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瘾(3)+番外

消息预览到此为止。林栀繁死死盯着那个名字，直到沈靳楠回来拿走手机。他看了眼屏幕，又看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社团招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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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社团招新现场人头攒动。林栀繁站在美术社摊位前填表时，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沈靳楠带着学生会干部巡视，所到之处女生们纷纷整理头发衣服。

"林同学。"美术社社长紧张地递给她一叠传单，"会长说让你负责设计招新海报。"

"我？"林栀繁挑眉，"我刚入社。"

"他说你素描画得好。"社长压低声音，"其实是因为没人敢拒绝他。"

林栀繁接过传单，发现底部压着一张纸条：「今晚七点，B栋天台。带上你的画具。——S」

她抬头，正好看见沈靳楠在篮球社摊位前签字。社长激动得手抖，他却突然转头，隔着嘈杂人群准确对上她的视线。阳光穿过他金丝眼镜的镜架，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金色光斑，像是给那张完美的脸打上了高光。

林栀繁点点头，将纸条折好塞进口袋。计划进行得比预期更顺利，但沈靳楠的主动让她隐隐不安。他表现得像个被美色所惑的普通男生，可那些调查和试探又显示出完全相反的警觉性。

就像一场棋局，双方都以为自己是执棋者。

放学铃响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林栀繁收拾画具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没带伞，而气象APP显示半小时后有大雨。

"需要送你吗？"

沈靳楠不知何时出现在美术室门口，手里晃着车钥匙。窗外，豆大的雨点已经开始砸在玻璃上。

"不用，我等人。"林栀繁撒谎道。她还没准备好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城西的破旧公寓。

"苏晴刚才跟着戏剧社的人走了。"沈靳楠走进来，随手拿起她桌上的素描本翻看，"画得不错。"

林栀繁心跳漏了一拍——那本子里全是她练习画的沈靳楠侧写，有些还标注了行为分析。她伸手去抢，却被他举高。

"还给我。"

沈靳楠忽然严肃起来，指着其中一页："这是什么？"

那页角落画着一个小小的火焰符号，和她父亲设计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林栀繁喉咙发紧："随手涂鸦。"

"有意思。"沈靳楠合上本子还给她，"我父亲书房里有张老图纸，上面也有这个符号。"

雨声骤然变大，淹没了林栀繁剧烈的心跳声。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图纸？"

"不知道，我没仔细看。"沈靳楠撑开一把黑伞，"走吧，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林栀繁犹豫片刻，还是钻进了伞下。伞不大，两人不得不紧挨着走。沈靳楠身上那股雪松香混着雨水的味道萦绕在她鼻尖，莫名让人安心。

"为什么帮我？"在停车场前，林栀繁终于问出口，"你知道我是谁。"

沈靳楠打开车门，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正因为知道。"他示意她上车，"有些事，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车门关上时，林栀繁摸到口袋里那枚真品袖扣。她本该今晚将它放回沈靳楠的书包，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雨幕中，黑色轿车缓缓驶出校园。后视镜里，周毅站在教学楼门口，举着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第3章

辩论赛海报贴满校园时，林栀繁正用镊子将□□嵌入仿制的沈氏袖扣中。耳机里传来文件翻页的沙沙声，沈靳楠似乎正在书房查阅资料。

"锦城项目最终审计报告"一个低沉男声突然插入，"靳楠，解释一下。"

林栀繁的手指顿住了。那是沈明烨的声音——沈氏集团的掌舵人，她复仇计划的终极目标。

"只是复习并购案例。"沈靳楠的语调平静得可疑，"下周商赛要用。"

"商赛？"沈明烨冷笑一声，"还是为了查林家那个小姑娘？董事会已经注意到你最近的反常。"

耳机里传来重物砸在桌上的闷响。林栀繁屏住呼吸，将录音软件调到最高灵敏度。

"林志远是自己经营不善。"沈明烨的声音突然逼近，像是对着窃听器在说话，"他的专利在沈氏手里才能发挥价值。"

林栀繁的指甲陷入掌心。父亲呕心沥血的设计，被沈氏用卑鄙手段夺走，现在竟被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既然如此，"沈靳楠的声音忽然清晰，"为什么禁止我接触锦城项目的原始文件？"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沈明烨的语气缓和下来："下周你阿姨生日，记得准时到。赵家千金也会来，她父亲——"

"我有约了。"

"推掉。除非你想看那个林栀繁的奖学金申请突然被拒。"

耳机里传来摔门声，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林栀繁慢慢松开攥得发白的手指，将窃听器数据导入加密文件夹。屏幕上，辩论赛报名表正闪烁着她和沈靳楠的名字——他们被随机分在了对立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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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座无虚席。辩题「商业利益是否应该凌驾于道德之上」被投影在幕布上，讽刺地映照着林栀繁的心事。她坐在反方席，目光不自觉飘向对面的沈靳楠。他今天穿着深蓝西装校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正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钢笔。

"请反方二辩发言。"

林栀繁站起身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深呼一口气，声音却出奇地稳："商业史上每一个因道德沦丧而崩塌的帝国，从安然到雷曼兄弟，都曾坚信利益至上。但历史告诉我们"

她的论述条理清晰，引证的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观众席传来赞许的私语，直到沈靳楠突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