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143)
手持火折子,点燃暗格内的烛台,墨香浓郁,比地面上的更甚。阮清溥心情复杂,她眸中混着几分柔情,默默将烛台移向桌面。待看清桌上画像,阮清溥手轻颤,险些将烛台松开。
桌上铺着七零八落的画像,它们有一个共同点——皆是两名女子缠绵的景象。尺度之大...说是春宫图也不为过...
有阮清溥压着唐皎的,亦有唐皎抱着阮清溥做...令人不好言说之事的...耳根愈发红,女人只觉脸越来越烫,饶是她对情爱一事颇为宽容,也从未见过这般多姿势...
一幅更比一幅画令人面红耳赤,女人呼吸在不知不觉中急促起来,她在心中暗骂着小混蛋,想起当年潜入唐皎家中发现的那幅画——自己衣衫不整地被囚禁在床上。
什么云游道士所赠!自己当初怎么就信了她的鬼话!
第83章
唐皎离开了半月,冬雪开始消融。阮清溥的内力渐渐重回,她想起唐皎的话——病好了,内力就会回来。虽依旧感受不到痛意,阮清溥却开始细想唐皎手腕上的檀木珠。
唐皎是在一个无所事事的午后回来的,那时阮清溥正随手翻阅着唐皎留下的书卷解乏,无非是兵法一类,在过去,阮清溥绝不会打开此类书。
听到脚步声,女人放下书卷,向窗外探去,云裳眼眸泛红,怔怔地望向自己。唐皎眼*底划过一抹忧愁,她并未说些什么,将女人让进了屋内。
阮清溥起身,正要同云裳打招呼,女人先一步扑进自己怀中,一如过去的日子。云裳哭得肩头发颤,阮清溥心软,任由她抱着自己,直到唐皎走近,默默将云裳从自己怀中拽离。
“楼主,我知你不会抛下我们,血雨楼的丫头们都在等你回去...”
阮清溥拂去女人的泪痕,似是无意道:“可用膳了,我饿了,刚好去做些东西。”
话音刚落,唐皎便离开了屋内。眼下,屋内只有她二人。
“云裳,莫要哭了,我要同你说些重要的事。”
云裳闷闷点头,抑制着情绪。
“我不叫月清瑶,我名阮清溥,是飞无渡少宗主。”
云裳眸中掠过一抹诧异,她想起当年阮清溥曾带她与容舟去往神机门,用的,便是飞无渡的身份。
“我假死,是为卸下月清瑶的身份。但血雨楼不可无主,武林大会迫在眉睫,容舟必须担任楼主。云裳,你一向沉稳,血雨楼有你们,我心安。”
“楼主...”
云裳摇头,不愿阮清溥抛下她们。阮清溥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云裳,我无力,你可懂?飞无渡需我,我无法撇下烂摊子回到血雨楼。终有一天,我会回去探望你们,现在不是该难过的时候,嗯?”
“若唐皎有意帮你们,莫要拒绝,抓住一切能往上走的机会,可晓得了?”
“是...楼主...”
“怎么还叫楼主?你比我小几岁,叫姐姐也未尝不可,”
阮清溥哼笑着说到,见云裳的情绪好转几分,这才放心下来。女人余光瞥了眼窗外,唐皎的影子离自己实在不算远。
忍不住蹙眉,阮清溥握住了云裳的手,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云裳正要询问,阮清溥却先一步开口。
“我在这里是为养伤,你放心,唐皎待我很好,不必担忧我。”
去飞无渡,找门主,救我。
指尖在云裳手心写下一个个字,云裳会意,强行压下不合时宜的情绪。
“不要拒绝可以拥有的机会,别去恨她,往事已经过去了。”
万事小心,提防她。
说着,阮清溥又写下忠告,云裳点了点头,一时落寞,她下意识握住阮清溥手腕,似是想将她带离孤岛。
“夏日江湖总盟,我们自会重逢。”
云裳被唐皎手下送离,自那日后,阮清溥仍若无其事地与唐皎生活着,宛若云裳从未出现过。只是,阮清溥很难忽视唐皎的落寞与苍白。
好似,生了场大病的人并非是自己,而是她。阮清溥相信自己与云裳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得知。她因何而难过?
春的步伐将近,万物争先恐后地向死而生。孤岛上难得出现几抹绿意,掐着时间,飞无渡的人应过些日子便会到了,阮清溥轻松了不少,连带对唐皎也渐渐多了几分耐心。
和春日背道相驰的,是唐皎。她像是恐惧时间的流逝,时常遇梦魇,在夜里惊醒,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自己。到后来,女人甚至不肯入睡。阮清溥闭上眼,仍能感受到一双灼热的目光,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上,这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甚至让女人烦闷...究竟是什么引起了烦闷...似乎是该死的心疼。
“你需要安神香。”
又是一日夜里,微风徐徐,灯火如豆,唐皎方躺在女人身侧,阮清溥便提出了解决的法子。唐皎不语,试探性地靠近自己,阮清溥未拒绝她,直到温暖的身子贴着自己。
“将你的手给我。”
唐皎尚且不明白阮清溥的动机,只乖巧地在被子里寻找女人的手,误以为对方是想握着自己睡。
檀木珠被人取下,唐皎向来冷清的面容闪过一抹慌乱,她欲要收回手,阮清溥不依。眼下她恢复了七八成内力,又岂能被唐皎轻易挣脱。指尖摩挲着唐皎手腕的肌肤,阮清溥眉心一跳,冷着脸将唐皎的手抽出被中。
狰狞的疤痕暴露在烛火下,唐皎眼眸泛着氤氲,她祈求着阮清溥,“别看...丑...”
“我喝的药,是你的血。”
并非疑问,阮清溥知晓了答案,愠怒不加掩饰,“我何须你如此!唐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