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82)+番外
“将军!”孔霖雨被裴舟雾脸上的血迹吓到,包括那将脸晕花的眼泪,“将、将军,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
裴舟雾没瞧见他似的,从他旁边错身而过。
到了屋前的廊下时,又见他忽而停下,侧目的眼神落在灯下的火炉子之上。
炉上熬着药,炭火之气熊熊袭来。
“将军,大夫说了你睡前也要再喝一次药,属下正熬着呢,再过一会就好了。”
孔霖雨跟上前去,想提醒他只管进屋去休息。
却不料,裴舟雾侧身过去提起了药炉子就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进去。
而后再回身过去的背影瞧着倒是很潇洒,却终究还是在即将迈过门槛时停了下来。
裴舟雾双目发通红,一行热泪又沿着之前的泪痕滑落下来。
不出片刻,他竟又再回了头去走向火炉子,这回的动作多了几分慌乱焦急,提药炉的时候都不慎将其给打翻了,瓦片碎了一地,可更叫人骇然的竟是他徒手伸进了烧红了的炭火里。
“将军!”
孔霖雨大惊失色,跑上前去时,裴舟雾已经将煤炭里的东西捡了回去。
他握的紧实,孔霖雨并未看清。
可是他右手手指上迅速发红的伤,孔霖雨却看的清清楚楚。
“将军,你……”
“无碍。”
裴舟雾低低回了这么两个字,而后便直接入了门,孔霖雨心急要跟上看他伤势,却被合上的房门拦在外头。
孔霖雨急的咬牙,反身跑了下去要给裴舟雾找药。
房门内,裴舟雾捏着手里的东西正浑身发着抖。
但他发抖却并非因为疼,而是害怕。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把阿萤送给他的流萤木簪给烧了。
可炉中炭火太过旺盛,簪子背面还是被烧掉了漆烫的焦黑焦黑的。
“我凭什么要烧掉。”
“苏月萤……”
不是烧掉木簪子,他们之间就能一笔勾销的,他也不要同她一笔勾销,她最狠的就是让他连恨她都舍不得,就如同这被丢进煤炭又不顾疼痛徒手将之拾回的木簪子,他舍不下也不甘心,他非要将这账一笔一笔的跟她算清楚,问问她究竟为什么。
“孩子是我的。”
那两个孩子为何这般像他,还能是何原因。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沈修年的孩子。
是他与苏月萤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恩爱一月后留下来的孩子。
既是他的孩子,凭什么要叫沈修年父亲?
难怪,难怪沈修年不让他进沈家的门,原来是怕他与苏月萤见面,原来他也什么都知道。
不管她和沈修年之间是怎么回事,但……
“苏月萤,你也是我的。”
第70章 阿莹,好久不见
“柳扶楹!”
沈修年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将院内两人惊了一下。
他大步入内,逼近的同时将目光紧锁在柳扶楹对面之人的身上。
与柳扶楹面对面而站的,正是沈宜良。
“沈将军。”见沈修年气势汹汹,沈宜良也大概猜懂了几分,“将军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
沈修年略过柳扶楹,板正的停在沈宜良跟前,双目如鹰将人死死盯住。
“深更半夜的,怎么一个个都不回家?”
他的话怪里怪气的,但谁都听出来的他在暗指柳扶楹和沈宜良深夜幽会。
而后,转头看向柳扶楹似要她给个交代。
“将军,你听我细细跟你解释,其实扶……”
扶?
扶什么,扶楹?
沈修年蹙起眉,目光又回到沈宜良身上,心道这两人竟已到这般地步了,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不知廉耻喊的如此亲昵,背地里,岂不是要抱到一起去。
其实沈宜良喊出扶字时,柳扶楹也是惊诧的。
以往,起码沈宜良在人前是不会喊她扶楹姐姐,今日却不知何故,还是当着她夫君的面,当真是心急不小心喊漏了嘴?
正思量着,沈宜良又开了口。
“夫人她与我什么也没有,其实,我姐姐也在,就在东面那间房里,今日夫人帮了我们好大一个忙,我姐姐和我外甥受了不小的惊吓,夫人便将姐姐他们接来山里散心,我只是送她们来的,这就要走了。还请将军不要误会了夫人,夫人是个最纯善的人。”
说罢,冲着沈修年作揖行了个礼。
最后落在柳扶楹身上的目光,充斥着担心,瞧的沈修年心中又起了一股火。
“呵。”
待人离去,沈修年起了一声冷笑。
柳扶楹却懒得去猜他这笑是什么意思,转了身便要进门去。
见状,沈修年更加生气。
“我说过,只要不闹到台面上来随你在外面做什么,可你们也太不避人了,这客栈人来人往的,若是叫人看见他一个外男进了你的院子,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
柳扶楹不作回应,眼看就要入门。
而她这反应无疑又激起了沈修年的怒火,追上去作势就要拽柳扶楹的胳膊。
谁料她反应也快,侧了身就躲了过去。
她面向着沈修年,呼出一气看着他病白的脸,月色下,那脸色更显虚弱。
“将军重伤未愈,何必如此动气。”
“你说我是何必动……”
“你这会嫌我不要廉耻了,可你早就知道我常去他们家,那个时候怎么没听你说我登门私会是寡廉鲜耻?方才你没听说吗,他姐姐也在,方才人来人往都瞧见了我请的是他姐姐,他只将人送到就立马走了,我实在不知道你又发的什么疯。”