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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149)

作者: 墨玖黎 阅读记录

飞无渡少宗主的住所前半月日日飘药香,后半月又日日飘饭香,江湖人称其怕是鬼上身了。

阮清溥换着法的给唐皎做饭,有一段时间白日里比试过后,竟能抽出时间下山学艺,武林大会没结束,那位少宗主已熟练掌握山脚下酒楼的各式特色菜肴,其香味飘在各方院落久久不散。

佳肴还未见唐皎长肉,便招惹来了姜禾和风霁。姜禾大言不惭地指着六菜一汤,“你和唐皎能吃得了这些?浪费多可惜,刚好风霁比武累了,蹭你一顿饭成不成?”

慢慢的,蹭一顿饭变成了蹭几顿饭。没过几天,姜禾长了几斤肉,在擂台上没受半点伤的风霁开始流鼻血,吓得姜禾连忙将她带去药山弟子面前,得知原因后的姜禾再也没在饭点出现在阮清溥住宅处。

阮清溥郁闷,怪,太怪。能让药山束手无策,她还能去问何人?更令她心头闷着气的莫过于唐皎时有时无的落寞,宛若一层纱遮着她。阮清溥细想着过去几月,自己是否有冷落她?没有。是否有离开过她?近乎没有。唐皎有没有做过伤害身体之事?更是没有。

唐皎很乖,乖得令阮清溥心疼。自己比试时她就静静站在擂台下望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只用一双青灰色的眸子望向自己。喝药时也不再推托,多苦的药她都喝。甚至在云雨之事上也过分地温柔,不再似过去般不知节制。

都是假的。这是阮清溥的直觉,唐皎隐瞒着什么,与自己相关。

事情的转机在于自己抽到与苗疆的“怪人”比试。武林大会吸引各方江湖人,有异域生面孔也不见得是怪事。只是眼前女人并非以苗疆身份出名,而是她的武器是一只铃铛。

早在之前姜禾就寻过自己,花信子绝非常人。一手铃铛摇得人心神不宁,更有甚者险些在擂台上自残,若非被各家长老拦下,后果不堪设想。几场比试过后,江湖人称花信子的铃铛为魔铃。

姜禾晓得阮清溥为了唐皎从不关注武林赛事,每日一从擂台下来便没个人影,逮都逮不到。

“不可轻敌!速战速决!”

这是姜禾研究数日得出的结果,那女人的铃铛好生厉害,在不影响台下人的情况下能轻易夺了对手理智,好一个杀人于无形。不过花信子需施铃,可在其施铃期间攻之。

阮清溥谢过姜禾,在擂台上见到了苗疆女人。花信子手戴银镯,腰佩银饰,一双无辜的眼睛下藏着隐隐杀气,竟是个瞧着方满十八的丫头。

阮清溥并未轻敌,她盯着女人手中的铃铛,于擂台外鼓声响起时手握追溯直向前杀去。

花信子轻功颇佳,冲着阮清溥扬手洒了一把灰尘后闪到一侧。阮清溥面不改色,催动内力荡开灰尘,藏匿于灰尘间的蛊虫顷刻化作粉末。

花信子瞪了一眼阮清溥,颇不满对方的赶尽杀绝。她故作皱眉,欲要躲避阮清溥的剑,却在女人逼近时摇动铃铛,台下人纷纷梗着脖子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剑下一瞬指在了花信子脖间,阮清溥未受半分影响。台下又是一片唏嘘。

花信子瞳孔骤然紧缩,随着鼓声落下,宣告着比赛的结束,阮清溥欲要转身离去,心道姜禾是否有虚惊了。还没走一步,异香逼近,花信子闪到了阮清溥身前,来回嗅着阮清溥的气息。

女人蹙眉,不由分说推开她。花信子冲阮清溥眨了眨眼,又凑到对方耳边戏谑着,“姐姐身体里藏着蛊虫呀,难怪能轻易取胜我呢,这不公平。”

阮清溥一顿,未来得及反应,木质香逼近,散去花信子的异香。唐皎阴着脸将花信子从阮清溥身边扯开,台下人津津有味地瞧着眼前一幕,这简直比看阮清溥比试还有意思。

“小姐,莫要纠缠她。”

“你是谁?干嘛这样对我这样说话?难不成你喜欢她!”

第87章

夜,静得连细微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一双青灰色的眼缓缓睁开,唐皎轻嗅着阮清溥的发尾,关于爱的话语险些要惊扰宁静,理智让女人沉默。

随意披着玄色长衫,放轻动作离开了屋内,唐皎眼底被无法遮掩的杀意占据。

在东厂的这些年没什么意思,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她甚至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死在了她手中。她是利刃,身不由己,不得不入局,被慕容瑶利用,利用慕容瑶,唐皎只为一人。

阮清溥出现前,唐皎已然想过自己的结局。于六扇门耗尽半生,有幸,则入东厂,接近圣上,让女子不得为官的谬论死在她死之前。平静的人生无趣,一颗石子掷入湖面,无非下沉留下些许涟漪,没人能改变她,她也不会改变自己。唐皎曾深信。

唐皎刻意忽视内心的阴暗,偏执,病态。她着白衣,持雁翎刀,满口仁义道德,为苍生请命。日子久了,她也信服自己是如此的人。唯一的变数,是阮清溥。

初遇时的赤色锦衣一直烙印在唐皎的记忆中,阮清溥似一抹朱砂,让平静太久的心莫名颤动。她纯粹得令自己羞愧难安,唐皎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如她一般的人。

唐皎不信莫名的善意。天下逐利,无利无法在污浊中活下去。阮清溥的善意是为什么?她说她没有目的。没有目的地陪自己入天香楼,没有目的地护送自己入京都,没有目的地让自己非她不可。

唐皎本以为阮清溥所有的好只向着自己一人。天真又可笑...莫名其妙的人,她都肯搭上命相救。唐皎嫉妒得发疯,恨不住捆住她的脚裸,将她关入暗无天日的囚笼,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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