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78)
“财神姓沈,名朝。不过,她对寒州百姓有恩,市井私下多称她为财神。”
阮清溥握着碗的手一僵,酒水清澈,她的思绪却浑浊其来。但愿自己没听错,大善人,沈朝。亏得自己没喝下去这碗酒,保不齐刚才吐出来。
“原来是这样...吉人自有天相...”希望小妹永远别碰着她。
想起姜禾毁了沈朝的蛊虫,又拔除了她在水靖乡的势力,阮清溥就是一阵头皮发麻。沈朝背景竟如此大,自己虽知她经商,却也没料到她能只手遮天到这般田地。难怪水靖乡一时拖了快一年才盼来唐皎解决。
“听了姐姐的一番话,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寒州的财神了...”
又是一碗酒下肚,阮清溥思绪飘忽,沈朝的势力在寒州,崔景弦理应也在这里。所以,唐皎...也在...
“我叫花琼,你唤作什么?”
花琼的声音将自己的思绪拉回,阮清溥抬眸,柔声到。
“我?我叫姜清。”
说着,顺势拿出画轴,摊开,指着画像上的女子,“姐姐,你有没有见过她?她是我舍妹,名姜禾。”
“见过。”
“?”
花琼过分爽快的回答倒是让阮清溥没反应过来,她呆呆地看着花琼,下一瞬,又瞬间充满喜悦地凑上前,“姐姐,你在哪里见过她?她可安好?你确定是她吗?她什么时候来的!”
花琼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阮清溥的眉眼,阮清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分激动,忙着老老实实坐回去。
“姐姐...我...”
“萍水相逢,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还会来揽月轩吗?姐姐是商人,商人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听了花琼的话,阮清溥连忙从钱袋掏出些碎银,还没来得及递过去,花琼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和你,我没想做这种交易。揽月轩近日冷清,如果你有空,不妨来此陪我解解闷,就算你交换信息的条件。”
“自然,自然,我也很想和姐姐多见面....”
吹嘘的话没说完,余光瞥到揽月轩门外的一缕朱红衣角。金边勾勒的纹路当即让阮清溥神经警觉了起来,随着来人向前走去,整套衣物一览无余。那是!六扇门门主的服饰!
阮清溥眼神错愕,仅是一眼,她当即钻进了桌洞里,花琼疑惑,顺着阮清溥方才的视线望去。
一个女人,身后跟了一群呆头呆脑的男人。女人本意似乎并不在揽月轩,偏意外,像是某种直觉,她淡淡瞥了眼酒楼内。花琼眼神闪避,默默转回了头,垂眸看向躲在桌洞内的女人。
方才还谈笑风生的女人现如今一双耳朵红欲滴血,她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自己莫要说话。又连忙双手合十,祈求般地看着自己。
花琼心一柔,被她似猫儿般动人的眼睛撩拨的心痒。花琼哼笑一声,无声的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莫要乱动。
阮清溥连连点头,目送着花琼离开座位,向着门口走去,迎接唐皎。
“官府查案。”
简明扼要的四个字,花琼还是感受到了不怒自威感。红衣女子身后跟着的捕快扫视着一楼大堂,又将视线放到了二楼雅间。无需他们开口,唐皎已说明来意。
“歹人于附近消失,还望老板海涵,我们需去二楼查探。”
“大人哪里话,不过上面没有人。不信,大人请。”
唐皎微微颔首以示谢意,随后递给捕快们一个眼神,捕快会意,一连上了二楼查探。见唐皎并无要上楼的意思,花琼只好陪在身侧。她顺着唐皎的视线望去,是青铜铃铛。
“店家挂着的青铜铃铛,令我眼熟。不知从何而来?”
“大人难道不知,在长远县,凡是和沈老板有关的生意,都会挂此铃铛。”
藏在桌洞下的阮清溥一愣,默默从腰间取下青铜铃铛。她尽力放轻动作,一丝清脆的撞击声还是不合时宜的钻出。恰是风入店,墙上的铃铛亦发出悦耳的声响。
唐皎的视线紧盯着阮清溥藏匿的桌子,花琼看了眼唐皎,轻笑着开口。
“大人如果喜欢这小物件,我可以送大人一个。”
“店家的客人为何藏起来?莫不是?”
唐皎淡淡瞥了眼花琼,随即端端走向阮清溥的藏匿处。
心跳紊乱,一声比一声混乱。阮清溥看到一双云锦步靴正向着自己走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行不能,虽说自己蠢,哪怕知道她恨自己入骨,还是没骨气地想亲近她。
可多月前自己哄诱她一事...
阮清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被讨厌的人哄着亲,唐皎怕不是要将自己剁碎。
“唐大人!贼人跳窗了!”
第44章
唐皎脚步一顿,眼里蕴着不甘,未经犹豫,她转身离去。血迹自二楼屋顶一路向下,唐皎身影敏捷,花琼还是捕捉到了她眼眸中的失落,灰蒙蒙的,和她的眼睛一样,没有色彩。
“人走了,姜清,出来吧。”
阮清溥收起玩世不恭的笑,默默从桌洞爬出,理了理衣襟,不经意问着,“什么事?她看着很急切。”
“你认识她?”
“不认识...”
阮清溥心虚,补救般的又点了点头,“其实算认识...”
“你怕她?”
“怎么可能?怕?姐姐说笑了,我怎么会怕她...”
越说越热,阮清溥用手扇了扇风,好让脸上的燥热感早些下去。花琼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浅笑一声。
“她是六扇门的大人,前些日子调到了长远县。你得罪过她?”
“其实,算不上得罪...”
阮清溥和花琼打着太极,就是不想暴露太多有关唐皎的事。心口涌上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涩,几番警告自己莫要招惹,目光还是老老实实探向了门外。街前行人往来,唯独没有红衣小娘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