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如肆(16)+番外
此时清风呼唤,不合适宜响起:“爷,该回了”沈知衡一个眼神飞去,透着凌厉,清风无奈,我也不想搅了你的好事,可是你出来久了,屿山君会担忧的,谁让你的还是个病人。沈知衡只得依依不舍的与靖安若分别,路上沈知衡悠悠道:“清风阿,你说我爹爹和娘亲,是不是许久未来信了,他那好大儿我现在可还病着呢,怎么也不慰问一下”清风暗道,果然就不该叫他,这下妥,不知道又憋什么坏呢,清风道:“爷记错了,侯爷和夫人……前些日子还寄了家书”沈知衡又道:“我的记性这么差了吗,你说几月未见,也不知二老变化如何,我甚是思念他们,不如你前去替我看看,以聊表思念之一二可好”他就知道他这世子向来是记仇了,当即乖觉道:“爷,我错了,您还需要人,这前线就免了吧” 沈知衡轻声哼了一声,清风道:“三日后小的就去”,此事算是掲过。
沈知衡走后,靖安若觉得,该问的还是没有个答案,她明明想问他近日恢复的如何了,一时懊恼不已。
屿山君已然把需要的药物准备妥当,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可是赤烈的用药量,他还尚需斟酌一二,叱火之毒看似属火,实则属阴,实为阴寒之毒,赤烈属阳,极烈之阳,两两相克,若是用量过少无效,若是过多两两相逐余着必有损伤。见到沈知衡归来,屿山君问:“我给你说药量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沈知衡道:“前辈只管加大剂量便是”屿山君惊喜道:“那女子果真待你情谊深重,她愿意做你的药体,你们二人本就有婚约,没有人比她更合适”沈知衡无奈道:“我并未向她提及此事,前辈只管下药,日后若是有什么损伤,衡自己担着”屿山君道:“倘若这损伤是不可控的呢,倘若这损伤比你所中叱火更为严重呢,她日后也是要嫁你的,这有何不妥,你为何如此固执”沈知衡用那低沉的声音道:“衡愿伤了自己,也不愿她日后恨我”屿山君道:“好,很好,你果然和你爹一样是个情种”言罢拂袖而去。
入夜,靖安若只待安枕门外传来不合适时宜的声响,只见一男声道:“靖小姐可曾安寝”这声音好熟悉,似是清风,靖安若答:“未曾,可是有事”清风道:“有的,还请小姐借一步说话”
靖安若打开了房门,只见清风焦灼道:“请小姐前去探望我家世子,今夜陪他渡过难关”靖安若道:“有药王前辈何需我?”
清风道:“小姐也知道,药王前辈最近正与我家世子医治腿疾,其实这疾不是病是阴毒,药王下了与之相克的赤烈,能否治愈全看今夜,寒热交织世子必是煎熬,这些日子纵是难熬,也从未让小姐忧心半分,可见他最是爱重与你,你若伴他左右,他心里必然有个安慰,难熬的时刻也总是有个期待,这都是我的主意,我家世子并不知情,至于去不去,还全由小姐抉择”靖安若道:“即是如此,还不带我去”清风道:“小姐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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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衡端坐在素舆之上,屿山君的脸色看起来倒是比他还有凝重几分,屿山君说:“等下我会用银针逼迫你这瘀堵的阳、伏、阴三处大穴,你把赤烈吃下去待药性发作,运转小周天,接下来皆看你自己”
为防止叱火游走,沈知衡自封大穴,把毒素积于腿部,赤烈原是一种鸟的尾羽之毒,耗费数月才集齐,如今有了治愈的机会,对于沈知衡来说实为不易,冲击大穴之后,一股寒意游走于全身,比初时更像洪水决堤,来势汹汹,明明是夏季的天,沈知衡却觉得如坠冰窟。屿山君喂了赤烈于他,用银针刺了几处穴,加速赤烈的药效发作 ,如果说之前是冷,如今只怕更加难受了,上身热意涌肆,□□寒气逼人,两两冲击钻入沈知衡的每一根骨髓,沈知衡运转小周天让这热意涌流全身,逼退这股寒意,一个小周天罢,沈知衡已面色苍白,额上侵着都大的汗珠。这毒已然暂时压抑,屿山君说:“快进入药桶,清余毒”沈知衡抬腿,却直直跌了出去,太久未活动的腿,已然僵硬的不受他控制,屿山君抬手扶住沈知衡,入了药桶。
房间里溢着药香,药浴发散着赤烈的每一分药性,灼热充斥着沈知衡的每一个毛孔,热意涌肆,沈知衡的身上通红,屿山君已然不知何时离开了。
靖安若已然到门外,看到屿山君,靖安若不由问出了声:“他情况如何”屿山君答:“已然服了药,正在发散药性,只怕此刻体内烧灼无比,接下来的一切全看他自己的造化”屿山君又道:“前些日子,我采的夜凝露,可缓解他的难受一二,阿若随我取吧”
靖安若跟随屿山君取来,却不曾见屿山君折返,屿山君告诉她,这是最后一味药。靖安若抬步进入,只见房间里药香四溢,水气弥漫,屏风后有低沉的声响……
房门“支吖”一声关上了,“啪嗒”一声似有落锁的声响。
第11章 靖是药2
在那些子反常之中,靖安若带着一丝迷茫踏入了沈知衡的静谧世界。尽管周围水雾缭绕,她仍能瞥见他微闭的眼眸和坚实的身躯,这让她不禁面红耳赤,转身想要逃离这尴尬的场面。
沈知衡完成一个周天的转息,缓缓睁开眼眸,他原以为来人是屿山君。然而,看到靖安若那娇羞的模样,他心中明白了几分。他曾明确拒绝过屿山君的提议,但不知为何她仍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又是他们擅自的安排,这份用心良苦让他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