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77)
“当然没有,知不知道当年偷这枚玉花了我多大心思,要是被看穿,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楼主真厉害,连飞无渡的东西都敢偷。”
阮清溥被容舟逗笑,她伸了个懒腰,“辛苦你们俩了,方才那一下,真给我长脸,早就看他不爽了。”
“下面的路,该我自己走了。”
云裳一听此言,意识到阮清溥又要远行,她不放心地问着,“楼主,你要去哪里?”
“寒州。”
*
神机门内,姜贤扫了眼阮清溥离开的方向,面对下属的询问,他不冷不热道。
“寒州?我定让她和姜禾有去无回。她们得罪了沈朝,就不会在寒州活着回来。”
第43章
“这位姐姐,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阮清溥将画轴一提,宣纸滚落,露出少女娇俏眉眼。画中人眼神坚毅,唇边噙着顽劣笑意。
“舍妹姜禾,性子跳脱爱闯祸,偏穿得满身富贵气儿。”
“....”
寒州太大,光是拿着姜禾的画像找人,阮清溥就走了近半月。自己走南闯北多年,唯独对寒州没什么印象。寻姜禾的日子里,要说什么最能引起自己的注意,怕也是四处的赌坊。
太多太多,赌坊的檐角大多挂着一只青铜铃铛,铃铛纹路错杂,似某种印记。饶是阮清溥,也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印记究竟是什么。不过寒州的赌徒够讲“礼”的,自己从未遇见过闹事者。不过自己是贼,自然不讲规矩,四下无人,随手摘下铃铛,想着到了繁华地界找人问清楚此为何物。
古怪的东西,总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很巧,阮清溥喜欢盗取古怪的东西,也往往能从这些东西下面摘出肮脏事。
策马到了长远县,阮清溥疲惫地下了马,让小二将马牵去了马厩。算下来,长远县已经是自己到寒州途径的第五个县了,姜禾究竟躲去了哪里呢?
不过既然没人见到过她,想必她躲得很好,不至于被姜贤的人找到。阮清溥自我安慰过后,踏入了酒楼。
暮秋之际,酒楼生意略显惨淡,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一楼大堂。阮清溥抬眼望去,二楼包厢房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
选了个离人群较近的地儿,阮清溥点了一壶好酒两盘好菜,趁着伙计忙活的功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在场客人。待确定在场皆非江湖人才松了口气,估摸着还没忘记御州之行,阮清溥下意识打量着左桌女子的手腕和骨骼,倒惹得人家小娘子略微疑惑地瞥了眼自己。
“沈姐姐今早怎么发了那么大的火?”
“南山盗寇嚣张,昨晚竟闹到崔夫子那儿去了,你没见学堂一大早乱七八糟的,就那还是崔夫子命人收拾过的。”
“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崔夫子,我看那伙儿盗贼就是明摆着试探沈姐姐。”
“哼!谅他们也嚣张不了几天了,沈姐姐既已回来,又得知崔夫子被人欺负,就定然不会让那群蛮子好过。”
“....”
“客官,酒来了。”
阮清溥接过小二递来的酒,给自己倒了一碗。沈和崔,这两姓放在一起很难不令人多疑。正打算套近乎,隔壁桌的小娘子们已进食结束起身离去。阮清溥险些起身,又忍不住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既然可疑,总归能打听到什么消息的。
自己的叹息声方停,柜台后的老板又是一阵叹息,阮清溥抬眸,恰和女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视线向店家身后探去,一枚铃铛静挂在墙面,阮清溥藏于桌下的手一紧。算盘声戛然而止,老板眨了眨眼,不大好意思一直盯着阮清溥的脸看,正准备低下头,阮清溥倒是先一步挥了挥手。
“萍水相逢,我与老板有缘,想请你喝一杯。”
一声低笑,见四下没什么生意,花琼收起了账本,大大方方走到了阮清溥的对面。
“妹妹看着眼生,不是长远县的人?”
“姐姐猜的没错,我今日初到此地,见姐姐甚是亲切,颇有些念家了呢。”
说罢,阮清溥无奈摇头,一碗闷酒下肚,她又给花琼倒了杯酒。花琼扫了眼长凳上的追溯,毫不意外道:“江湖客?”
“漂泊之人罢了。”
阮清溥并未隐瞒,又蓄了一碗酒,“我漂泊数年,本可以安定,回家后才知舍妹失踪了。一路追踪至此,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说着,眼里泛着令人怜惜的泪水,她又摇了摇头,声音染上难以忽视的悲伤,“如果能寻到妹妹,我或许也不用漂泊了...姐姐,你长得,很像我妹妹。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感到亲切。”
正准备拿出画像,花琼却忽的探前身子,用帕子拂去了阮清溥的泪。阮清溥动作一僵,维持着自己的表情,尽力不让花琼看出端倪。
“别着急,如果是在寒州失踪的,你妹妹会无事的。”
“世道不安,我如何能不着急呢?”
“寒州不同。吉人自有天相,她要是能遇到...能遇到贵人,说不准能进凌霄阁。”
“凌霄阁?是什么地方?”
花琼收回手帕,被阮清溥忽如其来的认真逗笑,如此,却也对阮清溥多了几分好感。花琼耐着性子解释。
“寒州有位善人,市井唤其财神。财神心善,怜惜女子,特设凌霄阁,以作女子学堂。凡在寒州无家可归的女子,只要得到财神的赏识,都可入凌霄阁念书。妹妹觉得,如此,算不算幸事?”
阮清溥挑眉,显然被花琼所言惊到,她忍不住赞叹,“难怪,我一路南下,鲜少见到漂泊女子,原来寒州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她是谁?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