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109)+番外
烛台里的燃蜡已经烧尽,火渐渐熄了。
清冷的月光从窗台缝隙洒进房间,虞烛明被亲得七荤八素的,这会儿已经倒在床上,大口喘气了。
身体依旧是不太好,不能太过激烈。
江云浦伏在她胸口处,也在喘息,却是满足地笑着,“霁光,我真真是,太喜欢你了啊。”
虞烛明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讲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上的发冠,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还没拆。
“我觉得霁光带着极美,不如就不拆了。”江云浦双手撑在虞烛明身侧,又忍不住夸了一句,“太好看了。”
虞烛明没声好气地咳了几声,感觉嗓音没那么嘶哑了,才开口说道:“那不行,这样睡着难受。”
江云浦便把她扶起来,让虞烛明靠着自己的胸膛,慢条斯理地开始给她拆这顶九翟冠。
外面是大雪漫天,屋里是温柔缠绵。
“明日还要去上朝吗?”虞烛明问。
江云浦的衣服已经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下松了腰带,此时更是露出大半块精壮的胸肌,虞烛明存心要抓弄他,这会儿就用手指头在他的胸肌上比划比划着,惹得江云浦打了个冷战,他抓住虞烛明的手,“再乱来,头发你自己拆。”
而后虞烛明抬头,满眼无辜地盯着江云浦看。
他哪受得了虞烛明这神情,当即就松了手,“霁光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明日我告假,不需要上早朝。”
得了允,虞烛明便更加肆无忌惮。她哪是想挠江云浦痒痒,分明是想摸两把胸肌,又不想明说。
江云浦就是在这样的煎熬里为虞烛明拆完了头发上的饰品。
于是攻守易势,虞烛明休息好了,江云浦就有点恹恹然了。江云浦也不管其他,揽过虞烛明的腰,又把被子盖好,就要睡觉了。
虞烛明从掖好的被子里探出头来,江云浦是侧着身子,面对着她睡的,这会儿能看见他的每一寸皮肤,五官的每处细节。
江云浦入睡得极快,不一会儿虞烛明就感觉到那只拥着她的手没有使力,只是搭在她腰间。他呼吸很轻,给人一种睡眠也很浅的错觉。
但是平躺着虞烛明是睡不着的,于是只能用很慢很慢的动作侧过了身,面对着江云浦,再抬头去看,并没有吵醒他。
于是虞烛明也坦然了,在两人缝隙之间挑了个舒服的角落窝着,不一会儿也入眠了。
——
翌日虞烛明醒来时,江云浦已经不在身边了。换好衣服,去门口问了还守在这儿的东拾才知道,江云浦一大早就进了宫,说是魏帝又出事了。
而昨夜魏帝宿在文妃宫里。
“哈……难不成文靖一直都是装的跟主家不和,实际上只是障眼法……”虞烛明喃喃道。
东拾说清英院已经打扫好了,虞烛明就要走过去看一眼。
昨夜大雪,这会儿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想来这场雪是下了很久的。
新雪还很松软,像极了踩在纸屑上的感觉。
相元昨夜宿在清英院,这会儿见虞烛明过来了,有些担心地问:“王妃,昨夜……”
虞烛明好笑地看着她,“你怎么只关心这个?我们没有圆房。”
相元没问出口的问题被看穿,一时也有些窘迫。
“好啦,”虞烛明也不再逗她,坐到清英院这边的寝屋边开始收拾,边问道:“最近识字学得怎么样了?”
“勾大人教得好,我是有些愚钝了。”虞烛明与相元平日相处时,并无主仆之分,因此相元会在虞烛明面前自称“我”。
虞烛明并不清楚勾卞对她有什么小心思,只觉得勾卞教书的能力确实一绝,“有他教你,我也能放心很多。”
到中午时,江云浦才回到王府,见到虞烛明,就把她拥进了怀里。
“怎,怎么了?”虞烛明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想回抱的手悬于半空,待反应过来时,才慢慢环住他的腰。
江云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该是都不太平了。”
魏帝驾崩了。
虞烛明神情一滞,“谁?干的?”
“魏帝驾崩,罪魁祸首是文妃,但真正致其死亡的还是之前苍玄派的太监下的药。眼下,这个消息还在封锁,对外暂称魏帝身体不适,由江皇后代行监国之权,大将军,虞首辅辅之。”
第100章 多事之春
虞烛明稍稍缓过神来,环顾四周,相元和东拾都不在,刚刚的对话没被人听见。
现实与梦境一点点重合,虞烛明一直做的那个梦,大厦倾颓的前夕,魏帝也去世了。
那么,她只能为大魏的存亡,再注入一份绵力了。
“封锁消息,那么现在都有谁知道了这件事?”虞烛明这半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这些经历足够让她临危不惧。
江云浦稍稍松开了些她,两人面对面时,江云浦说了几个知道的人的名字。
就连虞成怀,也不在名单内。
“我不会跟二叔说,但是祖父未必不会说。”虞烛明秀眉轻蹙。
江云浦牵着她的手坐到寝屋内的团椅上,他笃定道:“首辅不会说的,他比谁都清楚虞尚书性子有多么急,如果让他知道……”
虞烛明与他四目相对,说完了江云浦没说完的话:“他会不顾一切地散播消息,并且还会把魏帝的死因往江家身上引,加上上次事件的舆论未曾平息,百姓很容易接受江家有罪论。”
眼下余光,纪瑞,文靖都未曾处理,魏帝作为最有立场处理的人,却突然死去。江皇后来处理,受害者同是江家人,对他们三人多少有针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