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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为誓:双凰御九霄(17)+番外

作者: AS风小雅 阅读记录

“你这身手,哪个‘渣滓’能伤你!身为帝王……”

“所以,你知道朕是帝王了?”景冥的唇轻轻吻上昀佑,“那你还敢不信朕的英明?”景冥说着,素手勾开昀佑的犀甲束带,束带铮然坠地。

更漏声催落暮色,昀佑忽然握住景冥的手:“你要清君侧,我不拦。但下次……”她转身将女帝压在御案上,书卷落了一地,“得带上我。”

景冥笑着仰起脖颈。

因习惯军旅生涯,景冥不喜欢繁复精巧的女子打扮,只在头上用一根金簪如历代寻常帝王一般挽了发,此刻也被任昀佑拆了下来。

“朕准了。”她吻了下昀佑滚烫的耳尖,“不过爱卿以下犯上轻薄于朕,该当何罪?”

“死罪。”昀佑解开景冥的玉带,“但求陛下......赐个痛快。”

“只能‘凌迟’,”景冥卸下昀佑身上的所有累赘,“朕要‘细品’……”

接着,喘息渐起,景冥在昀佑的服侍下轻颤,双手揽住她,拂过背后杖刑的疤痕:“若我真遭不测……”

“那我就掀了阎罗殿。”昀佑任凭景冥宣泄激荡的深情,“把生死簿上‘景冥’二字,刻在奈何桥头。”

窗外月色如水,淹没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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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御书房,景冥的朱批悬在奏折“北狄”二字上方,迟迟未落。

“传昀佑。”

昀佑推门入殿,看见女帝正用金错刀削着北狄地形沙盘,木屑雪花般落在龙纹靴边。

“凶兽驯养场的位置,探清了。”昀佑将密报放在案头,玄甲肩吞兽沾着夜露,“就在狼骨峡东南七十里。”

“北狄老儿倒是会挑地方。”景冥的刀尖刺入沙盘,精准钉在王城位置,“说说你的打算。”

昀佑指尖划过沙盘沟壑:“重甲营正面佯攻,轻骑绕后火烧兽栏。”她突然看向景冥,“陛下又彻夜未眠?”

“朕在算账。”景冥抬手将一缕鬓发理到耳后,“北狄金矿年产量折银八十万两,够修三条直道。”

奏折堆成连绵山峦。景冥和昀佑勾勒进军路线,朱砂在纸上蜿蜒,一条赤龙正将北狄吞入腹中。北狄君王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且景冥刚刚登基,正是新君建功立威的好时候。

朝霞染透议政殿琉璃瓦,兵部侍郎的笏板就差没戳到昀佑脸上:“北狄王庭尚未犯边,此时出兵乃不义之战!”

“去年腊月北境冻毙的流民,可都记录在案上呢。”昀佑满意的看着侍郎脸色骤变,“赵侍郎和前任王尚书的五百石陈米,发霉的能喂战马么?”

景冥冕旒轻晃,忽然抛出一卷染血的万民书:“北狄妇人用血写的状纸,诸卿不妨念念?”

绢帛展开,北狄民众易子而食、鬻妻典女、甚至乡野有“菜人”卖身只为换家人一餐米……朝堂鸦雀无声。昀佑看见最末那行歪扭的字——“求大容天兵”。

“三万精兵,三月粮草。”景冥起身时,十二旒玉珠撞出冰凌般的脆响,“够把大容王旗插上北狄皇宫么?”

昀佑单膝触地,甲胄鳞片刮过金砖:“两万即可,臣愿立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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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钟声刚落,御书房已传来轻微的,物品散落的声音。景冥将兵力部署图摔在昀佑脚边:“三万!少一卒都不行!”

“多一万张嘴,前线就少三十车箭矢。”昀佑捡起图纸,指着河道标记,“况且臣要走鬼哭涧,那里容不下那么多人。”

“若遇伏击呢?”景冥的目光像要粘在昀佑身上,“你让朕拿你的安危去省这一万人的口粮?”

“陛下不信臣的剑,也该信臣的脑子。”昀佑指着狼骨峡的位置,“我已经非常熟悉北境,更熟悉北狄。国库何苦多出一万的人吃马喂。”

“虽说北狄主力军早被灭了,余下残部不足为惧,可毕竟,这次战场在北狄,不在容国。”

“陛下……朝中大臣已经对兵权集中到我一人手里的事不满了,我带的人能少则少,这也是让同僚们在臣的身上省省唾沫。”

景冥闻言神色稍缓,却仍有些担忧。

昀佑柔声安慰:“就算我不管个人死活,但陛下知道,臣绝不会拿容国的未来冒险,况且,两万兵力是我精确推算出来的,不是一味狂妄自大。”

随后昀佑飞过匕首钉在沙盘上的狼骨峡上:“臣已立下军令状,此战若败,臣提头来见。”

景冥望着晃动的珠帘,一把抱住昀佑:“朕要你全须全尾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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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盯着沙盘上蜿蜒的狼骨峡,指尖在“凶兽驯养场”的标记处重重一叩。斥候跪呈的兽爪拓印还沾着腥臭黏液,借着摇曳的烛火,能看清每道爪痕都嵌着碎骨——那是上个月失踪的哨兵铠甲残片。

“传令!玄武营留守大帐,轻骑营随我去鬼哭涧!”

风轻捧着热姜汤撞进中军帐时,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翻飞的披风残角。文士的指尖捏皱密信——那是他花了三天破译的狄人密报,此刻在炭盆边蜷成灰蝶。

“风队正,元帅让您督运粮草......”亲卫话音未落,就被风轻揪住领口:“她带了多少人?”

“三、三千……”

“胡闹!“向来儒雅的风轻一拳砸在案几上,砚台里的墨汁泼脏了《北狄风物志》——那书页间还夹着昀佑昨夜批注的“犀象畏火“四字。他抓起狐裘冲进暴风,朝着狼骨峡方向嘶喊:“快马通知五王爷!他要的硫磺和火油……”

狂风吞没了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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