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94)
“想和你做笔生意,你应该也很需要我。”
“哦?什么生意?竟能让沈老板亲自开口。”
阮清溥装傻,沈朝不理会,继续道:“让唐皎,别再盯着我,别再盯着寒州。我会将你摘出此局,她,也会。”
“唐皎嫉恶如仇,这不是我能干预的事。只是我不明白,你一开始,是想杀了她,以绝后患之忧。眼下又为何改变了主意?”
“因为你。”
沈朝淡淡开口。
冷风拂过,思绪比以往更加清晰,阮清溥喃喃,“我?”
“我以为周衡是她的弱点,结果你打乱了我的局。不过也证实了一件事,唐皎并非无欲无求。她也是疯子,是和我一样的人。只是我是为前途,她为公道。”
沈朝轻叹息,“怪。世上怎会有她这种人,我和景弦,想不通。但有一件事很明了,疯子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所以我一路走到现在,她一路走到门主之位。她但凡换个身份,我二人没准能成为朋友。”
说罢,沈朝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声,“只是如今,她巴不得我死,巴不得和我一样的人都死个干净。可你活着,我很意外。你能成为她的软肋,我更意外。”
“那日,你应该明白她为何那么讨厌盗贼。她随母姓,而她的至亲,被一个贼,也就是她的父亲杀害。”
阮清溥呼吸一顿,宛若一把钝刀在她的心口上上下下。她说不出任何话,只愣愣听着,听着唐皎的过去。
“你,不光是盗贼,还是盗圣。她最想杀死的人,理应是你。事到如今,你不仅活着,竟还...窃走了她的心。”
沈朝调侃道,阮清溥喉咙干涩,“沈朝,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你和我站在同一线,她自然会和我站在一起。别让她干预我的路,我没有错,我不需要她的评判。”
“没有错?草芥人命,无错?”
“草芥人命?”
沈朝轻哂,因阮清溥的优柔寡断,“草芥人命?水靖乡的那群人,如果没有我,照样会死。我取利,他们求一个尊严,我们互不相欠。姜禾说的没错,你待在唐皎身边待久了,连心都开始向着官家人了。”
“无关乎唐皎...”
“你说谎。你下意识站在她的位置看待问题,所以我有罪,我问你,凌霄阁的丫头们有没有罪?你有没有罪?你养在血雨楼的丫头们有没有罪?”
“我从未杀害过无罪之人。”
阮清溥不自觉向后退去半步,她想离开,想逃脱沈朝的视线,想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
“是,你没有,可你盗窃,按照大燕律法,就是罪。我手段比你狠,能救的人也比你多,你我之间,关于错和对,是连在一起的。你否定我,就等同于否定自己。”
“而唐皎,一旦铲除我,大燕唯一的女子学堂会消亡,千百年后或许都没有第二个。其次,我现在压制住的势力会反抗,寒州的弱民没有出路。”
“有唐皎...”
沈朝打断了阮清溥的辩护,“唐皎虽是六扇门门主,她没有官职,她不能上书圣上,她不得干政。官家人的腐败,在你认识唐皎前,你应当比我清楚。别说安顿寒州百姓,就连你,她也保不下。”
“我想走,无人能拦。”
“的确,那你为什么回来,心甘情愿的回来?因为你清楚,自己已经阻碍了唐皎。她会因你受罚,小则扣除俸禄,大则革去职务。六扇门的人会不会容下她?你猜。”
“够了!”
阮清溥步步后退,沈朝又步步逼近,她边走边说。
“只有我能帮你,只有你死!她才会无患!”
心宛若跌落深谷,久久听不到任何回想。等待着,毫无底气的等待着,直到耳边萦绕着悲鸣,无声地宣告者,从一开始,她的靠近,就是错。
她曾经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唯独有一件,关于唐皎。她活着,会成为唐皎的软肋,变成唐皎致命的弱点。她是外人口伐唐皎最好的证据,她活着,唐皎逃不出这个圈。
“只有我死...”
“我能保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假死,自此,天底下没有月清瑶这个人。她的职务无恙,你也会无恙。”
“条件只是让我劝诫唐皎?”
阮清溥睫羽轻颤,假死,她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思量着唯一的解。
“当然不是。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
“你想让我作何?”
“你不是盗圣吗?替我盗取一味药材,其余事,我会帮你解决。”
沈朝收下笑意,阮清溥察觉到她的疲惫与认真,她一愣,从未见过沈朝这副模样。
“什么药?”
“夜九笙,在六邪。”
“六邪?!”
阮清溥被气笑,好一个盗圣,盗圣也没有九条命可以嚯嚯,六邪是什么地?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到时候自己还没闯入就被几大长老合力群伐了。
“你不敢?”
“你敢你怎么不去。”
沈朝对于她的回答也不意外,她捏了捏眉心,“你要知道,这笔生意,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但损失,你得到的总归比我大。唐皎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我,而我有能力让唐皎的职务因你受到牵连。”
阮清溥握紧剑柄,沈朝瞥了眼她的动作,继续说到。
“放眼武林,也许你的武功不是最好的,但如你所言,你想走,没人能拦得住。只要你替我寻来夜九笙,我准你向我提其他要求。钱,权,武功秘籍,凡我能办到,皆可考虑。”
“我能否问你,你要夜九笙,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