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76)
梁蛟脸上笑意淡去,他顿住步伐,回头看着阮清溥,见女人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梁蛟一时欲言又止。阮清溥像是不明白他的反常,关切道。
“大人怎么不说话?难道传闻为假?可我去过拍卖所,的确见过你们小姐。”
“这...”
梁蛟略作惊讶,纠正着阮清溥,“小姐是不是记错了,我们的确有位百年难遇的奇才,不过是我们的少宗主,姜贤。”
“姜贤?他?恕我孤陋寡闻,并没有听过他的事迹。”
梁蛟脸上挂不住,碍于她飞无渡的身份,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等小姐见到了我家少宗主,或许很乐意结交他呢。”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层层遮蔽下,气势磅礴的神机门总算露出真容。阮清溥眼皮一跳,忍不住在心底赞叹眼前惊奇的建筑。
不愧是神机门。飞无渡喜简,并没有大兴土木的嗜好,血雨楼地处日暮山,山势险要,能被建造,也得益于神机门的图纸。想来,自己还没有见过如神机门般宏伟的
建筑。
“小姐,请,少宗主在待客堂等你。”
琴声悠扬,随着阮清溥踏入房中的一刻戛然而止。男人身着一袭青色长衫,双手从琴弦上移开,缓缓抬眸,看向身前女人。
“姜公子,好雅兴。”
容舟与云裳对视一眼,正欲给面前男子行礼,阮清溥先一步打断了她们。
“你们在外面等我。”
“小姐....”
云裳不放心,阮清溥向她轻摇头,示意自己无碍,这才送走了她与容舟。她二人刚走,神机门的弟子便关上了门,云裳眼眸一冷,审讯般盯着退下的神机门弟子。
“二位不必担心,我家少宗主喜静。”
屋内,阮清溥随意坐在就近的椅子上,她抬头打量着姜贤。眼前文弱的身影和多年前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如果羸弱是伪装,伪装下的什么才是真?
“多年未见,我有些认不出你了。阮小姐。”
姜贤面带笑意,亲自为阮清溥递茶。女人顺势接过,却并未喝一口。她语气淡淡,牵强寒暄着。
“是,多年未见,姜公子还是和以往一样。”
“难得阮小姐还记得我。听闻这些年你并不在飞无渡。”
姜贤抿了口茶,无意问着。话音刚落,他听到阮清溥的笑,略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听闻?好巧不巧,来神机门前,我也听闻你们出了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姜禾。姜公子觉得,听闻,是不是真。”
姜贤眼神一冷,虽短暂,仍被阮清溥捕捉到。
“舍妹的确天资聪慧,外人所言不假。”
“我的运气不错,不过姜公子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近些年,我还真在飞无渡潜心修炼。只可惜我愚钝,功力尚不能支撑我独闯江湖。”
阮清溥无奈叹息,瞧着倒不像说谎话。姜贤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半晌,才闷笑出声。
“阮小姐谦虚。不知今日到访,可看上什么货物了。你我有交情,你采购,我定减价。”
“实不相瞒,此行家慈并不知晓。”
“哦?”
“数月前,我在神机门的拍卖所遇到一女子,气度斐然,仔细打听才知是神机门的姜小姐。本想与她结交,可总找不到时间。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就想着来神机门看看。”
“至于生意,我想,和她交易,你应该放心才对。”
姜贤默默放下了茶,装作诧异道:“阮小姐果然久居飞无渡,不知舍妹已被神机门除名。”
“除名?”
阮清溥声音冷了下来,“神机门真有意思,好不容易盼了个能改变运势的人出来,还要白白放走。”
“阮小姐有所不知,舍妹好玩,为人又高傲,犯下门规,就是家父也保不了她。”
“有趣。不知她眼下在何方,我倒是对她更有兴趣了。”
“听闻是去了寒州。我本想把她接回了,谁料她心高气傲,不愿受我好意。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没办法。”
果真在寒州,镖局的信息没有错。阮清溥压下凝重,起身欲要离开。
“既如此,那我也就不久留了。今日冒昧打扰,还望姜公子见谅。”
“阮小姐不必客气。”
推开门,男人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传闻虽不一定为真,可我的人,前不久亲眼看到阮小姐身处水靖乡,似乎还和舍妹在一起。唉,也许是他看错了。不过,不论真假,我还是不得不奉劝阮小姐一句。”
“和舍妹走得近,是要倒霉的。”
阮清溥偏过头,似笑非笑道:“是吗,我以为姜公子要说,和你作对,才是要倒霉的。”
“大胆!竟敢对少宗主不敬!”
神机门弟子见状提刀杀向前,阮清溥没有握剑,亦没有退后。当刀近在咫尺,容舟拔剑抵住男人的刀,顷刻间,云裳的剑刺穿了男人的肩膀。
痛苦的哀嚎回荡在院内,数名弟子包围着她三人。阮清溥淡淡绕开眼前弟子,冷声警告着房内人。
“我今日若受半点伤,神机门,不会好过。如果是姜禾,就不会蠢到对我动手,而置神机门于险境。”
姜贤面色阴沉,不过须臾,又调整至最初状态。他走出房门,冷冷瞥了眼头冒冷汗捂着肩头的弟子。
“放肆!岂敢对我的客人不敬,都反了不成?”
神机门弟子见状面面相觑,只好收起了刀,退出一条路来。阮清溥背着手走出院内,云裳和容舟护在她身后,直至彻底离开神机门。
“楼主!没事吧!他们的少宗主有没有看穿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