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81)+番外
这句话,他听着实在熟悉。
阿萤也说过,她说她出生的那晚就是漫天流萤在月下飞舞的场景,所以她母亲给她取名为月萤。
“你娘亲叫什么名字?”
他随口问了出来,再次迈过脚步入了门槛里。
“我娘亲叫阿楹。”
沈熹姩亦是随口一答,却不想裴舟雾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猛然僵了身子。
“你娘亲叫什么?”他回过身,面容有些凝重。
“阿楹,我娘亲叫阿楹。”
裴舟雾张了口,胸内战鼓般雷动的心脏搅的他口舌打架,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在沈熹姩身前蹲下,两手扶着她的小手臂,再次确认又问:“是哪个萤字,全名叫什么,你母亲全名是哪几个字?”
“结铃姨姨都是那样叫我娘亲的,我娘亲就叫阿楹。”
“我…我是说……”
“要不,我带你去见我娘亲吧,让娘亲看看是你长得好看,还是画上的人好看。”
沈熹姩拽着他的手腕,作势要带他往外去。
“娘亲的房里藏了一幅画,画里面的人和你一样穿着白衣服,但是他的手上脚上都挂着铁链,我不小心看见过一次,娘亲说…说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人。”
“……”
“走呀,快走呀,娘亲一会就回来了。”
沈熹姩力气太小,拉不动裴舟雾又反被他给拉了回去。
“你再说一遍,你说的是什么画,画上的人是何模样?”
沈熹姩皱着小脸,有些害怕他如此严肃的表情。
“你告诉我,姩姩你别怕,你先告诉我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
“就是……就是有一条小船,船上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的,手上还有脚上都带着黑黑的链子,然后那个人身后的天都是灰灰的,娘亲说…说的是……是起了大雾的原因。”
白衣铁链。
船,舟。
舟,雾。
第69章 烧毁流萤木簪
“娘亲!”
坐在山门前石阶上的沈熹姩忽而起身,脸上洋溢着雀跃的笑。
柳扶楹的马车回来了,缓缓停在客栈外。
“娘亲。”沈熹姩冲奔过去
撩起车帘子出来的人却不是柳扶楹,而是沈宜良,看见沈熹姩时也冲她露出微笑,却又在听见沈熹姩开口喊他的称呼后变了脸色。
“宜良哥哥,你怎么……”
“是叔叔。”
“好吧宜良叔叔,我娘亲呢?”
听她松口喊了叔叔,沈宜良又再生了笑意,下了马车后让开位置示意她娘亲就在马车里头。
第二个出来的人是金梨。
金梨看沈宜良的眼神总是警惕的,不给他搀扶柳扶楹的机会,下了马车亲自伸手过去,挡在沈宜良身前不让他接近,怕他过分亲密的动作让人看见会说闲话。
“娘亲娘亲,姩姩等你好久啦。”
沈熹姩又蹦又跳,催促柳扶楹快些出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为何还没有去睡觉?”柳扶楹掀着帘子,佯装生气看着沈熹姩。
然这个角度,并不能让躲在暗处的人看清她的脸。
客栈侧门外的树后站了一个人。
沈熹姩在外面坐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自然,是裴舟雾。
沈熹姩的一声“阿楹”如同埋在水底的雷,随着白衣、铁链、舟、雾等关键燃线一一被点燃后完全炸开,湖心的小舟都被炸的粉碎,急的他想要立刻拨开浓雾找到逃生的岸。
苏月萤就是他的湖岸。
他等了许久,也想了许久。
想过兴许只是凑巧,那毕竟是别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也想过不要只是凑巧,那到底是他思念了三年多的人,是不管是生是死是人是骨都要见到的人。
直至车帘子遮挡后的声音传入耳朵,彻底为他证实所想并非凑巧。
那个曾与他耳鬓厮磨的声音……
是她!
“可是我想和娘亲一起睡,我要娘亲抱着娘亲睡。”
随着沈熹姩的话音落下,马车里的人也俯身钻了出来,笑靥如花的脸在月色里浮着暗香,随风萦绕而来带着过去熟悉的味道,一嗅便立马换起记忆,经年的思念化作洪水汹涌而来,冲的裴舟雾泪水涟涟。
苏月萤……还真的是你!
他想过万种可能,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好一个有夫之妇。
苏月萤,你怎么能这么狠,这么坏。
他不是没想过她苏月萤这个名字是假的,可他从未舍得想过她竟然会是他人之妻!
沈修年是哪年娶的妻?
仔细一算,他和苏月萤相识的时候,她都已然身为人妇两年多了。
不对,什么苏月萤,她不叫苏月萤。
裴舟雾本无意落泪,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在看见那张脸时的情绪,甚至在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掉了眼泪。
抬手要去抹泪,却平白让面上湿意更重。
摊手一看,指尖、掌心正渗着好多的血,他都不知道是哪一刻攥紧拳头让指甲嵌进皮肉剜出了血。
兴许是心口的痛太过强烈,以至于他忽略了手心的疼。
面上两道血痕被泪水冲刷成了淡红的水帘,一滴一颗的直往下坠。
他看柳扶楹的眼神苦中带怨,尤其与她其乐融融抱孩子的场面一比,更显得他狼狈可笑。
瞧她过的多好,哪里像他……
这么些年,他守着她为他编造的假象幸福独自苦熬了这么久,她可真够狠心的。
他拂了袖,转身大步远去。
回了他住的那间客房,正遇上到处找他的孔霖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