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10)+番外
杨氏沉着脸,别说回话,更是连看都不看柳扶楹。
“以他二人的感情,只让崔喜做个通房丫头也是委屈的,不说正房夫人,至少也得是个贵妾才不负二人情深。”
柳扶楹的目光肆意在杨氏身上流转。
“婶婶若没有异议,那此事便这样定了。”
杨氏的脸色岂止难看,信物都给了,若将人退了回去,外人会怎么看他儿子,说他风流到处留情都是轻的。
看柳扶楹那盈盈离去的身影,越看越让她来气。
她拾起桌上的茶盏,故意的,重重的朝崔喜身上砸了过去。
“别说给我儿子做妾,你就是给他擦脚提鞋都不配,柳扶楹是个贱人,她们大房里的伺候的也全都是小贱人。”
崔喜早已泣不成声,眼泪跟落水似的。
“奴婢跟堂少爷是真心……”
“你给我闭嘴!”
杨氏气的脸发白,她的儿子她最清楚,那就是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不过就是看崔喜有几分姿色便起了邪心,她也是为了探查隔壁房的消息才勉强默认这二人苟且的。
“真心?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儿子谈真心,都到这会儿了,你看他有没有出来替你说话,你别痴心妄想了。”
越说越气,她又摔了个茶盏。
身边伺候的人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跟着遭殃。
“也不知道是谁在乱传,说我们这房为了抢大房的家产逼迫他们,还说什么逼得那柳扶楹都快要投井自尽了,今日回来这一路我就听了一路,如今整个上京城怕是都传遍了。”
“我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
“夫人,她们不会真收了崔喜吧?”
回去的路上,金梨左思右想害怕二房的人因为怕洛人口舌而就此收了崔喜,岂不是没让她受罚反而还叫她更加舒坦了。
“怎么会呢,你瞧她方才那个脸色定是已经知道了外面的流言,她第一个便会想到是我让人传的自然是恨极了我,我再把崔喜送去打她的脸,她只怕已经气疯了,不会让崔喜好过的。”
杨氏口中关于外头在乱传的事,就是午后柳扶楹让金梨去办的。
“原来是这样,夫人让我去传二房的事是为了更顺利的处置掉崔喜呀。”
“不止。”
她不是为了崔喜。
其实,是为裴舟雾。
第9章 该对不起的是我
想要子嗣,也绝非只在裴舟雾一人身上下功夫就好。
为了万无一失,都得提前算好。
“夫人,你没事吧?”金梨察觉到柳扶楹似突然情绪一变,说不出是愁还是苦。
“我没事,去婆母屋里吧,我陪她一块儿吃晚饭。”
沈老夫人的摘云院中,因为柳扶楹的到来而热闹起来,满桌子的菜都是柳扶楹吩咐去做的,全是老夫人爱吃的。
“婆母,你看你,像小孩子一样吃饭吃的满嘴都是。”
柳扶楹拿出帕子,替沈老夫人擦了沾满汤汁的嘴。
“你笑话我。”沈老夫人孩童一般的撅起嘴,诉着委屈。
“怎么会呢婆母,我是觉得婆母像小孩儿一样可爱,你尽管吃,吃脏了嘴自有阿音替你擦。”
柳扶楹笑看着她,说话时满眼都是宠溺。
“我就知道阿音最好了。”沈老夫人又喝口汤,咽下后想起什么又问:“修年,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感觉我都许久没见他了。”
“婆母,他是有二品官身在的,平日里也是军务繁忙。”
什么军务繁忙,自沈修年重伤回来后就一直在府中修养,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房门都不怎么出过。
“那,那他对你好不好,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去揍他去,你们俩可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我让他发过誓要好好对你的。”
柳扶楹替沈老夫人夹了几筷子菜,脸上始终挂着笑脸。
演戏一事,她早就是得心应手的。
“婆母,修年是您的儿子,他是什么品性您不是应该最清楚吗,他好着呢。”
今晚这顿饭是摆在院子里吃的,天气热起来了,吃完正好坐着纳凉。
正院大门外的阴影里站了个人。
院中对话,他全听了去。
正是沈修年。
门口灯笼昏黄的光忽明忽暗的照在他身上,始终都照不亮他身上的漆黑颜色以及那张不知多少年没有笑过的脸。
他幽深的眼神,不带情绪的落在里面柳扶楹的身上。
起码,柳扶楹对他母亲不错。
这便够了。
无人知道他站了多久,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
等柳扶楹回梳星院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她觉得好累,连洗漱都不想。
金梨怕她睡的不舒服,拉着她去泡了个热水澡,她无力的靠在浴桶边,耷拉的眼皮撑了几次都没撑住。
“夫人,下次咱们什么时候再进山呀?”
柳扶楹没回话,却也并未真的睡着。
“没有由头,咱们也不好频繁上山吧,无事去多了反而惹人怀疑,可若不常去,那得多久才能怀上孩子?”
缓了好久的神,柳扶楹才终于轻声开口。
“下午我让你向外散播消息,由头不是有了吗。”
“啊?”
金梨没听明白,下午散播的消息是关于二房要争抢家产的事,和她家夫人进山找那裴国舅有什么关系?
不过听柳扶楹的声音似是疲累至极,便也心疼不再多问。
光是进山寻路那一阵,就够她歇上好一阵了。
更别提回府后生的气,同样劳心。
柳扶楹都不知道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卧房的,只觉迷迷糊糊的,躺下后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