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瘾(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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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图书馆空无一人。林栀繁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的是《高级微观经济学》，书页却停留在记载沈靳楠喜好的那页。她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实时接收着美术社更衣室的窃听器反馈。
"所以你真的约她了？"一个陌生男声问。
"只是工作需要。"沈靳楠的声音伴随着衣料摩擦声，"美术社下个月要办展。"
"少来！你什么时候关心过社团活动？"男声笑起来，"不过林栀繁确实是你喜欢的类型，长得纯，身材好，关键是"
"关键是她的父亲是林志远。"沈靳楠的语气骤然降温，"周毅，查一下两年前锦城项目的全部资料。"
林栀繁的铅笔尖"啪"地折断。她早该料到沈靳楠会调查她，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直指核心。她迅速在笔记本上写下"锦城项目"和"周毅"两个关键词，画上三个问号。
脚步声从身后靠近，熟悉的雪松香气先一步飘来。林栀繁迅速切换屏幕页面，耳机里却传来衣帽间门关上的声音——沈靳楠已经离开了。
"这么用功？"
沈靳楠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发梢还带着淋浴后的湿气。他今天没穿校服外套，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那枚被复制的袖扣好好地别在袖口，看不出任何异常。
"学生会长也这么早来图书馆？"林栀繁没抬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来抓小偷。"他忽然凑近，呼吸扫过她耳廓，"我丢了个很重要的东西。"
林栀繁的脊背绷直了。她转头时差点擦过他的鼻尖，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建议你报警。"
"不必。"沈靳楠靠回椅背，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本电脑，"小偷会自己送回来的。"
他的电脑屏幕上，邮件界面赫然显示着"锦城项目尽职调查报告"的标题。林栀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听见"咔嗒"一声——沈靳楠故意将电脑转了个方向，让那份文件正对着她。
"你对经济学感兴趣？"他指着她的书本，仿佛刚才的试探从未发生。
林栀繁这才发现自己在《高级微观经济学》下藏着的笔记暴露了。那是她记录的沈靳楠日常作息表。"选修课作业。"
"正好，这道题我上周刚做过。"沈靳楠拿过她的草稿纸，修长的手指握住钢笔，"这里应该用拉格朗日乘数法，不是微积分。"
他的字迹锋利得像刀刻，解题步骤简洁优美。林栀繁注意到他的小指外侧有个墨水印，像是长期写作留下的痕迹。这个细节从未出现在任何公开资料里。
"谢谢。"她接过草稿纸时，指尖擦过他的手背。沈靳楠猛地缩回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洁癖。林栀繁在心里记下这个新发现。难怪他从不参加肢体接触多的运动。
"下午社团招新，你会来吧？"沈靳楠合上电脑，"美术社需要新鲜血液。"
"我以为你是篮球队的。"
"兼任社团联合会监督。"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点，别忘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架间，林栀繁才长舒一口气。她打开手机，刚安装的追踪软件显示沈靳楠的电脑正在访问学校数据库。她输入管理员密码，实时镜像他的操作——他调阅的正是她的学籍档案，光标在"家庭成员"一栏停留了足足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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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食堂人声鼎沸。林栀繁端着餐盘寻找座位，目光锁定了角落里的沈靳楠。他周围照例围着几个女生，但都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没人敢真正靠近。
"这里有人吗？"她指着沈靳楠对面的空位。
整个餐桌瞬间安静。一个烫着卷发的女生瞪大眼睛："那是周学长的"
"请坐。"沈靳楠打断她，用纸巾擦了擦桌面。这个动作引来更多惊讶的目光——众所周知，沈靳楠从不与人共用餐桌。
林栀繁坐下时，注意到他餐盘里的食物几乎没动过。"食堂不合会长大人的胃口？"
"只是不饿。"沈靳楠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她，"你每天都吃这么少？"
林栀繁的餐盘里只有一份沙拉和两片面包。她故意叉起一片黄瓜："在保持身材。"
"165cm，48kg，体脂率187%。"沈靳楠报出一串数字，"校体检数据。你不需要减肥。"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林栀繁的叉子停在半空——他不仅查了她的档案，连体检报告都没放过。
"没想到会长这么关注我。"她慢慢咀嚼着黄瓜片，"让人受宠若惊。"
沈靳楠忽然倾身向前，摘掉她发丝上沾的一小片花瓣。这个亲昵的动作让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尖叫。"花瓣，"他将那片粉色展示给她看，"樱花树下的位置有太阳，下次选阴凉处看书。"
林栀繁的耳根发热。她今早确实在樱花树下看了会儿书，但那是在沈靳楠出现前一小时，且周围没有任何人。他在监视她？还是说
"沈哥！"一个高大男生冲过来，重重拍了下沈靳楠的肩膀，"老班找你！"他的视线在林栀繁身上转了一圈，吹了个口哨，"哟，这位是？"
"周毅。"沈靳楠皱眉掸了掸被碰过的肩膀，"林栀繁，美术社。"
周毅的表情变得古怪。"哦～就是那个"他在沈靳楠警告的眼神中闭嘴，做了个拉链动作。
林栀繁微笑着观察两人的互动。这就是早上和沈靳楠在更衣室说话的人，锦城项目的调查者。她记下他校牌上的班级信息：高三一班，物理竞赛组。
沈靳楠起身时，状似无意地将手机留在桌上。屏幕亮起，锁屏界面是一条新消息：「锦城项目资料已发送，林志远当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