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娇女捕为我痴狂(95)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沈朝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阮清溥被她的坦诚怔住,没想到她在意的人,竟真是崔景弦。
“你和崔景弦,是友人?”
“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事,等你拿到夜九笙,我自会告诉你。”
“可以。但我也有条件,月清瑶这三个字从世上抹除,我才会问你办事。”
“自然。”
*
出了凌霄阁已是黄昏,入冬后太阳落山早,阮清溥伸了个懒腰,路过巷口时嗅到熟悉的气息,她顿住脚步。女人神色严肃,上上下下检查了她好几遍,确定没添新伤后才吐了一口气。
“你来啦?”
阮清溥声音愉悦,压住了她内心的一抹忧虑。唐皎不语,默默将脑袋靠在了她肩头,嗅着她的脖颈,嗅着檀香下的花香。阮清溥被她的动作搞得发痒,却也没推开她,只是笑着打趣。
“唐小娘子还好意思说我轻浮,要是被别人看到你对我如此,可要传你轻薄人家了。”
“你是我的...”
唐皎喃喃,从她的肩头起来。阮清溥被她的三言两语撩得晕头转向。
“她对你说了什么?你去了很久。”
“还能有什么,说来说去还不是让我劝你放弃查她。”
阮清溥半是认真半是打趣地说道,她试探着唐皎的态度。
“我应该放了她吗?”
谁料唐皎语气淡淡,“她妄想用你威胁我。”
“唐皎,我从不干预你的决策。我也想你做事全凭自己的内心,而不是我。你认为她的错的,所以你彻查她,这很好。可若你认为她待我不善,故而想扳倒她,这不好。”
阮清溥轻声哄着唐皎,“你无论选什么,我都支持你,像过去一样。”
“她让你劝我的条件是什么?”
“嗯?”
阮清溥没反应过来,唐皎重复着方才的话。
“她有办法保你,是吗?”
“我...”
阮清溥没料到唐皎的反应力,她无力一笑,被自己蠢到。唐皎何许人也,六扇门门主。短短三年从无名之辈坐到门主的位置上,自己竟想瞒她。
“唐皎,我方才说过的,我不希望你的决策被我影响。如果我走,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她不过是唬我,你不必多虑。”
“我如何不多虑,你得罪过的权贵都在买你的命,你让我怎么不考虑你。”
“清清,没人能从我眼下带走你,我有我的判断,你放心。”
第54章
长远县的雪下了一天一夜,崔景弦的信是在夜里被人捎到了唐皎的住所内,那会儿阮清溥正玩弄着唐皎的头发。小吏敲门,片刻后唐皎拿着信回到了屋内。
阮清溥不知自己该不该回避,她若无其事的坐到了椅子上,唐皎眉头微蹙,似不满于她的举动。
“三日后,崔景弦和我们一起返回京都。”
唐皎将信递给阮清溥,无丝毫遮掩。见唐皎坦诚,阮清溥只好赔笑将信接过。飘逸的字迹,寥寥数笔,只称述了一件简单的事——她会跟唐皎回去,也会劝崔忠放弃查探。
“所以你是受命于崔忠?可你不是六扇门的人?嗯?”
阮清溥细想,理清了几分思绪,唐皎一年内做过的壮举太多,官家那边巴不得用她。
“崔忠有意让我退出六扇门替他办事,毕竟是礼部尚书,总领没有留人的道理。”
“听起来不错,是份好差遣,你拒绝了?”
阮清溥猜到了唐皎的抉择,“自御州一案,我对他的看法不坏。在大燕,他倒是能对得起他的位置。”
“我志不在此,他的条件与我不过枷锁。”
信被唐皎抽过,随意放在烛台上方。火苗吞噬着她的手,阮清溥下意识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命她松手。清冷的夜里,信纸的光涌于一霎,最终化作纸屑舞动。
阮清溥吹了吹唐皎的指尖,确定没被烧伤才小声抱怨着,“很危险,下回要早些放手,嗯?”
柔声哄着她,抬头只见一双隐忍的眼眸,她的眼睛过分的漂亮,比春泉更为宁静的颜色。鬼迷心窍的,阮清溥凑上前,唐皎眼神闪避。等待着的柔软落在了自己的眼旁,女人的声音像是哄小孩子。
“美...想亲亲...”
唐皎羞了,闹着推开她,阮清溥闷笑一声,不敢闹的太过火,怕唐皎不喜欢。
“你方才说你志不在此。我心中有个疑问,不过也无关重要...”
“你想问,开口就是,我又岂会瞒你?”
唐皎垂眸,捏了捏阮清溥的虎口,惹得女人心泛痒。
“我曾认定你,和我是一路人。至今,我也不怀疑。可为何你一定要留在六扇门?其实江湖,很自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我知。可惜,我要的,江湖姑且不能给我。”
“你要的?”
“我...”
过于宏大的愿景太早说出会不会像个笑话?清清又作何想?唐皎一顿,犹豫着如何开口。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从不瞒我?”
阮清溥笑着打趣,唐皎躲过她噙着柔情的眼眸,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痴人说梦,但我一直在坚守。”
“我想让大燕的女子也能为官,和北漠一样。女子亦可读书,非《女戒》...和凌霄阁一样...”
“怎会痴人说梦?”
阮清溥捧着唐皎的脸,“你日后若入东厂,即是先河。有你做先河,迟早有一天,这会是稀松平常的事。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害羞什么?”
唐皎脸颊泛着红晕,她垂着眼眸。见状,阮清溥起了玩心,她亲了亲唐皎的眉心,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迫使她看向自己。唐皎耳根红欲滴血,几番容忍,终是将阮清溥压到墙边一顿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