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144)
她一凶,唐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她闭着眼无声落泪,怕遭受阮清溥的厌恶。闭上眼,就看不到她厌恶的神情,就能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件事总有一天会翻篇。
里衣被人不耐烦地撕扯着,唐皎在慌乱中睁眼,下意识拒绝着。阮清溥拧眉,用一只手束缚住唐皎的双手,里衣被人扒开,唐皎只觉身上一凉,继而是一抹温暖,徘徊在心口的疤痕处。
指尖游走在尚未愈合的伤口处,阮清溥脸色愈发阴沉,“我何须你用此手段救我!唐皎!你不欠我,凭什么这样做!”
唐皎并去不回应女人,她无声落泪,委屈与悔恨不知哪个占据更多。许是委屈...为什么,她肯向莫名其妙的女人施舍善意,偏偏对自己苛刻...为什么,她至今还恶心自己...
泪,被指尖轻柔拂去,阮清溥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气,借着烛火注视着唐皎的容颜,“别哭了。我不喜欢你哭。”
“是你...不喜欢我...”
唐皎轻咬着下唇,道出残酷事实,她哭红的双眸望向压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清清...我只是想救你...天下人都可以救你...只有我不行...为什么?你恶心我到这般地步...”
“我从未想过一笔勾销...我不需要你原谅我,清清...我爱你,我想你活着...别恶心我...求你...”
柔软落在心口,唐皎瞳孔骤缩,女人清凉的青丝掠过裸。露的肌肤,阮清溥吻着女人心口处的疤痕,她的动作太轻太柔,像是重一些便会让伤口复发。
一股热意划过小腹,唐皎颤栗着。阮清溥松开了唐皎双手,在对方充满情。欲的目光中,俯身咬上女人下唇,湿润的吸吮声充斥在房内。唐皎动情,轻蹭着阮清溥的腿,细微的喘息深深浅浅。
脖颈被人掐住,唐皎双眼迷离,只觉阮清溥收回了一切柔情,她难受,又想掉眼泪。
“我从未恶心过你,唐皎,不准作践自己。”
“可以哭,不要因为不存在的事哭,明白吗?”
唐皎听不进去任何声音,她只想被阮清溥触碰,对方却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唐皎只好轻声应允。下一瞬,身子腾空,唐皎被阮清溥抱在怀中,女人意识涣散,不明白阮清溥为何不继续。
未等她开口,熟悉的温暖涌入,阮清溥偏过头吻着她,唐皎耳根一红,被阮清溥亲的无力。对方在她耳边喃喃。
“原来你喜欢这样...”
情爱太复杂,只有一件事过分明了——唐皎想和女人长相厮守。她接受着阮清溥带来的欢愉,又给予她欢愉,直到自己带着她的气息,直到自己呼吸着她的呼吸。
天微亮,阮清溥无力躺在唐皎怀中,对方亲了亲自己的唇。入睡前一刻,她听到唐皎轻柔的声音。
“我放你走...我更愿你心甘情愿接受我...”
“别怕我,爱我。”
万事万物都按照正常的轨迹进行,那夜后,唐皎眼底的恐惧淡去,见她如此,阮清溥多了些许欣慰。欣慰的背后,是难以割除的心疼。她时常质问自己,这算什么?她和唐皎间究竟算些什么?
她们分别的那些日子,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彻底将她二人搁在对岸。她不明白唐皎,唐皎或许也不理解自己。她们隔岸相望,前方无路,水不可逆流回过去。那道鸿沟太深,单凭星点的情绪,不足以化解...
阮昭自三月十六登岛。
唐皎没有阻拦,无力阻拦,也无心阻拦。想飞走的鸟儿,困太久,会生心病。她信阮清溥的话,只要她乖乖听话,敬她爱她,阮清溥会再次爱上自己。像过去一般爱自己,比对旁人的爱都要深。
唐皎不厌恶离别,她厌恶没有重逢日的离别。那日,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当着阮昭的面,她轻声问着阮清溥。
“你还会见我吗?”
阮清溥陷于故人重逢的喜悦中,见此,允诺了唐皎,用一种令唐皎看不出是否是真的态度。
“我会去寻你。”
“清清,今后,你在何方,我去往何方。”
第84章
天空如洗,春的足迹攀至日暮山,万缕斜阳洋洋洒洒,落在朱红的高楼上。
遍布各地的游子归家,齐聚于血雨楼。她们在迎接一个女人。
鼓声深沉,荡入风中。
容舟眼尾泛红,注视着为自己系玉佩的女人。阮清溥温柔地蹲在她身前,将代表血雨楼楼主的玉佩系在女人腰间。白衣配玉,那一瞬,容舟心里忽的多了些过去没有的东西,沉重,她竟不反感。只在阮清溥收回手的一刻下意识去握女人的手腕,女人抬眸冲她摇了摇头。
“新主临霄,血雨长存——”
浩浩荡荡的声音自楼台下传来,阮清溥起身站在容舟身后,余光瞥到女人发颤的手,不禁哼笑一声。她想起多年前初立血雨楼,那会儿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哪里懂责任二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却也如她这般紧张。选容舟,因她有颗赤子之心,这便够了。她在,血雨楼就会长存。
轻拍了拍容舟的肩膀以示安抚,容舟生生憋回了眼泪,手持长剑,望向高楼下的人群。即位仪式照常举行,阮清溥欣慰地望着容舟的背影,像是在望向自己的学生。
日薄西山,众人仍不肯散,等待着阮清溥。操劳了一天的女人缓缓从高楼走下,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仅容两人通过。走向她们为自己开的路,阮清溥被一抹悲凉裹挟,她们眼中为何带泪?阮清溥不敢得知,抑不敢再看她们的眼睛,连带着离开的动作也变得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