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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为誓:双凰御九霄(20)+番外

作者: AS风小雅 阅读记录

“姑娘可是被那‘暴君’逐出京城的?”老者轻抚昀佑的头,在外人看不见的角度,塞给昀佑一颗蛊毒解药。

“正是。昀佑被放逐南野,已是无路可走,”昀佑站起身来,向老者施了一礼,“昀某在容国颇有些薄名,老丈可否帮忙寻个营生,让弃将有口饭吃?”

“跟我来吧。”

于是,昀佑出现在了南野“朝堂”。

“此子通晓兵法,可献布兵之策。”那老者——北狄巫医长老,藤杖点在昀佑背脊,未痊愈的鞭伤隔着衣物被戳得渗出血痕。南野领主玩味的看着昀佑,忽然将酒樽掷来:“既是容国逃将,本座不敢轻信,你若敢饮了蛊酒,南野便给你容身之所。”

昀佑接盏仰头,喉咙起落间将口中藏着解药的药囊咬破。黑血自嘴角溢出时,满堂惊呼。她踉跄着以剑拄地:“昀某为了容国饮过的毒,可比这烈上十倍。”

杯酒为信,三日后,昀佑披着玄豹大氅踏入南野军帐。南野的布防图就悬在虎皮屏风后,她边咳边用朱砂批注,笔锋藏了容国暗码。领主赞叹“姑娘大才”,她抚摸着腰间新得的鱼符,想起临别时抓在手里的,景冥衣带上的碎玉。

“我王就这样信了这容国叛将?”

“自然不是。”南野领主故作深沉的坐在铺了虎皮的高座上,“最近南野西防总有一群容狗乱跳,就让她去收拾吧。”

“我王英明!反正她服了蛊毒,离不开我南野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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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防隘口,黄沙漫卷。风轻望着对面玄甲女将,掌心沁出冷汗——朝野皆传昀佑叛国,他本不信,此刻却见那人戴着南野蛇纹护额,枪尖正挑着容国斥候的头带。

“风都尉好大阵仗。”铁面甲下,昀佑嗤笑望着对面风轻颤抖的剑尖,“带着三百残兵来拦我赤蛇营?”

“昀将军若念旧情,便该下马受缚。”

昀佑为十夫长时,风轻还是为她打抱不平的文绉绉的军士,后来又与昀佑同战狼骨峡,因此,如今昀佑穿着南野将服的样子格外刺他的眼。

“好个忠肝义胆!”昀佑放声大笑,震得南野士卒热血沸腾,“但你可知道,那夜你醉酒写废的《出师表》,是姑奶奶替你誊抄递到御前的!”

风轻眼底闪过一丝惊痛,却没有迟疑:“布坎水阵!”昀佑眼底掠过赞许——这阵,可是昀佑亲手教的,她等的就是此刻。

长枪横扫荡开缺口,昀佑将风轻生擒阵前。万万没想到,风轻趁昀佑不备,从怀里掏出一个面罩,手下兵士人纷纷拿出弹弓,人手一个“鬼打嗝”投了过来。满地的毒雾中,风轻反手刺了昀佑一剑,逃了。

昀佑恨恨的在马上喊:“下次别让我逮到你!”却在看不见的角度露出满意的笑容。

宴席上,虬髯大汉的弯刀拍在案头,“将军神威!可惜让那容狗逃了。这杯‘百蛊酿’……”

“当是昀某赔罪!”昀佑仰头饮尽。烈酒入喉刹那,她仿佛看见景冥立在容国城楼上,冕旒遮住了眼底水光。南疆的毒和背后的伤开始沸腾,她却笑得愈发张狂:“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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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此刻正在五十里外的山岗,握着昀佑刚刚塞给他的竹筒,筒内有南野蛊毒与解药以及南野军机布防,一边站着的,是之前被昀佑打晕扔在一山沟里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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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野这边,巫医们却全扔了酒杯,围着“病入膏肓”的谋士,当招魂铃响到第九遍,她突然攥住领主手腕:“昀某不想再回伤心地,死后……请将昀某尸骨葬在……沧澜江边……”

南野领主肠子快悔断了——白白毁了一枚好棋。

丧钟撞破黎明,昀佑正在棺椁里数着打更声。桐油气味刺鼻,陪葬的密匣贴着心口发烫,里头装着南野与北狄往来的血契以及一些水和干粮。待到第七日迁坟,她震断棺钉跃入沧澜江,逆流游了十里,在约定渡口看见戴着斗笠的船夫。

“昀帅好手段。”那船夫拱手行礼。随后,当初引她入南野“朝堂”的老者现身,递上交给景冥的密函,“南野七十六寨地形图,望我国君救南野子民,老朽代百姓谢过昀帅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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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宫墙沾着白露,昀佑像片落叶飘进寝殿。她故意将蓑衣抖出泥点,赤足踩上景冥宫内的地毯:“陛下,臣把南野的月亮给您摘来了。”

景冥从奏折堆里抬头,狼毫笔“啪嗒”掉在疆域图上。冕服广袖带翻青玉砚台,几乎是撞进昀佑怀中,双手抚上日思夜想的容颜:“……瘦了。”

“南野的米里有砂石,比不得陛下的御膳房……”昀佑笑着,话未说完便被封住唇齿。景冥的吻带着药苦,指尖在她脊背鞭痕上游走,听见昀佑的轻笑,突然发狠:“还敢笑?”

疼痛让昀佑瑟缩,却将人搂得更紧:“陛下可知,南野巫医说臣这伤要人日日揉药?”她故意贴耳低语,“得是手软心热的美人……”

“都这样了还不安分,朕便成全你。”景冥拦腰抱起昀佑,“眼前这‘美人’,想揉的可不止是药……”

女子的芬芳缠绕交错,不知多久,云收雨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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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佑伏在御案旁的矮几上勾画阵图。景冥执梳为她通发。

“臣偷换了南野秘药与蛊毒,现在南野一半巫医都是我们的人。”

景冥将白玉梳扔在妆台上:“待朕肃清南野之日,便是他们出头为国尽忠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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