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月季[花滑](279)
作为华夏队唯一一名出征华夏杯的女单选手,她在自由滑中连摔两跳,和领奖台失之交臂。
“你的腰还好吧?”
“腰没事,”尹谊萱摇头,“只是比赛时没戴手套,手破了相。”
她亮出右手的掌根,还布着密密麻麻的红斑,是擦伤。
叶绍瑶语重心长:“吃一堑长一智。”
她以前也不爱戴手套,多摔几次就老实了。
陈束晰首先拉开冰演的序幕,场地采用室外的自然光,太阳斜斜地照进来,他滑在光与影交错的世界里。
一个点冰跃起,四周跳又一次成功了。
在昨天的男单自由滑,他也凭借成功的后外点冰四周,超越了俄国选手,拿到一枚宝贵的金牌。
叶绍瑶和季林越笑谈:“我们的索契一片光明。”
无论是陈束晰、容翡/张晨旭,还是两朝元老尹谊萱,都是索契冬奥的生力军。
她和季林越没赶上,只能等待下一次冬奥会的来临。
“季林越,我们要和容翡他们一样,坚持到平昌。”
“我们一定会到平昌的。”季林越说。
即使到平昌,他们也还年轻,正是当打的年纪。
冰演结束时,观众席还塞得满满当当,那些笃定自己会提前溜号的人,比谁都流连忘返。
学校的领导说着最后的致谢辞,表演嘉宾们已经进入另一个话题。
“你们猜,2022年的冬奥会会在哪个国家举办?”
“哈萨克斯坦吧,我看过新闻,阿拉木图已经报了名。”
“可行,中亚离咱们近。”
最近正是申办冬奥的截止时间,也不知道最终会花落谁家。*
“你们不如这样猜,22年的冬奥会会在首都举办。”容翡开起玩笑。
陈束晰有些人脉,一本正经地透露小道消息:“别说,冬管中心的领导三天两头开会,华夏真有可能申办奥运。”
真的假的?
容翡像听见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捂住自己开光的嘴:“那我高低得撑到那时候。”
“你想想你的老搭档。”有人说。
真到那时候,他们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中年人,哪里还有方寸之地。
“季林越,”有人悄悄和搭档讲小话,“你相信吗?”
首都会成为冬奥的举办地。
男生点头。
“那我们就得坚持到22年了。”她笑着。
属于2013年的太阳还没有落下,他们走在回程路上,路边的树已经落叶纷纷。
2022年,十年之后,真是个遥远的名词。
第131章 这个名额本来就该是他们的。
从华夏杯后,叶绍瑶和季林越一直在首都暂住,是冬管中心的领导亲自挽留的,说是为了方便他们训练。
虽然没有官方文件公示,下一年的国家队选拔也没有开始,但他们俨然成了国家队的一员。
集训的日子没什么意思,容翡和张晨旭人在国外,每日在训练场报到的人用一双手也能数过来。
“国家队都能外训,凭什么省队就可以随便卡我们。”
叶绍瑶不服气,男单女单没人来,双人滑组也没来全,偌大的冰场,他们只能和半生不熟的安雨/廖惟互相取暖。
打着慰问奥运选手的旗号,场外来了一队人。
休息时间,大家都开玩笑,真正有奥运资格的都在外面,他们顶多是奥运会的忠实观众。
总指导带来领导的意思,宣布取消今天的晚训:“今晚要开大会,总局的主任亲自主持会议,所有外训选手在届时也需以电话形式参会,希望大家不要迟到。”
索契冬奥会将近,冬季运动管理中心的开会频率也达到了新高度。
但历次会议没这阵仗,这一回,连她和季林越这样的无关人员也被罗列在与会人员名单内。
“教练,我们为什么也要旁听?”
总指导讳莫如深,只说与冬奥会有关。
这她当然知道。
座谈会初定于晚上七点开始,但刚过六点半,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
叶绍瑶不够上桌的格,和季林越借来塑料凳,贴着墙根坐。
联系容翡和张晨旭,这是教练分给他们的任务。
一通电话打了好几次,容翡的手机一直显示无人接听,还是季林越问了张晨旭的号码,才最终联系上。
“喂。”对方的人刚醒来,带着睡眠过后的慵懒。
此刻的首都已经黑灯瞎火,格林伍德的太阳还未升起。
“打扰你们了吗?”叶绍瑶捧着手机小声说,“哥,等会儿有场会议,你和容翡需要旁听。”
“行,我叫她起床。”
一阵躁动后,失联的容翡终于有了声响:“又开会?”
为了不耽误训练,会议总是挑晚训时间召开,但他们欠考虑,苦了外训的运动员。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上座的体育局主任把茶盅当惊堂木使,满室回荡着瓷器碰撞的声音,“这关系到我们在索契冬奥会上的排兵布阵。”
经过一个周期的选拔、名额的争夺,华夏最终派出男单和冰舞各一名/组、女单和双人滑各两名/组选手。
这有什么好继续探讨的?
“本届奥运新增花滑团体赛,各位同仁一定早就收悉,现在国际滑联要求我们递交的参赛名单,我们还没办法最终确定。”
按照积分规则,华夏队的团体积分位于世界第七,顺利入围团体赛名单。
但参赛队伍要求单人滑选手各两名,双人滑和冰舞组合各一队,还需要注明替补队员。
替补该带谁,是个难题。
“男单的秦森河一直是国内二号,冰舞的话……朱指导,咱们的冰舞运动员有什么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