席面,他们好像忘了我才是嫡母,忘了阿母也是有侯位在身上的,接下来便轮到我借他除去梁家了。”

建初八年,梁贵人姑侄死于意图借子谋反其父夏竦死于谋逆,刘炟将舞阴长公主的信丢在姊姊面前,姊姊只说:“臣妾是为陛下的江山永固,若是没了我陛下就该死在梁家手中了。”刘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怒气甩袖而去,他早该想到的,他与她都只不过是对方手里的一把刀。姊姊瞧着外头的雨对我讲:“阿母说了,这个天下我们窦家要占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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